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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战友重逢(1)

从西子湖军分区副司令岗位上退休的耿争旗这几天总是早早就醒来,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觉,由于眼睛做过一次手术,醒来他也闭着眼睛,听院子里雨打芭蕉淅淅沥沥,风扫梧桐唰唰啦啦,听着窗外细细的风雨声,让戎马一生的老人想了很多军旅的人和事。他打开台灯,床头柜上放着他亲自用小篆题写书名的枟历史画册枠。耿争旗戴上老花镜,翻看着那些记录着坦克师40年军事历程的黑白彩色照片。画册里有他和郭旭东野营拉练时的合影照,有他们军政主官在敦煌、玉门关、青海勘察军事地形的合影照,特别是那张莫高窟下的合影拍的很成功,把他们作为军人的精气神拍出来了。翻到后面,他就看到一张高战元当上第四任师长下到连队炊事班检查的照片。看到高战元的照片,他就想起白天的事,已经从昆仑省军区司令员岗位上离休的高战元从古都长安的云横路干休所给他打的电话。这个电话,让平静如水安度晚年的耿争旗又一次陷入忐忑不安的情绪中。

“耿师长,我是战元!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战元永远都是大嗓门。

“战元,我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好消息?”

“余化龙完了!”

“完了?化龙得的是啥病?几时死的。”耿争旗吃惊地问。

“余化龙没死!但他现在比死了还难受!”高战元在电话那头咔嚓咔嚓地吃着苹果哈哈大笑。

“你小子,说话总是那么让人一惊一乍的,余化龙到底怎么了?”

“这老小子害了一辈子人,现在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化龙和甄桂芳离婚后,余彪、余霞两个孩子军校毕业后,说什么也不回坦克A师,也从来不去看望他,结婚都没通知他……”

“这个消息我前几年听耿强说过。”

“余化龙到长河省军区当副政委后,看上了一个开美容院的老姑娘,35岁没结婚,那个老姑娘看余化龙当时在位置上有权有势,就和大她二十几岁的余化龙结了婚……”

“老年找个伴,这是好事呀!”

“谁知道这老姑娘不守妇道,晚上经常出去唱歌跳舞,回来就喝得烂醉如泥,余化龙说了她,那女的跳起来连抓带骂,搞得我们的余政委脸经常像萝卜叉子叉过一样。”

“化龙怎么找了这么个母夜叉?”

“余化龙从副政委岗位上离休后,那女的更是有恃无恐,晚上经常和一群不三不四的男女出去鬼混,通宵通宵地打牌喝酒唱歌跳舞。余化龙经常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余化龙可能想着女人比自己年轻,思想比自己活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那女的将他的所有存折取出后,留下一封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后,跟着一个男同学偷偷去了美国……”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化龙这下惨了。”

“耿师长,还有比这更惨的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

“我听大女婿陈军说,3个月前,余化龙跟随一群部队离退休老干部去敦煌看月牙泉,在回来的路上过安息时,同一辆拉西瓜的卡车相撞,他的一条腿撞折了,整整在医院躺了3个月,现在勉强能下地走路了……”

“桂芳和化龙离婚后再婚没有?”

“没有!尽管余化龙是个混蛋,甄桂芳为人处世却很厚道,自从离开余化龙后,一直和两个孩子在一起,去年冬天雪雁去长河市看望了她,现在和余彪夫妻生活在一起,给孙子做做饭,业余时间上老年大学学习书画,晚年倒也平静幸福。”

“战元,化龙出了这么多事情,你应该和雪雁去看看他。”

“我去看他?这老小子当年在部队整人害人,我们没少吃亏,我离开坦克A师后,他把很多当年跟着我的军事干部整得很惨,让他们或调走,或转业,自己选择,B团团长阎铁民要不是我到军区做工作,也让他捣鼓转业了。”

“我们毕竟都坦克师出来的!”

“耿师长,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是公平的,当年在部队他四处告黑状,陷害他人,现在该他自食其果了!”

听到余化龙晚景凄凉的消息后,耿争旗的心里沉重起来,坐在家里的竹子躺椅上长吁短叹。老伴得知原委后埋怨他:“老耿,你吃错药了?为余化龙长吁短叹,当年你被隔离审查的时候,他送给平反领导小组的那个红色笔记本差点叫你判刑蹲监狱,像这种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耿争旗怒道:“你们老娘儿们家懂个屁?再怎么样小余也是我的兵,做人要有宽容的心态,老是你争我抢结仇生恨有什么意思!”

“别人整你的时候这样想过吗?”

“我以牙还牙不是和他一样没水平?”

“你就是农夫和蛇寓言里的农夫,用胸膛暖蛇,当心蛇醒过来咬你一口!”

“战争年代,我们把敌人都能从生死对峙的阵营里教育过来,现在就不能让自己的战友和兄弟有改正错误的机会?”

“你的事情自己处理,我懒得理你!”

耿争旗穿上睡衣,来到书房,书房的墙壁上挂着放大的“功臣号”坦克照片,这张照片是耿强从军事博物馆找人翻拍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坦克,耿争旗这个老装甲兵感慨万千,耳畔似乎响起了风雪里抢夺它的枪声,想起驾驶着它进北平时街道两边群众的欢呼声,想起几次阅兵他驾驶着“功臣号”走过天安门广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检阅的情景。自己的视力越来越下降,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看“功臣号”一眼,他已经给耿强夫妇说过,抽时间陪他去一趟北京,他就想去军事博物馆,看看收藏在那里的“功臣号”坦克。

张敏来到装甲兵工程学院已经两个星期了。参加完“2006——北海论剑”中俄联合军事演习,回到师里她就被批准破格提干,商钢师长叮嘱她低调做人,谢绝一切网络和媒体的采访,苦练高技术侦察兵知识,不断提高业务水平。得知全军装甲兵部队在装甲兵工程学院要举办一个坦克侦察参谋短期培训,张敏找商钢软缠硬磨,弄了一个名额来到北京。

少尉军衔的张敏走出女兵宿舍后,看见三三两两扛红牌的学员正朝图书馆走。

今天是星期天,紧张的军校生难得轻松,周末,有人洗军装、晒被褥,有人踢足球,有人上图书馆,有人猫在宿舍里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聊天。

张敏穿过林荫道,向假山后面的凉亭走。左侧操场草坪上,一群穿着迷彩短袖的男学员正在踢足球。青春期的男孩们奔跑着,争抢着,不断有人摔倒在草坪。那些让人看着热血沸腾的身影,借助黑白相间的足球,把力与美推向极致。

远远地,张敏就听见一阵呜呜咽咽的音乐声从假山那边穿过来。

那音乐,不是箫,不是埙,不是巴乌,那是什么乐器演奏出了如此悲凉凄楚缠绵悱恻的音乐。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敏向假山背后的花坛里走去.。

梦一样透亮的蒲公英在阳光下飘忽,几株稀疏的翠竹下,一个扛着红牌的军校男孩坐在草丛里石头上,聚精会神地吹着鱼状的乐器,那乐器似乎很古老,张敏从来没有见过。

男孩吹得很专注,当最后一个音符像一声叹息,画上句号的时候,男孩才抬头看见眼前一直盯着他看的女少尉。

“你好!”男孩有点不好意思,他将那古怪的乐器放回随身携带的书包里。

“你好!”张敏笑着伸出手。

男孩英俊的脸唰地红了。

“你吹的是什么乐器?”

“胡笳。”

“胡笳?这种属于游牧民族的乐器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我的胡笳是祖传的。”

“我能看看吗?”

男孩从书包里取出了那枚珍贵的乐器。

“这就是胡笳?”张敏小心地捧看,阳光下的胡笳闪烁着神秘的色彩。

“我这胡笳是奶奶的心爱,奶奶把她送给我姑姑,我姑姑又把它送给了我。”

“真了不起!”

“你说胡笳?”

“你刚才吹的那曲子那么复杂,谁教你的?”

“我姑姑。”

“那是什么曲子?”

“胡笳十八拍。”

“怪不得听起来有点忧伤,原来是文姬归汉。”

“你是来参加集训的?”

“你怎么知道?”

“我上了3年学,所有的老师和学员干部都认识,从来没见过你。”

“我叫张敏,A军区装甲师的,参加侦察参谋集训。”

“你就是超级战士?”男孩惊讶地望着她。

张敏竖指头“嘘”了一声,警惕地看了周围,示意他小声一点。

“怎么了?”

“参加集训前,师长反复交代过,要我低调做人,荣誉永远属于过去!”

“我叫商大鹏,指挥系的。节假日我能上参谋集训队找你吗?”聪明的商大鹏没有说自己的身世,但心里上感觉同张敏有一种内在的割不断的战友亲情,毕竟父母都在装甲师服现役,自己也是师大院长大的。

“可以。我们队管理松,不像你们学生班管得严。”

“如果下周末你没什么安排,我们去军事博物馆玩,那里珍藏着我军的第一辆坦克。”

“那辆坦克是我们装甲A师第一任师长耿争旗从日伪军手里夺过来的。”

“来北京3年了,我一直想去看,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下周末你和我一起去,圆了我这个梦。”

“好!”张敏伸出手,再次同商大鹏握手的时候,稍一用劲儿,商大鹏就疼得喊叫起来。

耿争旗在耿强方红梅夫妇的搀扶下颤悠悠地走进中国军事博物馆的大门。戎马一生的老军人是第一次来军事博物馆,心情格外激动。耿争旗没有听一个女中尉的解说,一家人问了坦克展室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

来军事博物馆参观的人很多。大多数还是军人和学生。远远地,耿争旗就看见一个女少尉正给一个扛红牌的军校男生拍照,英俊的男孩站在坦克旁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闪光灯扑闪了一下。

“不许拍照!”负责安全保卫的工作人员过来制止道。

“再拍一张,就一张!”军校生恳求道。

“不行,博物馆有规定,不许游客拍照!”

“同志,你行行好,就让我再给她拍最后一张!”

“你是哪个军校的,怎么不遵守纪律?”

“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就让她和功臣号坦克合个影吧?”

“已经照了一张,不能再照了!”工作人员坚持原则不让步。

“大鹏,算了,既然博物馆有制度,我们就不照了。”

“同志,你知道不?这辆功臣号坦克是谁冒着生命危险从日伪军手里夺来的?”商大鹏不想让张敏留下遗憾。

“知道。是耿争旗老人从日伪军手里抢过来的。那里有耿老的照片。”

“耿争旗老人就是她们师的第一任师长,你知道不?”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看在功臣号坦克是她们师长从日伪军手里夺来的份上,让她和坦克合个影吧?”

“别说是她?就是耿老亲自来了,也不能和功臣号合影,这是馆里的规定!”

听了半天的耿争旗走过来,对工作人员:“同志,让这姑娘和功臣号合个影吧?”

“您是谁啊?”工作人员把耿争旗上下打量。

“耿争旗。”

“你是谁?”工作人员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把目光投向墙上耿争旗年轻时戴着坦克帽,穿着老式坦克服装的照片,又打量着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耿争旗掏出军事博物馆颁发给自己的荣誉证:“这是你们军事博物馆颁发给我的,不会有假!”

工作人员仔细看了证件,还给耿争旗,兴奋地说了声:“耿老,您稍等……”转身去向领导汇报。

“老师长,没想到能在北京见到您。”张敏惊喜地向耿争旗敬了个军礼。

耿争旗笑呵呵地问:“姑娘,你真是坦克A师的?”

“我是装甲A师坦克侦察营一连一排排长,到装甲兵工程学院侦察参谋集训队来学习……”

“你们现在师长是谁?”

“商钢!”

“商钢还没提?我当师长那会儿他还是个新兵。”

就在耿争旗同张敏交谈的时候,商大鹏从不同角度拍了许多照片。

“耿老——”一身军装的馆长跑过来:“您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

“我来就是想看看我的功臣号坦克!”

参观的游客听说为我军抢夺第一辆坦克的勇士来到军事博物馆,潮水一样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拥挤着同耿争旗握手致意。

馆长接过解说员手里的传话筒大声说:“同志们,我们中国军事博物馆今天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他就是从日伪军手里为我军抢夺了第一辆坦克的耿争旗老人,因为有了耿老等老一辈军人的勇敢,智慧和心血,才有了我们强大的人民装甲兵……”

“耿老好!”

“耿爷爷好……”

闪光灯在不停地闪烁,望着激动的人群,耿争旗的眼睛溢出了泪花。

回到西子湖畔,耿争旗下决心拨通了余化龙儿子家的电话。电话号码是耿强找高玉婷要的。尽管余化龙在部队整了高玉婷和陈军,但余彪、余霞却仍然把高玉婷当姐姐看,几个孩子关系搞得很亲密,经常在一起走动。

电话铃响了半天,甄桂芳才抓起电话:“喂,你好!”

“是小甄吗?”

“我是甄桂芳,你是那位?”这么多年过去了,是谁还能把她这个当了奶奶的人叫小甄。

“我是耿争旗!”

“你是谁?”甄桂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耿争旗!坦克A师第一任师长耿争旗!”

“耿师长……”甄桂芳在电话那头哽咽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甄桂芳一直怕提起老师长的名字,这个当年把余化龙从战士培养成干部,又介绍他们夫妻认识,为他们主持婚礼的老军人,一生正直善良,厚道处世,可以说对他们夫妻恩重如山。然而,就是这个正直的老军人,当年曾经担任了许光达专案组副组长,后来却被总政平反小组隔离审查。在耿争旗落难的时候,丈夫余化龙不是伸手拉他一把,反而落井下石,提供了那个莫须有的“罪证”,正是这个罪证让耿争旗在看守所住了一年多,又让他从副军降到副师。正是这件事,使她对余化龙产生了厌恶,也是夫妻关系破裂的主要导火索。

对于耿争旗一家,甄桂芳始终觉得亏欠的太多太多了,几十年过去了,多少次她拿起电话,想给老师长拨个电话问候一下,解释一番。多少次又流着泪把电话放下了。

“桂芳,你怎么了?”

“耿师长,我们一家对不起您!”甄桂芳在电话那头流着泪说。

“什么对不起对得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提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啥?你和孩子近来都好吗?”

“好,余彪现在当上军区兵种部的副部长,余霞技术级别也到副师了。”

“桂芳,你和小余两个在一个城市里,他前几天出了车祸,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住院期间,余彪余霞都去医院了。”

“你怎么不去看他?”

“耿师长,我们离婚很多年了,我去看他不合适,再说他后来组成了一个新家,我去了,他的那个年轻妻子会不高兴的。”

“桂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给我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

“那个女人本身就不是个好女人,她把化龙辛苦攒下几十年的钱财席卷一空,跟人去美国。”

“那是他的报应!”

“桂芳,不要这样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毕竟生活了十几年。

化龙是有缺点,但我们不能把他一棍子打死,无论怎么说,他毕竟是我们的战友和兄弟,命运也给了他不轻的惩罚,现在他有难了,我们就应该拉他一把!”

“耿师长,他当年那么害你,你现在还替他说话?”甄桂芳又在电话里哭了。

“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化龙回心转意想和你复婚,你愿意吗?”

“耿师长,除非你和嫂子能原谅他,否则这辈子他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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