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和日丽的正午,沉思默想的静坐是否适于
内心的远眺?——如果河流的沉默被引向大海
并且在莽远中穿过了命运可疑的间隙,——是否说我们已经摸到了自然的心跳和人类灵魂的律动?
“你看,一条大河命定的迂回,它就像
一匹奔驰的野马,它奔驰着,蹄音
在大地上刮起火焰,它嘶鸣
流着血泪,但俊秀、飘逸
就像风与日光的女儿和命运独自对峙”
穿过灵魂的视线,在河的两端,我看到的
是雪峰的孤寂对着大海的恢宏
是分散在其间的人们仍有着光洁的额
是在隐忍中坚持的大地,冷静、深沉而又克制——“不要说我们不曾对命运低下头颅!当
一条河流在我们的心上打开大地的胸腔,试看看那变得阴沉的穹顶,黄昏了,天空的姿态
有些浮颤,一个幻想的世界在时光中更加深邃”
我看到的是一条大河从上游吐纳出静止的时间
是历史和一个历经沧桑的祖国,是母亲提着灯
和风鼓动的大地的弦,是光中露出的黄金
——就像远眺者因太高远而不存在,——是
河流穿过我们积久的心仪和缄默,灵魂中
一个遥迢的回音
“——这是普通的大地,眺望得更远的
是时光本身,河流的荣辱和一个人的
景德懿行,那是我们的恩,曾经是伤中之伤
如今要变成和我们血液一样循环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