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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小麻雀成群结队地在走廊上啾啾啾地跳着,路过的同学惊飞了一群麻雀发出叽叽喳喳扰人的声响。

林羽瑶便被这些细微的声响从睡梦中唤醒,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林羽瑶揉着惺忪的睡眼一看闹钟“呀,都十二点多了。完了,要被记旷课了。”

陈依依从厨房走出来,端出一碗白雾氤氲的河粉,“羽瑶,你醒啦?”

“早上老师有木有点名啊。”林羽瑶神色焦急地望着陈依依。

“放心吧。今天老师有事请假了,课程改到明天下午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林羽瑶舒了口气,又躺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累,特别想睡觉。”

“那你一定是用脑过度咯,想事情到一定量比体力活累得多。傻丫头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学长啦?”

“是啊。学长他好像生我的气了,那晚我……”林羽瑶欲言又止,对苏丽之前的警告还心存余悸。

“那晚怎么了?”

林羽瑶话锋一转:“我真的没和陈辰怎么样。”

“好吧。来吃点东西吧,下午不是要提早去彩排么?”

“喔对呀。”林羽瑶打起精神,‘用心歌唱,展翅飞翔。’是林羽瑶初赛开始的参赛宣言。

“你歌曲选好了吗?”

“嗯,我选好了。”林羽瑶坐在电脑前下载伴奏的时候忽然又情绪低落了,‘嘀嘀嘀’鼠标摁了几下后,拔出U盘。

陈依依看林羽瑶的脸色不大对劲,“羽瑶,你怎么啦。”林羽瑶一步一步越走越软,跌在陈依依的怀里又哭了起来,“依依,为什么想要一份平凡的爱情这么难。”

陈依依抚着林羽瑶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了。这是上天对你的一种考验,老天呢,是希望咱们羽瑶可以更加坚强地面对未来的任何事情。”

“时候不早了,要准备准备去比赛咯。今天还要主持吗?”

“我只负责初赛的主持,复赛就换另外两个同学了。”

陈依依拿起手机打开一张小丑嘴巴的大图片放在嘴前,“来,笑一个。”

见到陈依依这般搞怪,林羽瑶忍不住地“噗”笑出来。“依依,谢谢你。”

“放心啦。就算天塌下来,至少还有我嘛。”

“我走咯。”

“宝贝,GoodLuck!(祝你好运)”陈依依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碗,“啧啧啧,心情不好的时候食量还真大呦。”笑了笑抱起大碗走向厨房去。

“请问77号选手林羽瑶同学到场了吗?”

“这里!”林羽瑶甜甜地喊道。“来交一下你的伴奏。”

林羽瑶走到音控室,“给。”双手一起递出U盘。

音控师双击MP3文件,随着过门渐渐有了起色的伴奏声从舞台的大音箱中回荡在音乐厅中,“嗯,没错。就是这个。”林羽瑶听完了回到选手席上。

范可欣学姐牵着林羽瑶到后台的化妆室替她打扮打扮,“羽瑶啊,这段时间和你的副部相处得如何呢。”

“挺好的。”林羽瑶不希望那些不愉快的事有更多人知道,善意的谎言也许是有必要的。

“那我就放心了。上场前多开开嗓,你选的歌曲不会难,但是感情要把握好喔,你说你也没有什么恋爱史,就这么唱了,我还挺担心你抒情方面的问题,你唱功技巧已经很到位了,加油呐。”听完这番话之后,林羽瑶很快地调整心态,穿着一件兰色碎花V领连衣裙,蓝雪曼还给林羽瑶戴上了一只洁净无暇的玛瑙手镯。“羽瑶,加油喔。”

“嗯。我会的。”林羽瑶鼓起圆润的小脸蛋对学姐们甜美地一笑,转身走向候场区。

“张昊天,羽瑶的比赛快要开始了,你不去看看吗!”张昊天似乎没听到陈辰的话语,依旧埋头工作。

“张昊天,你有没有听到!”陈辰一着急了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张昊天‘哗’地一声把字写歪了。

“你没看到我在工作吗?”

“可是那是羽瑶很重要的比赛诶!”

“她的比赛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是林羽瑶她……”陈辰耳畔响起林羽瑶昨晚叮嘱的话语“我、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我怕一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后口中的话便卡在喉咙了。

“她什么?说啊。”张昊天很心烦地把笔扔到一旁,“你倒是说啊。”

“她的副部。”

忽然陈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羽瑶的比赛快开始了,你还来么?”

“喔,我马上就来。”陈辰挂掉电话指着张昊天说着“反正话我是说完了,来不来看比赛你自己决定吧。”转身拉开玻璃门冲了出去。

浓妆艳抹的杨雪眉飞色舞地介绍着:“接下来有请林羽瑶同学,她带来的歌曲是《听说爱情回来过》,大家掌声欢迎。”

“呼。”陈辰从侧门进来,幸好赶上了林羽瑶的登台,走到林羽瑶的亲友团旁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羽瑶,“虽说这番打扮比上次去游乐园逊色不少,但依旧很有风采啊。”之前的眼神是迷恋,如今却是欣赏。

“扑拉——”一声,侧门被推开了,陈辰朝左侧看去,“副部长还是来了哈。”

一路狂奔过来,脸颊挂着些许的汗滴,来的时候林羽瑶正好行完礼,张昊天环顾四周,黑漆漆的观众席中荧光棒的辉耀在攒动着,而舞台上亮起了一盏聚光灯将张昊天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伴奏声在耳畔清晰地飘荡,只见林羽瑶徐徐地将麦克风举到胸口,随着不明显的节奏点准确地接了进去。

林羽瑶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曾给我幸福的你,我依然深深爱着。”即便没有在一起,但相处的时光确实那么热烈,只要能在你身旁,就算天崩地裂,也不心寒。

唱到“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时林羽瑶脑海里浮现的尽是苏丽的咄咄逼人、冉云忻的冷艳高贵、张昊天的一瞥而过,“有一种爱还埋藏在心中。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林羽瑶的泪光时隐时现,回忆款款浮现,“这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让我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浓。”几句歌词便把林羽瑶带回了从前,还未曾认识张昊天时的画面在回首凝望的那一角蓦然出现,还未做好准备追逐你的脚步,你却早已走远。过去的思念点点滴滴地深入脑髓,侵蚀了记忆的全部,千方百计地掏空只为容下你一个人的背影。林羽瑶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捏了捏手指又放了下来,鼻尖上的红晕与脸颊的腮红浑然一体,一滴滴泪水滚落眼眶。

陈依依让陈辰赶紧上去献花,陈辰捧着香水百合登上前台的楼梯直奔林羽瑶,林羽瑶接过献花点头示意,刹那间掠过陈辰的肩,见到侧门边的张昊天的脸,陈辰下台的时候,林羽瑶看见了张昊天,“学长……”林羽瑶内心默默地喊着。顷刻之间一簇簇莫名而来的心酸融进了歌声中跌宕了整座厅房,“我却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最后一个音符褪出了音乐厅后,全场响起了最热烈的掌声。林羽瑶与张昊天隔着茫茫人海,却能忽略了人声的鼎沸。当时我看到了你,你正看着我,喧嚣的人海突然安静了。观众们随着林羽瑶脉脉含情的目光朝张昊天望去,讨论着他是谁。

忽然身姿高挑的女生从后门走到侧门旁,挽着张昊天的手臂走了出去。“昊天,我有事跟你说。”

张昊天愣愣地看着林羽瑶消失在眼前,“林羽瑶她是不是想表达些什么?”

林羽瑶迈出一步很希望追出去,“诶。”还是停下了。

陈辰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带头喊着“好听——!”陈依依连忙拉着姐妹喊起了口号“羽瑶勇敢飞,我们永远追!耶——!”

林羽瑶深深地朝着台下的观众鞠了个躬,微笑着走下台去,灯光也随着林羽瑶离去的步伐冷却了它的温度。

“云忻,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吗?”张昊天不解地看着冉云忻。

“哎呀,刚一着急给忘记了。”将刘海绕到耳后去,抿了抿嘴唇,很愧疚地看着张昊天,“那你回去继续看比赛吧。”

张昊天深深地呼了口气,“哎,算了,反正已经结束了。”

“那我们去吃个夜宵吧?”冉云忻忽然又神采飞扬地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两只手一起抱着张昊天粗壮的手臂撒起娇来:“昊天,人家晚上去演讲完肚子饿了嘛。”

“好吧。”张昊天挠了挠后脑勺,任冉云忻带着他朝她想去的方向走去。

“呼,还好赶上了。”冉云忻暗暗地歇了口气,嘴角一扬,微微地倚靠在张昊天的肩膀上,看看星空别有一般滋味。“好久没见CoCo姐了,咱们就去CoCo姐的奶茶店吧。”张昊天听到直系学姐的名字,欣然同意了。

“羽瑶,今天表现得不错喔,看来我是白担心了。”范可欣在后台管理秩序,见到林羽瑶下来了很开心地说着。林羽瑶只是淡淡一笑,走进了后台坐着休息。不一会儿主持人就把每一位选手请上舞台,开始公布这场36进16的最终成绩。

“羽瑶是93分呐,一个、二个、三个……”陈依依数着排在林羽瑶前头的选手后欢呼了起来,“羽瑶是第十二名,成功晋级了!羽瑶你是最棒的!”

随后陈依依召集了班上关系好的同学,一起为林羽瑶庆祝一下成功进入决赛。“来,干杯!”

“干杯!”

“羽瑶,真厉害,我就知道林羽瑶可以通过的。”

“是啊。羽瑶,决赛的时候要加油哦!”同学们纷纷送上赞赏和祝福,能从300多名选手中脱颖而出,确实值得鼓励。林羽瑶却在嘈杂的人声中缄默着……

等待只为了遇见那一刻,没想到真的只是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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