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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山水情(1)

——清·倬庵主人序本

§§§第一回 俏书生春游逢丽质

上巳踏青佳节,红芳着处争研。行春游子厌喧填,觅静寒山逢艳。 借意千金淑媛,赚成云雨连连。蜂狂蝶闹乐无边,惹得芳心转焰。

右调寄《西江月》

话说人生夫妇一伦,乃是五伦中第一件。假如没有夫妇,那里有父子;没有父子,那里有兄弟;没有父子兄弟,那里有君臣朋友。所以古人说得好,道是:“天地,大夫妇也;夫妇,小天地也。”以天地比夫妇,夫妇岂不是人生第一件。后面许多姻亲眷属,都在这里起头的。所以人生在世无论极大的事,即如小小遇合,那一件不是姻缘,而独是夫妇叫做姻缘。姻缘者,有所缘而方始成姻也。姻缘一事,平平常常,稀稀奇奇,古古怪怪,那里说得尽。也有以所见为缘的,也有以所闻为缘的,也有以所想为缘的,也有以所梦为缘的,也有以有缘为缘的,也有以无缘为缘的。缘之所在,使人可以合,使人可以离,使人可以生,使人可以死;使人可以离而合,合而离;使人可以生而死,死而生。总之不出小子所说平平常常,稀稀奇奇,古古怪怪十二个字中。我如今说一桩姻缘故事,郎才女貌,两下相当,娶的愿娶,嫁的愿嫁,中间又有人作合,又无不知情的父母从中阻隔,又无奸谋强图兴波作浪,乃不知为甚么缘故,天公偏不许你容易凑就,曲曲折折,颠颠倒倒,直到水穷山尽时节,方始相合。这也是稗史中一桩好听的事。

那件故事,却在宋熙宁间。姑苏县区洞庭东山,有一个姓卫名彩字旭霞的年少秀才。其父卫襄,字匡国,是个贡士出身,做过孝丰县知县。夫人是苏州葑溪杜家之女,止生得这旭霞一子。旭霞在十七岁上,不幸父母相继而亡,既无叔伯,终鲜兄弟,茕茕孤守,惟一主一仆,居于长圻十里梅傍之村舍。为人赋性潇洒脱俗,胸储二酉,学富五车,面庞俊俏,人才飘逸。每每出去游玩,男人见了,则赞羡不已;女子见了,则向慕靡穷。

一日渡湖到郡,去探望母舅,住下几日。恰遇三月上巳踏青佳节,同了表兄杜卿云,步出阊门,去游支硎。一路上喜得风和日暖,桃柳芳菲,来往游人,舟舆络绎,士女骈阗。两人也不乘轿,走到观音街上,摩肩擦背的挤至殿中,玩了一回。见这起人挨挤得狠,旭霞对卿云道:“我们何可也在人丛中挤轧?寻一个僻静所在,去坐一回,倒也适章。”卿云道:“使得。待我领表弟到寒山去,有个尼姑静室在那边,这所在幽闲僻静,妙不可言。更于这庵主了凡是相认的,此去自然有茶吃。”旭霞道:“既如此,乃极妙之事,表兄何不早说!但可有标致尼姑在此里边么?”卿云道:“不瞒表弟说,这了凡师兄弟两个真正俊俏得紧,只怕表弟见了要动火,空咽涎唾哩。”旭霞道:“休得取笑,我们快去。”

说罢,两人出了山门,携手援步,走到近庵的所在。见一石上摹勒“寒山”二字,旭霞看过,乃惊讶道:“原来唐时杜牧有‘远上寒山石径斜’之作,就是此处,果然幽雅,名不虚传!”两人互相赞叹了一回,遂同走到尼庵门首,但见禅扉洞启,轻轻的步入回廊。恰好尼姑听得犬吠走出来,劈面撞着了两个俊俏书生,乃道:“杜相公,许久不见,今日何缘得到草茅,请到佛堂里去随喜。”杜、卫二人见了这尼姑丰姿秀美,体态幽闲,暗里顿觉动情,喜不自胜。一径随了尼姑步入佛堂去,假惺惺的参拜了大士,起身来向了凡作过揖坐下。卿云启口道:“师父一向好么?”了凡乃叹口气道:“蒙相公问及,但小尼因前世不修得,陷入空门,日夜受清苦,有甚好处!”卿云道:“既如此,今世着实修修,行些方便,结些善缘,来世自然不复入空门受孤单了。”了凡道:“休得取笑。敢问这位相公尊姓?”卿云道:“是我的表弟,姓卫,字叫旭霞。”了凡又道:“尊居住那里?”卿云道:“住在洞庭东山。年方弱冠,尚未曾有室,师父替他做个媒人?”了凡道:“相公们俱是名门旧族,怕做媒的少,要小尼做?休得又来取笑。”卿云道:“今年我们表弟进京去乡试,倘得中了,荐他来做护法可好么?”了凡道:“相公此去,自然名登金榜的。但是怎肯到荒山来做护法?”说罢,了凡只管注目相盼旭霞,旭霞亦不免着眼了凡,两边眉来眼去一回。了凡去拿茶吃过,正欲引进斗室中去,再用果茶。只见外面气齁齁的跑一个老苍头进来,仔细一看,竟是杜家使者。那老苍头见了家主,乃道:“我那一处不寻到!早是我记着相公年年游山,要到这里来吃茶的,不然,这样人山人海的所在,就是仙人也难寻着。”卿云道:“家中有恁急事,特差你来?”苍头道:“不要说起!大相公才出得门,不知大娘娘因甚,忽然放死起来,叫唤多时,方得苏醒。老相公吩咐,请相公速速回去。”卿云听了,遂吃一惊,乃对旭霞道:“游兴正浓,闻此急信,只得要回去了,怎处?”旭霞道:“游玩本非正事,表嫂之恙要紧,还该作速回去。”卿云道:“但因兄之事,而扫表弟之兴,奈何?”旭霞道:“这个何妨,目下喜待天色尚早,不若表兄同尊价先归,让弟独自畅游一回,抵暮步回,此实为两便者。”卿云道:“如此倒好,但是失陪莫罪。”说罢,竟自别过,慌慌忙忙的去了,止剩得旭霞在庵。

不道是了凡乍会间,竟看上了旭霞,见得卿云去了,也竟不在心上,仍旧留这卫旭霞进去,说道:“如今请到里面去坐,待小尼打饼来吃。”旭霞道:“初会怎好相扰。”了凡道:“不瞒相公说,那杜相公时常来吃的。只是荒山淡薄,有慢莫怪。”说罢,遂领了旭霞,曲曲折折走到斗室中去,教他坐下,自己拽上了门,往厨下去了。

旭霞独在室中,思想这尼姑古怪,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忖度。瞥见壁后另有一室,在门缝里悄悄偷瞧,庭中红芳烂漫,轻轻推开了门,挨身进去。这室中精雅莫比。走下庭阶,见一树海棠开得娇媚,实为可爱。玩过一回,复入室来。又见一榻,铺设得华丽非常,罗帐金钩,锦衾绣枕。此时惊骇无已,遂暗想道:“不信这尼姑如此受用!”又想一想道:“出家人不该用这样艳丽之物。”正迟疑间,走近桌边细玩,真个窗明几净,笔砚精良。见这桌上押着一片笺儿,上面写着“赋得露滴花梢鸟梦惊”之句,又暗想道:“此更奇怪了。这样雅致诗题,难道那尼姑也晓得推敲的?只恐不是。如今我也不管他,恰好有笔砚在此,又值我诗兴方浓,不如趁此题做两首在上,少不得有着落的。”想罢,即研墨润笔,吟成二首,写于笺上。诗曰:

露滴花梢鸟梦惊,纸窗斜月正微明。

凄凄恒忆巫山女,独卧萧萧听竹声。

其二

月落窗虚竹影横,龙涎余香看云生。

短檠明灭间相照,露滴花梢鸟梦惊。

写毕,又念过一遍,仍旧压于桌上。悄悄的拽上了门,原到斗室中坐下,踌躇费想。

只见那了凡同着一个婆子,掇了茶果饼食,自己捧了一壶茶出来,同旭霞对面坐下。吃过几杯,旭霞道:“贵庵有几位师父?”了凡道:“还有一个师弟云仙,便是两个住下。”旭霞又问道:“两位的青春几何了?”了凡笑一笑道:“小尼今年二十四岁了,师弟止得二十岁来。”旭霞道:“可惜,这样年少,都出了家。方才说令师弟,可肯请出来一会么?”了凡道:“今日出去了。”旭霞道:“小生缘浅,恰好不相值。”了凡道:“是就来的。”旭霞道:“到那里去了。”了凡道:“近日昆山有个姓邬老爷的夫人,同了素琼小姐,在小庵作寓,镇日出去游玩的。今早师弟同他们到花山去了。”旭霞道:“昆山那个姓邬的乡宦?”了凡道:“小尼一时记不起他表号。就是广东韶州府乐昌县做知县,因水土不服,去得三个月就死于任所的。”旭霞道: “原来就是邬吉甫老先生。”了凡道:“还是相公读书人,相知广,倒晓得他的号儿。如今他的奶奶又没儿子,只有这素琼小姐作伴,年年春里要到小庵来的。”旭霞道:“敢问他的小姐几岁了?容貌何如?曾适人否?”了凡道:“若问那小姐的年纪,正得十七岁,尚未曾适人。若要说他的容貌,教小尼怎个形容得尽?待我慢慢的说与相公知道。那小姐真正生得眼含秋水,眉分翠羽,杏脸桃腮,柳腰藕臂。更于那柔荑十指,出袖纤纤娇软;金莲两瓣,落地稳稳无声。且又词赋都佳,琴棋书画,靡一不精者。就是古时的王嫱、西子,小尼虽不曾见,谅来也不过如斯。不要说男子们见了,魄散魂消;就是小尼辈见了,也觉可爱。”旭霞道:“依师父说来,是个倾国倾城之色了。”了凡又道:“相公,这个小姐是贵人之女,聪明娇好,也是当然的,不必去羡他。谁知他有一个侍女春桃,与小姐不相上下。兼且从幼同小姐读书识字,虽不能勾一般吟诗作赋,启口惯要谈今说古。相公,你道好不诧异,好不动人情也。”旭霞道:“世间不信有此二妙。倘他归庵时,可能赐小生一面否?”了凡道:“这个容易,在小尼身上包你相见。”旭霞道:“小生若得他的芳容一睹,来日就死,也不叫做虚生人世了。”了凡道:“相公,小小年纪,说出色中饿鬼的话来。”旭霞道:“师父,小生还有一言熟商。他们归来,见我是个男子,就要生疑了。”了凡定睛一想,道:“有了。不若我与你权认了姊妹,便于相见。那时好从中帮衬教你眉来眼去,使那老夫人不生疑虑之心。”旭霞道:“若得如此,不要说认姊妹,就是拜师父做娘,小生也情愿!”说罢,即将双膝跪于地下。那了凡见他如此光景,满身都麻了,竟自一把抱住旭霞,亲上几个嘴。旭霞此时意思,也觉着魔的,但是心里存着要求功名的念头,道是替尼姑做了事,终身蹭蹬的,只得硬妆乔的推开了。了凡乃道:“好个嫩猫儿,有荤在口边不要吃。”遂暗想道:“待我停一回弄个妙计,今晚留他住下,不怕他不上我的钩。难道与他歪缠了半日,白白里放他去了,倒教我害相思不成!”想罢,正欲复谈,只听得外面叫一声:“师兄,奶奶、小姐回来了!”了凡答应一声,忙叫婆子收了茶果,打扫干净了,抽身走到殿上。见了老夫人,乃道:“奶奶、小姐回来了,今日花山之游可畅么?”老夫人道:“幸喜游人稍稀,亏这云仙师父引道,都遍游到了。”说罢,遂问道:“师父在里边,有恁政事?”了凡道:“今早小尼的弟弟来探望,陪他在里边,故尔失迎了。”老夫人道:“原来如此。令弟几岁了?”了凡道:“今年甫弱冠,是个有名的少年秀才。但境处孤贫,尚未受室。”夫人道:“我一向不曾晓得,师父有这样一个好令弟在那边。”云仙听得了,暗里也觉好笑,乃接口道:“连小尼同住的也是。”了凡对着云仙,把眼色一丢,云仙便缩了口。了凡道:“待我去唤他出来,见奶奶的礼。”老夫人道:“不消惊动他了。”了凡道:“岂有在这里不出来相见的!”说罢,竟自进去。夫人道:“既如此,小姐退后些儿。”素琼听了母亲之言,叫了春桃,同躲在遮堂后边。谁知了凡领了旭霞,倒开了正门,竟从遮堂后走出来,劈面撞着了素琼小姐,急得他没处躲避。了凡道:“小姐不要局促,待舍弟去见了奶奶,少不得也要作揖的。”遂引上殿去。旭霞见了老夫人,深深的作过揖,思想要亲近他小姐,启口就奉承他几句道:“晚侄的家姐,蒙奶奶护法,使彼衣食有赖,得固守清规,皆奶奶覆庇之恩。不要说家姐感激,就是晚侄,亦当效啣结。”老夫人谦逊了几句。了凡即对旭霞道:“随我来,一发见了小姐的礼。”老夫人一把扯住道:“这个不消了。”了凡道:“奶奶,不妨,必然要相见的。”老夫人被强不过,只得放手。那卫旭霞犹如得了赦书的,喜孜孜走到遮堂后去。见了素琼,仔细一看,恭恭敬敬的作了揖,大家偷瞧一回。旭霞撤身转来,又与云仙相见过。老夫人见得在佛堂里男女混杂,殊觉不雅,遂叫了两尼,一同竟到里面去了。止剩得旭霞在外,于壁缝里东张西望,虚空模拟,好不寂寞。正个是:

蓦地里撞着了,五百年风流孽冤,

忽然间别去了,瑶池上袅娜天仙。

却说夫人、小姐进去,就坐在旭霞先前吃茶的所在吃点心。不道那小姐出去游玩了半日,一到里边,急忙走入卧室去,走近桌边,开了镜台,整整头面。瞥眼转来,只见这片笺儿写满楷书在上。素琼此时吓呆了,想道:“这诗题昨晚是我拟的,正欲推敲,因神思困倦,搁笔而睡。今早又值母亲催促起身,所以不曾收拾得。不知何人敢尔大胆,闯入此室?待我细看笺上,便知端的。”乃念过一遍,知是两首绝句,后面款落“洞庭卫彩,”更觉惊疑不已,暗想道:“这诗字字清新,自然是个风流人品做的。但那人何由得窃进此室来?难道这了凡晓得我的卧榻在此,轻意放人进来,不拦阻他?真正使人莫解。且俟明日,俏地细细盘问他,必有分晓。”正费想之际,只听外面有请,把这笺儿藏好了,出去坐下不题。

却说那旭霞见神仙归洞天去了,真正进退无门的难过,在殿上自忖道:“目下天色已暮,欲待归去又舍不得那婵娟;住下吧,又恐这尼姑是诳言。如今不免在蒲团上打盹片时,死着心儿,牢等那了凡出来,探其动静,再作区处。”正是:

欲求生快活,须下死工夫。

却说那了凡,同老夫人、小姐吃了点心,安置云仙陪着,一径走到外厢来。暗想道:“不知这书呆子可在殿上了?我算起来,这样一个标致男子,特地到此,是我有缘。我已算就一个捧元宝的计儿在此,不怕他不中我意。目下出去时,和盘托出了,他倒要生疑起来,尚未可知,不免说个谎,作难他一番,看渠怎生模样。”想罢,走到殿上去。只见旭霞在蒲团上打瞌睡,悄悄的走近身去,把他当头一拍,吓得他直跳起来。旭霞只道有人跟在了凡后边,原叫一声:“姐姐来了么!好人哩,丢我在此,等得一个不耐烦!”了凡道:“如今天色已暮,我道你去了,不想还在这里,谁教你等!”旭霞听了这句话,犹如晴天打一个霹雳,几乎吓死,只得上前求告道:“你方才许我成其美事,怎的又变了卦?”了凡道:“我许你眉来眼去,这就叫做成其美事了。莫非你得陇望蜀,思想别样勾当?若欲如此,我出家人做了这样迷天大事,要堕阿鼻地狱的。况被老夫人知觉了,我这条性命可是不要活的?你既要我帮衬,方才我有意于你,怎么全然不睬,妆乔推阻?目下纵有好机会,也不干我事了。”旭霞此时,急得满身冷汗,四顾一望,见没有人,连忙跪下去道:“适间是得罪了,幸宽恕我这一次。复来凭你要怎么,当一一领命。”了凡道:“不要着忙。你既许了我,待我为你弄他。不过目下也不该在这里坐了。倘有人来看见,反为不便。”旭霞道:“这便怎处?不若待我暂且钻进这佛台底下罢。”了凡乃笑一笑道:“这像什么样子!我有一间暗房在里边,领你进去,反锁在内,待计成之后,放你出去行事,可不妙哉!”旭霞道:“极妙,极妙!”说罢,遂引了旭霞,转转曲曲,走进暗房,真个反锁他在内。自己转身进去。暗想道:“如今是我几上肉釜中鱼了。”正是:

不施芳饵下深潭,怎得金鳞上我筌。

云雨今宵准有分,安排牙爪试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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