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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花梦全集(37)

话说谢氏,生长香闺,从未出门。万不得已,只得离乡背井。自从登程以来,受了许多风霜劳苦,气恼艰辛,觉得身子疲倦异常,不吃晚饭,先去睡了。睡到二更多天,忽梦见一尊古佛。谢氏慌忙下拜,求她丈夫之事。那佛与他一幅素纸。谢氏收了,仍复拜求。只见儿子袁化凤忽被个不识面人抱着就走。谢氏连忙夺时,人已不见。那佛向谢氏把手三翻。谢氏忽然惊醒,见袁吉与奶子、丫头俱未睡着,便将此梦说破,各各称异。谢氏道:“但这幅素纸,恐怕有些不祥。”丫头道:“或者叫我家到官处抱白的意思。”袁吉道:“我想素纸是个无事之兆,叔父不久自然脱难。”谢氏道:“只是你小兄弟被人抱去,我要夺时,如来把手三翻,不知甚么缘故?”袁吉道:“三翻手是个十五,除非到十五岁上有些灾晦。”奶子道:“总是梦中的事,那里有许多凭准,回去到寺院里烧烧香,祈保祈保便了。”谢氏便不在话下,翻来覆去,一夜不睡,只是啼啼哭哭道:“我这一身狼狈不打紧,但是丈夫的事,再没一人替他挽回。况且前日通了个信息,已晓得我在京师,不知怎的牵挂。若不见我些动静,教他愈加愁闷,我心里如何得安。如今京里是去不得了,在路上耽延,又没体面,不如且作归计,到家里别寻门路。”袁吉心里受了些惊慌,也睡不着,与婶子两个直说到天亮。忙忙催丫头与奶子起身,大家洗过脸,原雇了轿驴,径回河南。谢氏心里气苦,那里吃得下早饭,只得忍着肚子上了轿,匆匆躜行。走了五十多里,谢氏又饥又渴,却并无卖饭的所在,掌鞭人还不见上来,谢氏饿得腰都软了。袁吉一时没法,往四下里一看,只见旁边二里多地,隐隐有一村人家。忙说道:“那边人家虽有,却不是经走的所在。”奶子道:“大娘不要饿坏了,管他是路不是路,且去叫他煮些饭吃,赏他钱把银子,怕掌鞭的不来守候吗。”袁吉也说有理,便打转驴子,往小路上走。此时谢氏肚里也饿得慌了,只得凭他主张,走到人家所在。袁吉跳下牲口,先去一看,那不是人家,竟是一所小小庵院,忙与谢氏说知。谢氏道:“我昨夜梦见了佛,且进去拜拜。”袁吉带住驴子,扶了轿杠下来。丫头服侍谢氏出了轿,袁吉拴住牲口,一同走入庵中去了。正是:

青龙与白虎同行,吉凶事全在未保。

话说谢氏一众,才进庵门,只见一个半老不老的和尚走上前来,把四个人仔细一瞧,问道:“奶奶们那里来的?”袁吉道:“我们京里下来,要回河南去的,到上刹来烧炷香儿。”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难得居士们信心从善,请到大殿上去。”便在前边引路,四个人随了入去。原来门径虽小,里头却甚是宽敞。见那大殿,琉璃掩映,金碧辉煌,十分庄严伟丽。谢氏步进殿中,和尚替他点起香烛。谢氏拜告了一番,就叫袁吉将一两银子送他做香钱。袁吉便向和尚说道:“不该打搅师父,今日我们不曾用饭起身的,奶奶有些饥了。师父若有便斋,相扰一餐,一总奉谢。”和尚道:“小僧这里素斋甚便,相公怎说起酬谢,请到客堂里坐。”谢氏对袁吉道:“怎好在此吃饭,还到前头去的是。”袁吉听说,也待要走,却被和尚一把拖住道:“相公、奶奶光降小庵,难道茶也不奉一杯。况且要打中伙,还有三十多里,不要饿坏了人。小庵虽然贫陋,腐饭也尽可充饥,何必如此拘执。”便一面叫和尚把驴儿牵进来,喂些草料。只见四五个和尚,不管好歹,把轿子驴子一总弄了进来。袁吉见和尚如此殷勤,只得反劝谢氏道:“承师父们一点好心,难以却他,只得扰了素斋,也好赶路。”谢氏不得已,见侄儿又被他死死留住不放,只得勉强移身,同到大殿后头一所客堂里坐定。一个小和尚掇出茶来,又摆上许多果品。谢氏对袁吉道:“我们来到这里,掌鞭的那里晓得,倘然他一直赶过了,找寻我们不着,岂不急坏了吗。你还到路口去看看,等他们来同走。”和尚在旁听见,急忙止住道:“相公且请坐了吃斋,我叫小和尚去俟候便是。”当时吩咐一个行者,叫他到路口候着,问他是赶袁相公牲口的,叫他进来,也吃些饭。那行者听着吩咐,飞也似的去了。袁吉问道:“上刹有几位师父?”和尚道:“只有十来个儿。”袁吉道:“这个僻静去处,饭食从那里来?”和尚道:“路口有客商过往,抄化些度日。”正说话时,见一个小行者搬出极精的素菜。和尚道:“奶奶请用饭。”说罢,走出去了。谢氏道:“我们快些吃碗饭儿,早早去赶路。”袁吉连忙吃完了饭,又催奶子与丫头都吃了。小行者端进热水来,大家洗过手脸。和尚也走来道:“奶奶用完饭了吗?”袁吉道:“多多在此打搅。”便取出一包银子送与和尚道:“须些香金,聊偿一饭之费。”和尚道:“再不能受,相公留在路上盘缠。”袁吉又道:“师父倒不要算做相酬,竟把来买些香油,在佛前作个福吧!”和尚道:“既如此说,只得收下,决不敢负相公的善念。”袁吉与谢氏便欲起身,和尚道:“里边还有随喜的所在,请奶奶们也进去走走。”袁吉道:“赶路的人,那有心情闲耍。”和尚道:“后边阁上有一尊白衣观音,宝签甚是灵验。若处心礼拜了,随你奇灾大难,俱逢凶化吉,不可不进去拜拜。”谢氏听见这句话,不觉心动。便说道:“且进去求一求签儿也好。”和尚欣然引导,弯弯曲曲,走过许多寮房,到一个阁上,果有一尊白衣观音。四个人连忙下拜,口里都喃喃祷告,要讨个逢凶化吉的灵验。那和尚掩着口暗笑,下楼去了。谢氏拜罢起身,看看佛像,转过厢楼,后边又是一进楼子。并无佛像,却有两三副床帐,绣帷锦被,铺排得十分华丽。袁吉道:“和尚倒有这等受用。”谢氏道:“我们不是闲耍的时候,快些去吧。”袁吉道:“正是,也好走路了。”一同走出前楼。可煞作怪,那前楼的中门已是关断。四人着了忙,只得乱敲乱叫。喉咙都叫破了,那里有人听得。谢氏道:“不好了,莫非和尚是歹人,我们落他陷阱?这番四条性命,逃到那里去!”丫头与奶子听见,尿头都急出来,便扯住了谢氏,号啕大哭。袁吉道:“哭也济不得事,如今没奈何,待我拼着性命,在窗子里爬下去,寻个门路救你。”说罢,脱掉外衣,解拴腰带子系在窗楹,两手紧紧挽定,挂在半中,卟的一跳,果然已到楼下,走到外厢去了。正是:

方叹罹灾甫脱灾,谁知灾更叠乘来。

僧佛面目真罗刹,虽有慈门不放开。

话说谢氏,只道袁吉去寻了出路,就来救他。谁知眼都望穿,连他的影儿也没了。三人急得慌乱,哭做一团。看官,你道那班和尚是何等样人?原来是一伙大盗,人人有几分勇力,且学了十八般拳法,随你二三十大汉,也不够他一个人发脱。故假意戴着顶僧帽,穿这领袈裟,借佛门做了个容身之地。夜里却改扮异装,惯到各路行劫商客锱囊,窝入寺中,穷奢极乐。这日也是谢氏合当有晦,恰恰到这寺里拜佛。这几个久不见色的饿鬼,做了几年孤独长老,精华直满到头顶上来,亏得借手铳出脱了些。那时,这班强徒,看见谢氏,原有八九分姿色,年纪还不甚多。又见有个丫环,人物也俏丽,年纪又小,只奶子有四十多岁,兀自丰韵。一时着了魔,魂也不知掉在那里,怎肯还放他去,故抵死留住,做出许多殷勤。先把轿子牲口弄了进来,使外面没了形迹。又假意叫小和尚看掌鞭人,羁縻住了袁吉身子,不放他泄漏。及至骗到观音阁上,料那袁吉毕竟弄下楼来,要寻出处,预先伏下一个和尚在前边搂下。见袁吉果然下了楼,走出来,就一手儿扯住,直押到另一个静僻去处闭着。谢氏三人,见势头不好。明知贼秃必来强奸,待要寻死。奶子道:“且看光景,或者算计得个出身之路,再作区处。我们死了不打紧,何人与我申冤。况且相公在狱中,只有小官人这点骨血,承继宗祧,何忍死而绝后。”说到伤心之处,谢氏便如肝肠寸断,哭得死而复苏。乃含泪说道:“奶子,你怎轻易说个出头日子。如此铜墙铁壁,插翅难飞,我三个女人,做出甚么事来。倘然秃驴到此强横,终不然污蔑这身子,做些含羞忍耻的事,玷辱袁氏祖宗不成。莫若早些一死,还留这点名节。”奶子道:“大娘节操,我岂不知。只是大娘一死,小官人料难久存。关系实为不浅。”谢氏道:“虽如此说,只恐秃驴来强逼时,就要做个洁身之鬼怎么能够。”

正说不完,只听见楼门一响,四五个狠和尚闯将入来。谢氏惊得魂不附体。待想往楼窗里做个绿珠坠楼的故事,亏得丫头一把拖定,只是乱哭乱跌,声声求死。丫头放下主母,跪下去连连磕头。和尚那里睬他,一个先把丫头抱在怀中,做了几个吕字。一个去扶谢氏,替他拭泪。谢氏尽力死挣,犹如婴儿戏金刚,那里挣得脱。又一个搂住了奶子,奶子慌得凶了,人极计生,倒立定主意大声说道:“你们众师父若要干好事,须依我一句说话,只在我身上,包管做个长久夫妻。若一味莽撅,目下虽着了手,第二次就不得见师父们的面了。”众和尚连忙问道:“依你怎样说,才可以长久?”奶子道:“事到如今,料想做不成节妇,就做了节妇,何处图名。人生在世,那个不要寻些乐趣。我与这丫头两个是不消说了,只大娘意中,还执定闺门娇养的性子。然身已到此,也不怕他飞上天去,只是太急骤了,未免要寻短见,则师父们费过多少心机,岂不白白里枉送他的性命,究竟不能享用。依我美计,今日师父们且退,只宽限十日之内,待我千言百计劝他转来,包你和和顺顺,做个百年偕老。这是我一片真诚,为师父们图个万全之策。听与不听,也不敢勉强,只恐日后懊悔,想我的说话就迟了。”这几个和尚听他一篇议论,果然有理,想到总是瓮中之鳖,就迟几日,不怕他飞上天去。连忙放了谢氏,都来搂着奶子道:“便依你说,权且耐他十日。今晚只是你与小姐姐两个,轮流陪伴我们吧。”奶子道:“我两个巴不得先尝个甜头,但是主母尚未得手,怎敢先自偷欢。我若不顾名分,便是自家为私,怎么劝得他转。只争些早晚,少不得都是一路的人,何消性急,反误了大事。”众和尚见他一发说得明白,便都住了手道:“也罢,竟依了你,只不要失信。”奶子道:“失信了,但凭你怎么摆布我便是。”众和尚又拿住了他两个,做了几个吕字,方才一哄的下楼去了。谢氏见和尚已去,方流泪问道:“你这番说话是甚么缘故?”奶子道:“岂不闻人极计生,方才不哄他这番说话,我三人早已不能免了。如今且宽这十日,只求告神天,或者有个机会出来,亦未可定。既不然,落得多活几日,预先做个结果,也强似方才受他污辱了。”谢氏与丫头听说,俱道好计。诗为证:

谩道能挥西日戈,阴桑寸舌乃腾那。

问谁借得提撕刀,自在游行出网罗。

话说谢氏暗想道:“虽宽这十日之期,终逃不出虎口。只是侄儿好好同来,反害他遭此奇难,生死不得在一处,今不知他埋灭在甚么所在,教我怎生过意得去。”丫头道:“大娘且不要悲伤,悲伤也是无益。和尚说这白衣大士有灵,倒不如日夜去求他拜他,或者菩萨慈悲,有些显应也不可知。”谢氏只得依他,与奶子三人,日日在观音面前,哭一回,拜一回,又哀哀切切祷告一回。和尚终日送上来的好蔬菜儿,好茶饭儿,也无心去吃,只一心一念,不分昼夜,尽着哭拜。一连五六日,眼也哭肿了,喉也哭枯了,腰膝也像折了的一般酸痛,却无有丝毫灵感。直拜到第九日,依先是个泥塑木雕的,何尝有甚么报应。谢氏痛哭道:“罢了,总是我这几个人该有这番劫数,祈求也是枉然。明日料逃不过。我并无别事在心,只有这小官人,不忍与他同死。”说到呜咽之处,哭倒在地。奶子丫头急忙扶住叫唤醒了。谢氏含泪说道:“我只有一条计策,除非将这小官人的里衣上,写了年庚月日,并父母的姓名居址,哄这和尚叫他抱去,放在人多的所在,待人抚度了去。倘日后成人,原可归宗,或者父子还有见面之日,亦未可定。就是抚养的父母,匿起踪迹,不得归宗,然终久不灭袁氏这点血脉。”丫头道:“这计策甚善。但和尚如此狠心,怎么肯依你送到人烟繁盛的去处。万一将来埋灭死了,可不一发心惨。”奶子道:“此说亦或有之。只是留在此间,也是个死,还是与他领去,或者偶然不下毒手,尚有一线生路,须是做这着的好。”谢氏含着眼泪把儿子的小衣脱了下来。但苦没有笔砚,寻来寻去,无物可写。只得向头上拔一根簪子,在臂膊上刺下些血,往净瓶里折一枝柳梢权做了笔,悲悲切切写下两行血书道:

袁化凤,年二岁,上年腊月十五日丑时生。父袁之锦,年三十四岁,河南开封府人,系抚院吏书。母谢氏,年三十二岁,同郡人。

写毕,仍与儿子穿好。恰有个小行者送上茶来,奶子道:“小师父,你去请一位老师父来,有要紧话讲哩。”那小行者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停不多时,果见前日这个半老的和尚,笑嘻嘻走上楼来,向奶子作个揖道:“连日费你的心,今请我来,想必有些意思了?”奶子道:“我为你费过多少唇舌,用了多少心机,如今意思是有些了。总耐这一晚,到明日自然上手。但有一件,他旧年生个官人,虽是两岁,其实未满一周。今既要顺从师父,有这小官人碍手绊脚,啼啼哭哭,甚是不便。我撺掇他领了出去,省得今日也是儿子,明日也是骨血,心里牵牵挂挂,何不断绝了他这条念头。”和尚听了这番说话,喜得心花都开,搂住奶子,口对口做了个吕字。便说道:“阿弥陀佛,难得你为我们如此用心,将甚么来报答你。”奶子道:“报是不消报得,只要念他一点苦情,依我说来,将这小官人去坐在人烟稠集之处,待人领去抚养,也是一条生命,切不可将他埋灭,辜负我这一点为人为彻的念头。”那和尚听了,合着手说道:“韦驮天尊,我若有坏心,天雷打死。”奶子便向谢氏手中抱过孩子,递与和尚。可怜那谢氏,就像割去了心肝的一般,哭得大痛无声,昏晕在地。那和尚也不管他哭死哭活,只见他笑嘻嘻抱着孩子下楼去了。奶子心上说不出的苦楚,只抱住了谢氏,呜呜咽咽的流泪。又不知那和尚的念头是真是假,心里好生割舍不下。

却说这和尚,虽然狠恶,只因色迷了心,痴痴的感激奶子为他周全,竟不敢负他,悄悄叫香火人,抱到官路上往来人多的去处放着。也是这袁化凤命里造化,恰恰遇着个极尊荣不过的官儿,领去做干儿子了。你道是何人?原来就是太监刘瑾,奉朝廷差着,采买皇木,修造内殿,回来却从这路上经过,隔夜宿在邮亭。先梦见一个小儿搴衣求救,恰好到这所在,远远一道红光,直透数丈。连忙叫人赶去,果见一个小儿。因想起昨夜之梦,定是吉兆,即叫左右从人,抱过来看了,俨然与梦中所见无二,心里好生欢喜。又想,现这一道红光,定然有些福分。便珍珍重重,好生收拾了回去,做过继儿子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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