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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说(11)

“振玲。”一个声音传过来,她闻声扭头望去,是以前业务上经常打交道的一个女人。

文青?仇振玲心里一阵惊喜,喜的是终于碰见一个熟人,不会有独自踢腾的尴尬。

这个叫文青的女人走过来,穿一身红绸练功服,头发用一个红卡子别在脑后。“你怎么一个人?”文青边说边拿手当扇子在面前挥来挥去。

“高昌到太原看孙子去了。”仇振玲笑着说:“一个人多没意思,走,和我一块练太极吧,你瞧,我们好几个人呢!”文青指着那边站立的几个人。

仇振玲原本对太极没兴趣,这时,她说了几句推让的话,还是跟着过去了。

她知道一直有一双眼睛在关注她,可她故意不看那个男人,站在那几个人中间照猫画虎瞎比划,引得文青不时要停下来做她的私人教练。

这个女人很会说话,她一边帮仇振玲纠正姿势,一边笑着说:“仇主任,你这么个聪明人,这个还学不会?不要不好意思,刚开始都是那样。”

好不容易练到一个段落,收了身。大家嘻嘻哈哈说笑起来。聊起每天一块晨练的老耿前天住院了,原因是老耿有一天晨练结束时,路过街上一家刚开门的彩票投注站,随意的从兜里掏出两元钱买了张彩票,没想到居然中了三十万。这天上掉下的馅饼一下子砸得老耿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高兴,两个儿子已为分钱的事打得鼻青脸肿,女儿闻讯也赶来参战。老耿没想到一张两元钱的彩票会将家庭搅得硝烟四起,一怒之下要将三十万元钱捐给希望基金,还没等捐出去,便脑出血被送进医院,此刻嘴歪眼斜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大家一片唏嘘声,说这钱不是什么好东西。马上有人反驳,钱怎么会不是好东西?如果是你中了三十万,怕是夜里做梦都会笑醒哩!如果是那样,也许会笑死哩,还不如没中,图个平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东一句西一句说笑着准备散场。

那个中等个头的男人走过来和仇振玲打招呼,仇振玲一副刚发现的样子,笑着说:“刘主任也来晨练?”“可不是,以前穷忙,现在退下来没事了,好好保养自己这架浑身是毛病的机器才是正事。”男人说着,眼睛一直盯着仇振玲。刚才为他从身上捡东西的黑胖女人从后面走过来,有些埋怨地说:“我们家老刘要在以前,单位就是他的家,家是他的旅馆,现在呀!才知道家是个好地方。”胖女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眼中一副得意的样子。

仇振玲笑笑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嘛,刘主任现在是离不开你了,怕是你轰也轰不走。”说完和文青一伙相跟着离开。

想想回到家自己还得做早饭,仇振玲便和文青在凤凰大道旁边一家早餐摊边坐下来,叫了一碗小米稀粥。文青边吃边问:“刚才那是你们科里刘主任吧?老婆怎么长得那个样子,一点也不般配,刘主任真是屈才了。”仇振玲吃了一口,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送往嘴里,含糊地回答:“这里的稀粥米不好,吃起来一点也不香。”“还行呀,是你嘴太刁吧!”文青回了一句,低头吃起来。吃完早饭,仇振玲抢着出了早饭钱,和文青告别,拐进自家的小巷。

刚打开门,沙发上的电话便尖厉地叫起来。仇振玲几步跨过去,一把抢过电话。电话是许高昌打来的,他说昨夜两点到的省城,下了火车,儿子已在车站等着他,没有给她打电话,是想她睡下了,怕惊醒她。又说天气有些凉了,早晨出去锻炼穿厚点儿的衣服,不要感冒了。

仇振玲“嗯嗯”地应着,那一刻居然像是有个长辈在叮嘱她一些事情,她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这可是奇怪,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家里从来只有她说,别人这样“嗯嗯”答应。放下电话,仇振玲心里暖暖的,身上却打了个寒战。刚才锻炼时出了汗,这会儿,小背心凉凉的贴在身上。

她急忙到卧室拿衣服。

她加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电话又响起来。准是许高昌又打过来,一辈子就这毛病,办事没个利索劲儿,婆婆妈妈。

仇振玲随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声音马上柔和起来。

“老刘,吃早饭了吗?边上还有一副耳朵?”

“没有,她在外面做早饭呢!刚才怎么不搭理我?”

“你看你老婆那副恨不得把你当宠物的样子,谁还敢招惹你?”

“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抽时间我去看你,还怪想你的。”

“真的假的?你老婆天天守着你,还不够你想的?”

“振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这一辈子,唉,算了,不说了。哪天过去,我给你打电话,好吧?”

“上班时天天忙碌,心中怨气十足,嫌太忙,这下倒好了,整天坐在家里,把人能坐成差一窍。”

“唉,这一下子停下来,还真像丢了主心骨。可放开想一想,谁还没退的这一天?”

“道理都懂,就是心里有些怪难受的。你说咱们单位的大李,我在班上时成天姐呀姐呀叫,今天早晨锻炼完回来时,大李开着车一阵风似的,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要是搁在以前,只怕早停下来让搭个顺风车,人呀!”

“你想的太多了,也许大李没看到你,不要瞎想了,挂了啊!过去时我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仇振玲耳热心跳,感到脸上一阵发烫。她在客厅的穿衣镜前看到自己两腮竟然泛着红晕。她觉得奇怪,自己与许高昌几十年在一个锅里搅稀稠,怎么从没有这种感觉?

时间过得真快,还想着自己刚结婚那阵,不是嫌许高昌不勤换衬衣,就是嫌他皮鞋擦得不亮,整日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拌嘴。许高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叨叨归叨叨,下次照样记不得换衬衣,记不得擦皮鞋,有时甚至还忘了刷牙。他把仇振玲的叨叨当成耳旁风,从不放在心上,什么事都是一笑了之,下次肯定记住。下次的下次也还没记住。

有次仇振玲将他穿了一星期的衬衣甩给他看,说是洗下来的水能施肥,保管长棒槌大的玉米,还说他一副农民相,改不了农民的臭习惯。

没想到还没等这句话落地,一向不发脾气的许高昌将手边一个玻璃杯随手扫在地板上,他黑黑的面孔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胀得像条条蚯蚓似的,嗓门响的能将房盖掀翻。

“农民怎么了?农民怎么了?仇振玲,你再说一遍,没有农民,你们城里人喝西北风,上溯三辈,你也是农民。”

仇振玲没想到一句话竟惹出这么大的响动。她吓得坐在沙发上悄悄的,一声不吭。她知道自己碎嘴惯了,其实不该说这句话,这句话戳着了许高昌的痛处。

许高昌姐弟四个,他是老二,只有他一个人读书读到中专。父母亲为了供他念书,没有一年过春节舍得扯几尺新布,给哥哥和两个妹妹做一件新衣服。他在城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享福时,他的亲人们仍然在烈日下红汗淌黑汗流。他知道大哥特别喜爱画画,以前上地收工时,大哥总要蹲在河边拿石子在沙滩上画画,有时拿石子在堤坝上的白石头上画,画的山呀水呀树呀鸟呀栩栩如生。可是为了供他念书,大哥就那么把自己的爱好不当回事,只说是瞎耍哩。如果当初让大哥继续上学,那现在大哥也许会是一个画家,哪会像现在三十刚出头的人,猛一看胡子拉碴有四五十岁。

许高昌见仇振玲缩在沙发上,满眼泪花,一时又有些不忍,将一块儿方格手绢递过去。

“你以后不要再一口一个农民的说。”

“我也没有什么想法,不过顺口,看你那样子还要一口吃了我。”

许高昌憨憨地笑了笑,一场战火便平息了。其实许高昌能娶到仇振玲很心满意足,按他母亲的话说那是老许家上辈子烧高香了,能娶到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漂亮儿媳妇。

许高昌记得结婚时,村上的人都到他家那三间旧瓦房里看新娘子。

新娘子很朴素,梳两条垂肩的黑油油的辫子,穿一件红格格上衣,见乡亲们进来,婶子大娘亲热地叫,还不住地往大家手里塞糖块。你想想那时在乡里供销社一毛钱十颗糖。这一通发糖就是几块钱哩,顶好几个劳动日的工分哩。乡亲们不住嘴地称赞,啧啧啧,你瞧人家许老二娶的媳妇,那皮肤就像熟鸡蛋皮,又嘴甜又大方,城里的闺女就是不一样。

那一次仇振玲给许家挣足了面子。只是母亲有些担忧,悄悄地和许高昌说,你媳妇可是手大,以后过日子你可得把着点。母亲是心疼那一把一把塞出去的糖块儿哩!许高昌在心里笑母亲“杞人忧天”。他是实打实从乡下长大的,不会城里人那套甜言蜜语,可他打心眼里喜欢振玲,套用现在一句歌词,那就是“你是我手心里的宝”。他觉得人家一个城里姑娘能看上自己,就应该实实在在对她好。

这次许高昌突然的“一鸣惊人”,仇振玲也在心里长了记性,以后再碎嘴,顶多说“你脱下的衣服能洗下二两油”,再不扯别的。只要是许高昌家里来人,她都会招呼吃呀喝呀,从来不缩手缩脚。两个妹妹每次进城回到家都和父母亲说“二嫂最好了”。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仇振玲就觉得许高昌的呼噜声像打雷一样让她难以忍受,许高昌张着嘴的睡相让她越看心里越堵,许高昌高高的个头显得有些傻,许高昌的不善言辞太缺少幽默,许高昌爱做家务,不像个男人,而许高昌身上这一切扎眼的东西,都是老刘调到他们办公室以后她才发现的。

老刘中等个头,皮肤白净,写得一手好毛笔字,难得的是他总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难得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见他邋遢的时候。头发总是黑亮,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衬衣领子和袖口总是白生生的,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肥皂味道。皮鞋从未见过蒙尘的时候,总是像他的头发一样黑亮。仇振玲感冒时,拉开抽屉会发现一盒感冒通静静躺在那里,仇振玲因工作的事需要加班,老刘会找借口留下来,陪她一块儿做。直到老刘成为办公室主任,仇振玲成为副主任,所有的一切,拿现在电视中的话来讲,好像是老刘与许高昌进行PK。许高昌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便被PK下台了。

不过,所有这一切并没有对仇振玲的婚姻引起地震。她清楚,老刘和他老婆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指腹为婚,两家老人是世交,婚姻的牢固性是不容怀疑的。仇振玲无数次在心里感叹,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在单位的日子是忙碌的也是快乐的,可日子就像那往山下滚的石碾,几乎是一眨眼就滚到山脚下。又像握在手里的细沙,不知不觉间从指缝间流走,伸开巴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家才是自己的大本营。就好比现在,每天要守着这几间房子和许高昌面对面,说说话、买买菜、拌拌嘴。

她记得她们单位原来的工会主席是个女的,在台上那是何等威风,开会讲话一套一套的,口齿清楚,就像参加演讲赛,单位里举行什么活动,不管多少人,只要她一出面没有搞不定的。可退休回到家没出一年,头发也白了,皱纹也多了,穿一件暗花罩衣,整天拖着孙子,胸前的衣服上还有隐隐约约的白饭渍。有一次,她在街上碰到工会主席都不敢认了。

那一刻,她整个人像泡在凉水里,自己以后也会是这个样子吗?她是怎么也不要变成这个样子的。

坐在沙发上就这样漫无边际地瞎想,身上忽然一阵发冷。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早到中午十二点。她什么也不想吃,偌大个屋子只听见挂钟发出的嚓嚓声。

她有气无力地挪到卧室,躺在床上,顺手拖过一条被子盖在身上。

寒意从脚尖一点点蔓延上来,全身似乎沉在冰水里。她爬起来从衣柜里又拖出一条被子,就像一只过冬的小动物,缩在被子下,仍是瑟瑟发抖,缩成一团。躺一会也许会好些吧!

她就这样似睡非睡在床上迷糊着,直到身上又发起烫来,感觉自己像一块烧红的木炭,呼吸也开始粗重。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屋子里已暗下来,她搞不清是几点了。拖过床头的电话,她按下一串号码,电话中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老刘,我是振玲。”她有气无力地。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小。”老刘有些吃惊。

“我大概感冒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仇振玲的嘴几乎是贴着电话听筒。

“电话中欢声笑语小了,老刘似乎换了个接听电话的地方。”

“振玲,我——我现在过不去,儿子带着儿媳妇从深圳回来了。”老刘有些为难。

仇振玲没吭声,她觉得嗓子火辣辣的,还有些痛、痒,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喂喂,我现在去怕是不大好,家里人都在这里,要不你先吃点药,我明天去看你。”老刘似乎压着声音说话。

卧室更加暗了,只能看见窗户影影绰绰。仇振玲的整张脸是贴在电话上的,她没有力气说话。

电话中传来叫“爸”的声音,老刘似乎答应了一声,又压着嗓门说:

“振玲,那就这样,明天我去看你,你先吃点药。”

电话中传来嘟嘟的忙音。仇振玲一松手,电话听筒一下垂在床下,像个上吊的女人。她整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只觉得枕头湿了一大片,片刻,又烘干了。

她起身抬手将床头灯打开,卧室中立刻装满了橘黄色的灯光。

她弯腰拾起听筒,重新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妈,你怎么了,电话中传来儿子的声音。”

“我有点感冒了,你叫你爸接电话。”

儿子“爸、爸”地喊了几声,似乎许高昌不在电话机旁。这个闲不住的人,一定是在给儿子和孙子做饭呢!

“喂,振玲,你感冒了?”许高昌的声音有些发急。

仇振玲鼻子有些发酸,声音哽咽,她点了点头,似乎许高昌就站在她面前。

“你呀,我还告诉你,出去要多穿件衣服,你看看。你一个人在家?

咋不给小倩打电话?”许高昌在电话中忍不住埋怨。

“我一个人在家。”仇振玲努着嗓门说。她嗓门刺疼,每发一个音都很困难。

“我卧室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有个小药箱,里面有阿莫西林、有三九感冒灵,你先吃点药。我给小倩打电话。”许高昌急急忙忙说完,便挂了电话。

仇振玲下床后有些头重脚轻,她脚下像踩着棉花,云里雾里到了隔壁的卧室,找出那个小药箱,拿出两板药片,摇摇晃晃到厨房倒了杯热水,胡乱灌下去,便又缩在床上。

房门一阵响,小倩一阵风似的卷进来。人还没到卧室,声音早传进来。

“妈,你也真是,病了咋不给我打电话?还让爸爸从太原打过来。”

仇振玲脸上全是泪水,像个孩子一样,一声不吭。

小倩倒了一大杯热水,逼她喝下去,将被角盖得严严实实,说一会儿医生就来了,打点滴好得快。

那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夜里十点钟。小倩将医生送走,又到厨房给她做了碗热乎乎的汤面,她趁热喝下去,倒头便睡。

这一觉晃晃悠悠,似乎过了三生三世,等她睁开眼,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

屋子里明晃晃的。

仇振玲伸了伸腿,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就像在春日里脱掉厚厚的冬装那种感觉。她忽然觉得肚子饿,前心贴后心,肚里还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她抬起身叫了几声小倩。

小倩系着个印花围裙走进来,手里端了碗黄灿灿的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还有一碟土豆丝。

小倩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说是原来单位的刘叔叔打电话过来找你,说有事要和你谈,我说你病了还没起床,他说一会儿再打过来。

能有什么事?都退休在家里还能有什么要紧事?仇振玲对着小倩说着,便端碗吃起饭来。

饭后,仇振玲让小倩回家,说她没甚事啦,有甚事再打电话。

小倩走后,仇振玲起身到卫生间梳洗一番,穿一件开口的线衣外套,又吃了医生开的药片,围了个毛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电话尖着嗓门叫起来。

“振玲,我是老刘,今天好点了吗?”

“现在好些了。”

“刚才我打电话,小倩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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