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讲述完这段很长的故事时,余良和吴道都已经睡着。我不禁感慨,要去找到听故事的人确实是很难。深夜,经过一段漫长回忆和讲述的我彻底无眠了。我看着窗外灯影重叠,一番情景让我感觉似幻似梦。
我开始怀疑我所存在的空间,到底我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虽然有种很强烈的意识告诉我是生存在现实中,但我依然怀疑。有时候,我认为所谓的梦才算是现实,而现实却是真的梦。
我保持这样的思想状态直到天亮,值得庆幸的我并没有因此而走进思想的深渊而不能自拔,值得一提的是在思想的困惑中似乎我从未走出来过。我的意识并没有变得模糊,却更加清醒了。但我知道,再等太阳升得高一点,我就会变得很疲惫。
余良和吴道在惺忪中醒来。他们清醒一些时,我很兴奋地问他们怎么看待我昨天晚上讲的关于我的故事。余良表示没听见我讲过什么故事,因为他早已经睡着。吴道则说,知道我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关于内容一点都不清楚。
我失望之极,说了句“但我是讲过故事了的。”之后,一个人推开车门出去了。外面世界很清晰,很明朗,不像冬天一片雾霾。我在路边站定不动,面对一幢更比一幢的高楼,在心中开始感怀。这世界很奇妙,太阳在每天早晨从东边升上来从西边落下去,几十亿年过去竟没有一次误操作。当然,要是有误操作也是不易让人知道的。没有人能知道过去,更谈不上给得起未来。
一番回忆之后总会有感慨,而感慨之后又会把一切抛在脑后,因为无可奈何。在一番感慨后,我决定给以前的朋友打个电话。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起过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为遗失的过去掉过眼泪。
我拿起手机拨去张邵宇的电话,得到的结果却是无法接通。接着,我拨去苏嫣的电话,得到的结果是空号。在我要放弃之时还是拨去了胡克的电话,这一次电话接通了。这好比是在失望之时,总要给一些希望让人勉强生存。
接电话的人是个女人,我说,“我找胡克?”
女人说,“你是谁?”
“他同学。”我说。
“是个男的,说是你同学。”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明显变得小了,可以判断得出对方是在一边传递电话,一边讲的话。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这是胡克的声音。
他的问题带给我陌生感,我干脆放弃去问他最近怎么样这样的问题。我说,“我是想问下怎么张邵宇的电话打不通。”
“出国了。”电话里传来声音。
“怎么出国了?”我问。
“他离婚了,心情不爽就出国了。”
“他结婚时间也不长啊,这么快怎么就离婚了?”我又问。
“那女的跟前男友好了。”
“那苏嫣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她死啦。”
我惊道,“死了!?怎么死的?”同时我心里开始猜测关于她遭遇的各种猜测。
“她怀孕了,跟她一起的那男的不承认。她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了。”
我挂掉电话,身心深深陷入回想。面对着红日,在悲情的时刻似乎它又给了我新的希望。一直不知应该叫作什么名字的鸟在高空掠过,那一声尖锐的叫声让我心生震撼。忽而,它消失在我的眼里。
离开就是这样,总是来的那么简单,但又总在人心中留下复杂的东西。
余良和吴道蹲在我身后在愉悦的谈论些什么,我回头微笑对他们说,“继续上路吧。”
于是我们继续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