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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世纪转型期的湖北乡土诗(9)

倘若说车延高是以城里人的眼光来打量这些进城打工的农民,肯定他们为城市人所做出的一切,为他们赋予了基本的社会地位和人格尊严。那么在田禾的笔下,这些打工者无所谓地位,也无所谓尊严,他们所承受的只有贫穷和苦难,他们所面临的生活是无从选择的也是不存在情感的。《捡矿泉水瓶子的老妇人》:“可能她要把这些瓶子攒起来/用一年的瓶子治好丈夫的胃病/用一生的瓶子给她的瘸腿儿子娶老婆”,这样悲惨的人生不容她多想生活的意义和价值。

车延高写了擦皮鞋的女人,田禾则写了一个《修鞋匠》。擦皮鞋的女人认为用自己的劳动换来一元钱是理所当然的事,因此她“庄严”并且“笑”,修鞋匠在诗人的笔下却没有任何的情感流露,他只是把所有的鞋子摆在一起,官员的皮靴、工人的布鞋、农民工的胶鞋,“它们当中农民工的胶鞋最破/农民工半年没有领到工钱了/破裂的口子像张着嘴巴要发言”,在修鞋匠注视鞋子的目光中,我们也感受到了他(和诗人)的情感倾向,而他也确实是那么做的,“修鞋匠在跑线机上走一圈,敲打几下/就将那双破胶鞋的口封上了”。毫无疑问,农民工在修鞋匠这里受到了额外的重视——在所有的鞋子中,修鞋匠首先选中了他的胶鞋。原因我们可以想象:他们同为离开土地的城市流浪人,同类之间的互助同情怜悯在修鞋匠的身上折现了出来。除此之外,破胶鞋的口就那么走一圈敲打几下就封上了也暗示着农民工的易于打发,半年的工钱就是这样被拖延下来的。

许玲琴还有一首题为《开的士的弟弟》:“阳光下他是一根细长的白线/穿入城市的针孔里/(他只有针眼大的选择)/绕一圈再绕一圈/用关节粗大的双手/缝补着日子这匝土不拉叽的布……他握着方向盘/握着尘土飞扬的日子/他不停地奔跑在生活的大道上/四个轮子也追不上小康的太阳/左拐右弯刹车停靠/表面上看是他在操纵引擎/生活这辆国产轿车/其实头脑简单的他也明白/自己也是一辆黄皮肤的的士/命运的黑皮鞋死死地踩住了油门”。城市里有很多说着乡里话的出租车司机,就像诗中的“弟弟”一样,满世界跑,却只有“针眼大的选择”,自己也如出租车一样,这刻不知道下刻到哪里,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针眼、油门这些典型意象的运用,使这首诗具有超越同情之上的命运审视,具有类的概括性。

扫街的下岗女工也是田禾关注并同情的都市打工者:凌晨的冷风吹着她单薄的身体/吹刮着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街道上的灰尘/她扫走了一部分,吃掉了一部分。/她是一名下岗女工。本很贫穷/但看去富有得/像拥有一条街,因为这么长一条街/就她一个人打扫/天一亮,整条街就是别人的了。

在田禾的《买早点的民工》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可爱纯真的民工,“民工走着走着就停住了脚步/他的腿突然软了一下/这个冻得浑身发抖的老人/像跪着的冰雪。民工心生怜悯/把手心里快要攥出汗水的两枚硬币/轻轻放进老人面前的搪瓷碗里”。两枚硬币快要攥出汗水,是因为它本身蕴积着民工的汗水,一个艰难之人去同情另一个艰难之人,而不是一个略有余裕的人去帮助他人(毕竟他自己本身的利益不会遭受多大程度上的损害),而民工和乞讨老头之间的境况就本质而言,没有太大的差距,因此这样的援助,令两枚硬币超出了它本身的价值。民工的善和爱在两枚硬币中闪现。即使他微薄,却可以倾尽两元的施舍。田禾就这样为读者塑造了一批民工,他们承担着命运的艰难和贫寒,承受着生活的艰苦和危险,却依然保有一颗农民的赤子之心。

农民工还乡的情景在车延高的诗中也有描写。“打工的二强子回来了”,在乡亲们羡慕的眼神中,二强子想说的是“城里不是种钱就能长钱的地方/在城里干活儿不仅要流汗,还要用脑子/……汗像自来水那样流,食量大得惊人/挣下的钱并不多,每年带回家的/都是省吃俭用抠出来的”。质朴的大白话,实际上是精挑精选的,像自来水一样流汗的比喻也真切有力。在城里吃苦流汗,回乡后心里流血,令人心酸心痛。

2.工矿打工者

矿工是一种特殊的人群,他们仿佛是一群生活在地下的奇异动物,说他们是动物丝毫不为过,动物尚且可以享受到地面上的一切自然条件,而他们的世界没有太阳、植物、风和新鲜的空气,他们在黑暗冰冷的地底匍匐前行为他人挖掘值钱的煤矿,自己换来的却是不公的酬劳、身体的损害,甚至死亡。任何一个稍微能在正常生活里找到出路的人都不会走上这样一个岗位。因此,为生活所迫的农民,他们成群结队走向了这个深渊,相对种地而言的高薪,是他们用生命博回的。每一次下矿都无疑是一次投注,活着,就挣钱,死了,就算了。他们将生命依旧交付给自己祖祖辈辈信赖的大地。

田禾的《煤黑子》描述了这样一个矿工:煤黑子就是在井下挖煤的矿工/是我用身体背煤的兄弟/喊他煤黑子/就因为他浑身黑得像一块煤/像一块会眨眼睛会走路/会说话的煤/我干脆叫他矿难的幸存者/他每天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矿井下挖煤/呼吸着煤的黑色气息/他的劳动把自己变得一团漆黑/黑,是穿在他身上一件/脱不掉的外衣/他在一块煤里活着/在黑里活着,比黑更黑/煤黑子,煤黑/有人时喊他几声/无人时喊他几声/他答应了,才知道他还活着。

煤黑子不仅仅是这一个“我用身体背煤的兄弟”,他就是千千万万矿工的化身,他们都是“矿难的幸存者”。煤黑子倘若侥幸活下来,也许一挖就是一辈子。

田禾也塑造过一个在矿井下挖煤四十年的老矿工,他用生命挖掘,“身体累得像一座快要垮塌的煤窑”,经历了无数次矿难他死里逃生。他有自己的梦想和生活,就是“带妻子坐一回火车/去北京看天安门/这是他对妻子一生的承诺/谁知一出门就被一列拉煤的火车/当场撞死/一个挖煤四十年的老矿工/最后像一块煤被抛进炉膛里/烧了”。理想和理想的破灭是富有深意的,它隐含着对体制的反思与批判、对爱人与爱国关系的诘问。

还有许许多多的矿工,他们又有着怎样的悲剧性命运?田禾写了这样一场《矿难》:

爆炸的瓦斯,黄土、黑煤、石头、烟尘

和飞扬的草屑

十万黑暗与十万哭声

把来自河南、四川和江西的213名矿工

埋在了3000米深的漆黑矿井下

有几个早上还在咳血

两个昨天才从医院里出来。他们很多人

一年没有回过一趟家了

早晨就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粥

衣兜里还揣着刚发来的饷钱

没有来得及寄回家

现在他们被埋在了深深的矿井下面

213名矿工。他们再没有身份

他们最多是以前的挖掘者

是熄灭的213盏矿灯

是眼前的矿难,是一次事故,是三万块钱

是一亿年以后的煤炭。

这些矿工的苦难和悲剧是生活中常常出现的,诗人在描摹事实的同时,不动声色的传达出自己的悲愤和怜悯。农民兄弟走进了城市走进了矿井,却并没有走出困难和苦难,诗人之眼默默地关注着他们,用自己的诗作表达出对他们隐秘而深沉的情感。

(二)手法的翻新

诗歌因其篇幅相对短小和以抒情为主要手法,是最煽情的文体,诗人往往也被视为最敏感最有感染力、最容易站在时代风口浪尖挺身而出的作家,最接近政治的文人。但在世纪转型期,文学边缘化诗歌更加边缘化,相较而言写实性的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成为时代第一文体,为迎合读者迎合市场,现代派的文体探索、先锋实验已经冷场,故事性强的小说一统天下。今日之诗人不再是精神导师、而成为与读者一同探寻的人。身份下降的结果,是艺术表达上的低调,是对小说手法的借鉴。如诗歌的口语化之于文学文化的平民化、诗歌的叙事性因素之于大众的故事趣味、诗歌的自嘲反讽技巧之于大众的话语狂欢。

乡土诗是当代中国比较成型也比较稳定的诗歌文体。在世纪转型期的湖北诗坛,坚持传统乡土诗写法的诗人仍占多数,但也有一些尝试创新者,受转型期诗风的影响,借鉴了一些新的手法,在这片宁静的乡土诗的园地上开出了奇葩。

笔者2007年到湖北公安县参加了省作协为该县诗人邹平诗集《傍水而居》的首发式及研讨会。应该说,邹平是新世纪以来湖北较出色的乡土诗人。他的诗多抒写水乡的一草一木、动物植物,真切恬静,充满了宽和和感恩的情感。诗人守望田园、亲近自然、淡化冲突,淡泊功利,追求质朴和谐的生活之美,一种傍水而居的幸福感溢出诗行。其抒情方式温和、细致、内敛。想象平实自然,构思小巧、雅致,小处着眼、细节落笔。诗体散文化,好用比喻、排比,诗歌语言是口语基础上提炼的平实雅致的书面语。

会场上,面对这部好诗集,我有一种远离现代、远离都市的宁静。但我同时也深深感到:就传统的乡土诗而言、就乡土诗的传统而言,这类诗的写法已经穷尽,难以翻新了。如同悠远的刀耕火种的农耕文明、如同年复一年的春种秋收,如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庄生活,对于传统的乡土诗人而言,乡土是永远的乡土,乡土诗是永远的乡土诗。那古老的歌谣,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所以,乡土诗的创新,不可能囿于传统的模式之内,必须引入都市元素、必须引入现代技巧,即使难以创新,也要在借鉴的基础上翻新。新世纪湖北乡土诗的创新者如田禾、车延高等,正是在这方面取得了突破,成为当下中国乡土诗的引领者。

1.平静叙事

转型期以前的湖北乡土诗是偏重于情感外露的。无论是刘不朽的“一颗颗滚烫心,/为跃进的山乡激跳”(《雪花飘飘》),还是管用和的“颗颗火热的心,/不停地跳动,跳动,/跳动啊,跳动不停!”他们都用一腔热情唱出高亢的赞歌;又或者是熊召政的深情低吟:“当年我是你打赤脚的儿子/今天我是你行吟的儿子/我是你的一株翠竹/为你拂扫天际的流尘/我是一朵野花,在田塍上/为你把丰收和欢乐装点”。他们流动外露的情感是诗歌构成的主要方式。转型期以来,乡土社会发生了结构性的变化,诗歌主体也随之发生了改变。与此同时,诗歌的叙事语调也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之前的诗人是歌唱式、呐喊式的,那么转型期的湖北乡土诗则是沉默式、戏谑式的,力量在沉默或者按捺之中被感受。以田禾为例,他没有像饶庆年那样把情感扫描式的袒露给大自然,而是尽力把情感收敛起来,不露声色地表现瞬间印象,于是画面上的素描比饶庆年那种手法更鲜明集中,轮廓更有代表性,对历史、对乡村的隐含更有悠远性,更富有苍凉的意味。田禾对90年代湖北农村的现实是有所批判的:当代农民的苦难、农村基层政权的灰色、农民命运的虚空与社会上存在的严重不公。这种批判在平静中更显其力度。

《还原》一诗最能表明田禾平静叙事策略的有意识书写。他在诗中坦率表明:“描述我的祖父就是还原我的祖父/首先要为祖父还原他的村庄/还原他的村庄的孤独、衰败、颤栗……我要把村庄还原成一盏贫寒的油灯……我想还原他的劳动……还原他的一个歉收之年”。读者可以把“还原”当做一种阅读手段去阅读此类诗歌。他目睹了父亲的劳作:“阳光下父亲弯腰的背影/在劳动中不断地跌倒不断地爬起”。他目睹了其他亲人的生活:“我经常看见她/用拳头顶着胸口,去为驴子割草/出入于小寺庙,为早死的男人烧纸钱”。他旁观着一代农民的命运:“他的身体像一件穿旧的雨衣/被袭来的风雨无情地拍打。/打进骨头的水,多年后生长成风湿/生长成骨头里拔不掉的钢针,扎着他疼。”。他无法对一个乡亲的命运无动于衷:“一个守了半辈子寡的老女人/一生挑水,挖土,收谷子,埋锅造饭/却没有生育……她是吃野菜活下来的穷人/现在衰老了。已经赶不动坡上的羊群”。

诗人撇去煽情地渲染、夸张地描述、大声地疾呼,他将农村的一切尽收眼底并淡然描摹而出,仅仅是客观再现农民的贫穷苦难脆弱,因此他往往不事抒情而又饱含深情。诗歌中的人物通常具有真实的生活原型,自然风景在诗中似乎也没有多少变形,诗人以自己对农民生活与情感的理解来选择传达方式,只是提供一幅幅真实的农民生活图景,深厚的情意却自在其中。诗人自己不是站在局外来进行评论,他直接强调“我”,把乡土经验“我”化,诗中的“我”有时是诗人本人,有时是诗中人物——农民,有时是二者的结合体:一位农民诗人在书写自己的生活。诗人与农民在其诗中是一种一体化的存在,这并不只是写作本身的技术问题,它还意味着一种超越以往乡土诗歌的方式。它基始于这样的对于生命个体的理解:无论如何,这些乡土经验是个体生命经历的一部分。因此,它的意义并不取决于它自身的意义价值如何,而在于它和个体生命的联接。田禾能够创作出这样富于思想性与艺术性的佳作,最为重要的原因在于他对自己故乡的热情,对自己家乡人物与事物的熟悉,他热爱那些土里土气的农民。他曾经这样说过:“他们诚恳得可敬,朴实得可爱,我与他们有着一种割不断的血肉情谊。我爱他们,同情他们,我曾发誓过,我要用我手中的笔写尽他们一生的苦难,让他们的苦水从我的诗歌里全吐出来。”其乡土诗的主要内容与主体情感确实如此,那就是农民的“苦水”。只有关注自己的乡土,才能与农民产生深厚的感情;只有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才会真正地了解他们的苦与乐、忧与喜,也才可能为其代言。

田禾的《一个农民工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了》最为淋漓尽致地诠释了沉默和按捺的力量。

一个农民工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了

一个农民工从高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了

一双父母的儿子从高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了

一个女人的丈夫从高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了

两个孩子的父亲从高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了

农民工惨叫一生

突然有人惊叫一声

许多人跟着惊叫了一声

救护车也跟着惊叫了一声。尔后平静如初

农民工从高高的脚手架上消失了

从开着奔驰车的老板的工地上消失了

老板过来扫了一眼

命令手下的人用清水冲掉了地上的血迹

他的工地照样运行

他甩给三万块钱,醉醺醺地回家睡觉去了

与那个农民工睡得一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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