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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被定住身子丝毫不能动弹的闲田,能感觉背后凉气直贯上下,蚀骨寒彻,就在她心中感觉到剧烈不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背后的夹脊穴处,已经被凤箫手中的银针刺中,一寸多长的银针浸过药汁,眨眼间刺进她的血肉中不见了踪影。

“啊——”钻心的剧痛突如其来,浑身的经脉仿佛瞬间被撕扯要脱离般的痛,从来没有感觉过血液会在她身子中流动,可以让她清晰敏感的擦觉到,心跳十倍速度的跳动,挤兑着她的呼吸频率,每一寸肌肤,像是被毒蛇啃食着,而且,这种痛并没有慢慢消失,而是越来越激烈。

眨眼间,汗如雨下,湿透了她全身上下,汗液中,可以看得见渗透殷殷血红。剧痛,让她的血液伴随着汗迹从每一个毛孔中渗出。

“你——你最好是——是立刻杀掉我……不然的话,只要老娘,老娘我活着,我闲田发誓,这个仇,这个仇我一定要百倍千倍的报!”浑身颤动中咬住牙关,血流从嘴边缓缓流出,滴落在地上的血汗片刻间已经湿红了地面上的一大片,闲田倔强不服输的意识强撑着没让她倒下去,嗜血的目光,颠怒的紧盯住凤箫依然雅笑着的天使面孔。

“公,公子,既然您人已经交给了您,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点事情,我,我先走了。”于静儿看着闲田顷刻间的变故,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一刻因为凤箫的阻挡而微怒,后一刻,她已经因为他的残忍手段而不寒而栗,她看了一眼正在饱受折磨的闲田,不由的浑身一颤,慌忙的托词走开。

“好啊,于小姐,回京城的时候我再去找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啊!”凤箫坐到房间中的桌子旁边,翘起二郎腿朝远处抛过去一句话,看似平淡无力,却在瞬间穿透出很远的地方,紧跟在于静儿耳边回旋。

“好——”于静儿躲避不及的一声仓惶,匆匆离开,脚步越来越快。

看面相,他一个天使的面孔的男人,原来骨子里就是一个魔鬼!凤箫在她的印象中留下这样的印象。

这时候的闲田越来越难受,她似乎感觉到身子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活跃着,所有的细胞、筋脉、骨血都有了生命,拼命的在闹独立,想要从她的身子中剥离开来,她从来不怕活着,可此时此刻的感觉,她第一次感觉死,居然也是一种奢侈。

眼前能看见大颗的汗珠已经变成了殷红色,难道这个魔鬼要折磨到她血液随着汗滴流尽枯竭而死?他到底想干什么,闲田感觉到比死更可怕万分的感受,可,她依然不想轻易认输,尽管此时,她比死更难受。

“说吧,现在这里没别人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颤栗的唇瓣被血汗染红,轻蔑的看着坐在桌子边淡淡品茶的凤箫。

被她如此折磨下依然能淡定轻笑的状态震慑,他微微一怔,抬起锆石般闪耀的眸光,探究的看着她的脸。

“难道你不怕死?以你现在身子的痛苦程度,一般人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不是自己因为恐惧心力枯竭,恐惧而死,就是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咬舌自尽了,你为什么还能如此淡然?”凤箫探究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她浑身湿透滴水的衣襟,一时间甚至怀疑,他的手法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确定他的手法没有问题的时候,他走到门口,站在走廊中叫了一声远处的活计。

“小二,给我送一些热水过来,我房间里有人要洗澡。”

“好咧,马上就到。”

凤箫转身看着满是血迹斑斓的闲田,顿下脚步,朝远处又叫了一声。

“水放在门口就行了,我自己会出来拿的。”他说着话走进了房间,关好房门。

闲田闭上了眼睛,咬牙承受着分筋错骨的痛,清楚的听见他的话,心中有了一线希望。

他也会害怕有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一会小二来的时候,她要想办法让小二知道屋里面的情况才行,希望小二能好心帮她报个信出去,有人可以来救她。

现在,被锁住身子丝毫不能动弹的她,所有的希望就是老天能垂怜,有贵人相助才可以脱身。

京城,那间僻静的无名院落中,一只白鸽悄悄的落在一棵树上,院子里的男人眉头微挑,转身过来。

“达姆——”司朗昆一声利喊,话音未尽,暗处的中年男人,身形一晃,闪电般划过,已经抓住了那只鸽子。

“主子,是跟踪刘昕的那群杀手送来的消息。”拿下鸽子带来的纸条,达姆恭敬的交给了背手而立的司朗昆。

“说的是什么,你看看吧。”

“是——”

达姆打开卷起来的小纸条,看完以后,粗狂黯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消息,主子,探子回报,刘昕不知道为什么一反常态,情绪激动,喊着要杀掉陈胜,独自直奔京城来了。”

“哦,这倒真是个好消息,既然是这样,不如我们帮帮他,让这件事的动静弄的更大一些。”司朗昆皓月般飘逸面容上露出密笑,朝达姆招招手,附耳交待了他好几句,静谧眸中的喜色越来越浓。

沧月皇宫,壮观巍峨的金銮大殿上,沧月皇帝端坐金龙盘旋的宝座之上,年近四十的皇帝耳明目聪,正是当年。

可他看着满朝文武正在争论不休着一个问题,正在不停的打着哈欠,显然是无心朝政之人。

“启禀皇上,关于水莲镇一事,臣以为,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能轻信谣言,就断了丞相大人的罪行,丞相大人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为国为民,一定是事出有因,才会有这样的传言。”镇国将军陈胜一身金色铠甲,踮起微有蜷曲的右脚往前一步,跪在金殿前禀明观点。

他的右脚原本是正常的,前些年,他为了就自己的一个部下一命,毁掉了这只脚的健康。事后,那人满怀歉意的跪在他面前致谢的时候,他淡然一笑的说:一点残疾,能换兄弟一条命,我觉得赚大了,值!

人群中有人紧跟其后附和着。

“是啊,是啊,捉贼捉赃,抓奸抓双,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怎么能仅凭空穴来风就断定丞相大人有罪呢?”

“臣相信丞相大人不会这么做的。”

群臣中,以陈胜将军为首,纷纷跪地,为刘昕求饶。

“话可不能这么说,空穴来风必有因,既然能传到京城来的事情一定假不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功过不能一概而论的,臣以为,丞相大人位高权重,就算要彻查清楚,也要先扣住人质才行,如不然的话,恐怕到时候丞相回京,于不法之人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尚书于仁上前一步,朝皇帝鞠躬一礼,振振有词,说话中目光富有深意的瞧着陈胜浑身上下打量着。

看得出来尚书于仁话中有话,身为将军的陈胜向来快人快语,哪能承受这样的指桑骂槐之意,火爆脾气一触即发。

“恩恩。”

“对!于大人说的有道理。”

朝堂之上,显然是形成了对立的两个群体,各执一词。

“于大人,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听你话中的意思,难道怀疑我们有什么企图不成?”陈胜暴躁的脾气,随着他的火气“藤”的一下窜了出来,略有粗暴的嗓音大声辩白,竟然忘记此时,他们还在金銮大殿之上。

“陈将军,您怎么可以在皇上面前如此无礼,藐视圣听呢,您这样藐视皇上,可是死罪的,相信陈将军是知道的。”于仁唇角勾起不经意的诡秘一笑,迅速闪过,抱拳朝皇上施礼,铿锵的话语似乎无心争斗,一心为皇上的天威着想,满脸覆盖着怒意。

猛然意识到冲动,身为将军,冲动大于谋略的陈胜,静下来的时候也看得出来于仁似乎存心不良,不能让刘昕落在他手里任由宰割,到时候就毫无转换之地。

一边是皇权天威,一边是他坚信的正义天理,善于行军打仗的他,此时也意识到,眼前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比起明抢争夺,更加惊险几分,努力压抑去暴烈粗狂的脾气,他静下来思索着。

“皇上,是臣一时冲动,失礼了,臣愿意将功赎罪,亲自去抓住刘昕伏案,查清楚此事!”陈胜跪地请辞,眉宇中黯然愁思。

丞相位高权重,稍有差池就会动之国本,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能轻易出差错,有他亲自找刘昕问清楚,总比莫名其妙的被莫须有的罪名陷害了好很多。

陈胜有着他的心思,主动请缨,话说出去半天,群臣都在等待着皇上的决定,半天,也没听见皇帝给出抉择。

众人惊奇,低头中,悄悄互换着诧异眼神,抬眼望去,才发现,皇帝一脸密笑,看着远处门外的两只小鸟打架发呆,看的兴致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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