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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相逢是首歌(1)

商钢和商柳在戈壁滩一个偏僻的火车站被部队接新兵的干部分开带走。商柳坐大轿子去师部,商钢坐大解放去了坦克B团所在的野狼谷。

商钢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新兵连的地窝子宿舍。檩条上铺着芨芨草、野芦苇等,用戈壁的稀泥抹过,地窝棚上覆盖着厚厚的冰雪。同寒风刺骨的野外相比,地窝子里有了一点温度,但照样很冷,小小的炉子里填满湿湿的煤泥,烟囱里冒着浓浓的白烟,点着油灯的室内却没有一丝热气。

来到坦克B团的第一个夜晚,商钢是蜷缩在盖着皮大衣的被窝里度过的。

当他脱去棉裤,将腿脚伸进被窝时,嘴里不禁发出一阵“嘶嘶哈哈”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商钢感到腿脚不是往被窝里伸,而是伸到冰窟里。

“要想睡好,就把衬衣脱掉,穿裤头睡!”新兵陈强提醒道。因为太冷了,没有一个新兵脱衬衣睡。

“你们不脱,一晚上都别想睡安稳!”

商钢脱得只剩一条短裤,钻进被窝里心里又激动,又想家,地窝子冷得够味,他躺在被窝里久久没有睡着。听着外面夜风嘶吼,商钢索性一骨碌翻个身,趴在被窝里写下了来部队后的第一篇日记。

第二天早晨起来,风雪停了,满山遍野都是一尺多厚白皑皑的雪。

太阳的红光,照耀着银装素裹的戈壁军营。虽然没有风,但天气似乎比昨天更冷。

地窝子里没有洗脸水,要去二里多外的季节河里破冰提水,陈强要喊新兵们去打水,被指导员周玉民厉声制止。

几个老兵班长从牧民家里借来一头毛驴,套上拉煤拉粮的架子车出发了。半个小时后,老兵们哈着冻得跟红箩卜一样的手指,为新兵打来满满一大铁皮桶冰水。

商钢草草地洗了一把脸,呵,水真凉啊,还带着冰茬。

吃过涝坝水做的早饭,坦克B团党委一班人来看望组建后的第一批新兵。

参谋长高战元跟新兵一一握手,问寒问暖。看见高战元,商钢本能地想起那枚鸟化石。

“欢迎你到坦克B团,这里是戈壁大漠,饮水困难,只能喝盐碱含量较高的涝坝水,大家要有吃苦的思想准备……”

望着熟悉的面容,商钢多想叫一声高叔叔,但他最终把话咽到肚子里,我是铁血骑兵的后人,怎么能靠人照顾?我要在坦克B团这座烈火熊熊的大熔炉里让自己百炼成钢,看着高战元威严而锐利的眼睛,商钢最终还是和其他新兵一样,说了“感谢首长关怀,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之类的话。

几年没见,高战元已经认不出长成大小伙子的商钢了,十几年过去了,大队长商云汉在他的记忆里渐渐模糊,只有外训路过烈士陵园时,高战元的脑海里才闪现出商云汉的模样,他的耳畔才会回响起歼灭土匪马老五的枪声。要是知道眼前这个新兵是当年战友的儿子,他很可能当胸给商钢一拳,因为这小子长得太像商云汉了。

陈强给他们每个人发了红红的帽徽、领章,大家互相帮忙钉上。

穿戴整齐后,陈强带他们穿过一条白皑皑结冰的河流,到附近一个牧民村里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商钢放眼望去,周围只有积雪皑皑的山崖和一望无垠的戈壁。远处高高的山上裸露着古老的长城,和一个不知什么年代修建的烽火台,长城和烽火台上都覆盖着冰雪。

回到部队,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写信,给家人,给亲戚,给同学,给朋友,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好像大家每人都写了十几封,反正寄信不用花钱。商钢给妈妈写完家信后,开始写当天的日记,他把心中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来到坦克B团的感受一股脑全都写下来,特别在日记里写了见到高战元的情景:

……我看见了一生中最崇拜的人,那个人就是骑兵大队的“枪神”,我爸爸的战友高战元。高战元虽然站在团长政委后面,但他1.80米的个头仍然显得鹤立鸡群。那是一张经历过战争血与火考验的脸,浓眉,大眼,高鼻梁,岩石一样严肃的脸庞棱角分明,显现出一个团参谋长的机警和刚毅。爸爸当年封的“枪神”,好像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当我上前握他那双职业军人的大手时,我多么想取出那个信物,那枚当年他亲手交给妈妈的鸟化石,喊他一声高叔叔,但我没有那样做,我是烈士的后代,更是英雄的儿子,不想靠照顾,在别人的庇佑下成长,我要从一名战士做起,学军事,学技术,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让“枪神”看看,他大队长的儿子不是孬种!一个新时代的铁血骑士将在这冰天雪地的塞外诞生,班长说,从明天开始,紧张艰苦的新兵训练正式开始,我在期待属于战士的日子。

下午开始练习“叠被子”,这是新兵入伍的第一课。

陈强在床上进行仔细的示范后,就让新兵们依葫芦画瓢。这帮刚出家门的半大小伙子,在家很少有人叠被子,转眼就要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要叠被子,被子还要叠得像刚刚刮刀的豆腐一样方方正正。商钢、田二牛、曹逸飞等人挤在地窝子的大通铺上,前伸腰后撅屁股地拼命擀压着棉花包袱一样的草绿色被子,只有把新被子里的棉花压实,才能叠成方块拉成直线抠出棱角。心灵手巧的商钢用半天时间就把被子叠得初具规模,陈强看了笑道:“还行,不过离我们连队内务卫生要求还有一段距离。”商钢心想,如果新兵训练大部分时间都做这样的活计,那新兵连生活也不像人们传说的那么可怕。

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响过之后,地窝子外面响起刺耳的哨声。

陈强冲还在睡懒觉的新兵吼道:“起床——”

听见班长吼叫,商钢一骨碌爬起来,已经结冰的地窝子,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集合——快!”班长已经在催了。

睡在稻草地铺里的新兵们由于着急,有的找不见自己的袜子,有的找不见帽子,有的不知道把武装皮带放在什么地方了。

商钢迅速地穿棉袄,戴帽子,找裤子,穿袜子,没有扎武装皮带就朝外跑。

“集合了,快,快一点!”班长还在催。

“商钢——”

“到!”跑到门口的商钢本能地站住。

“你的武装皮带呢?”

商钢一摸腰里:“报告班长,我忘记扎了。”

“赶紧回去!”陈强厉声命令。

“曹逸飞——”

“到。”

“你怎么不戴帽子?”

曹逸飞一摸头顶,“我的妈呀……”赶紧冲回草铺去找自己的棉帽子。

“田二牛——”

“到!”

“你怎么还赖在草铺上?”头上已经冒汗的田二牛,一边费力地穿裤子,一边回答:“报告班长,我的棉裤太小了,腿怎么也伸不进去……”

“肉头!连个裤子都穿不上。”陈强走过去,一把拽下田二牛的军用棉裤,气愤地说:“你他妈地把两条腿往一个裤腿里塞,自然塞不进去,快一点,我们班如果集合落到最后,看我咋收拾你。”

田二牛提着裤子,连袜子都没穿,光着脚蹬上大头鞋冲了出去。

“一二一,一二一……”随着带新兵连长短促而洪亮的口号声,数百身穿新军装的新兵开始绕着简易的训练场跑操。戴着白手套的新兵步伐整齐一致,嘴里哈着白雾,嚓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早晨回响。

“一二——三四——”新兵齐声回应:“一二——三四——”嘹亮的口号排山倒海。

紧张的新兵训练就这样开始了。

秃鹫崖下的简易操场上,到处是以班为单位的新兵。

“为了训练良好的军人形象,做到站如松、卧如钟,从今天起,我们开始进行队列训练,良好的队列训练,将帮助我们尽快完成从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陈强站在队列前大声道。

“班长,队列训练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锻炼军人的服从意识,当一群人站在那里被指挥者指东指西时,队列里的人实际正在被潜移默化地‘洗脑’,学会服从,而不管他和这个指挥者有多大矛盾,同时他也在接受协作训练,学会如何和其他人保持一致,互相配合。”曹逸飞油嘴滑舌道。

“曹逸飞——”

“到。”

陈强厉声道,“你屁话这么多?谁让你说话了?队列里说话必须先打报告知道不知道?”

“知道。”

“知道,怎么不打报告?”

“我……”

“下面看我的示范动作——”陈强迈着军人标准的步伐走出队列,一边示范,一边喊口令“稍息——”“立正——”“稍息——”“立正——”陈强一个侧转,大声问:“大家看明白没有?”

“看明白了!”

“听我口令,稍息——”

唰——所有的右脚都向前伸三分之二。

“立正——”

唰——所有的脚收回。

“立正是军人的基本姿势,是队列动作的基础,军人在宣誓、接受命令、进见首长和向首长报告、回答首长问话、升国旗、奏国歌等严肃庄重的时机和场合,均应当自行立正……”

“立正——”陈强一个标准的立正动作。

“它的动作要领是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六十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反应迟钝的田二牛腆了个肚子站在队列里。

“你腆个肚子,想当怀娃婆娘?”陈强走过去,在他的肚子上猛拍了一下。

队列里的新兵全笑了。

“不许笑!”

受到批评的田二牛稍将肚子往回收了收。过了一会儿,肚子又不自觉地腆了出来。

“田二牛——”

“到。”

“你到底怎么回事?肚子里真地怀娃了?”

“班长,我今天早上吃多了……”田二牛羞红脸低声道。

“吃多了?你早饭吃了几个馒头?”

“12个。”

“瞧你那点出息,八辈子没吃过馒头?到了部队还愁没馒头吃?

晚上给你增加半个小时队列训练!”

“是!”

“乖乖,他真是一头牛啊,一顿顶我四顿的饭量。”曹逸飞阴阳怪气地说。

“稍息——”听到命令,高度紧张的新兵以为是休息,队列立即变得松松跨跨,“立正——”陈强大声道,“稍息是在立正的基础上,将右脚向右前方稍迈出一小步,而整个身体仍然是立正时候的状态,挺胸收腹,两腿伸直,膝关节绷直,只有右脚动一下,其他各个部位不允许活动,稍息的目的是让你在心理上稍微放松一下,而不是让你整个身体变的松懈,更不是休息!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新兵异口同声。

“田二牛——”陈强拉下一张黑脸站在队列前厉声叫。

“到!”

“出列!”

“是!”田二牛从队列里飞跑过几步来敬礼。

陈强绕着他看着走了好几圈,看得田二牛心里直发毛。

“班长,我……哪里做错了?”陈强上去就是一脚:“你是猪脑子还是人脑子?入伍半个多月了,被子叠得跟棉花包袱一样。”

几个新兵班长连忙过来抱住他,田二牛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你一顿吃12个馒头,都吃到屁股里去了?手流脓了,还是脑子长包了?”

陈强怒气冲天。

三班班长林锐明白了赶紧过来劝陈强:“陈班长,不就内务卫生流动红旗吗?我去给连长指导员说,明天评你们八班。”一班班长刘卫军也说:“陈强,团里三令五申不许打骂新兵,你这样做传到参谋长耳朵里,非挨批不可,弄不好要在全团军人大会上点名批评你。”陈强朝田二牛怒吼:“你丢人!丢八班的人!如果不想在八班当兵,现在就给我滚!”

田二牛站在那里伤心地哭了,眼泪把灰土的脸冲出几条不规则的道道。他感到委屈,他恨自己笨,自己无论多么努力,被子都叠成不规则的棉花包袱,由于自己的原因,八班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评上内务卫生先进班了。

“怎么?说错你了?内务卫生搞成那样还有脸哭?”陈强余怒未消。一班班长刘卫军对田二牛说:“二牛,你还不赶紧回去整内务,站在那里故意抖班长的火?”商钢站出来道:“班长,我回去帮二牛整内务。”陈强道:“滚!整不好内务,早上不许吃饭!”

帮田二牛叠被子,陈强开始还有点耐心,时间久了,耐心消失了,田二牛的被子几次在内务卫生大检查中,被连长卢群虎、指导员周玉民放在地上当反面典型。在今天的内务评比中,田二牛的被子又一次受到连长的批评。

商钢使出浑身解数整着田二牛的被子。为了叠成“豆腐块”,聪明的商钢找来两块木板夹在被子里,给新被子上洒上水,跪在上面使劲压,终于把田二牛的“棉花包袱”变成“豆腐块”。

对师宣传队女兵商柳来说,新兵连的训练真是一种无聊机械的训练。冰天雪地里没完没了的队列训练,从早到晚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跑步走,整理内务、班务会、学报纸、唱军歌、吃饭、吃完饭再训练,每天都重复着昨天做过的事情。不同的是训练内容在变化,训练的强度也一天天的在增加。站军姿的时间已经从半个小时加到了一个小时,开始练习正步走了。训练苦不说,更重要的是负责训练女兵的班长正是商柳骂过“老兵油子”的军区警卫营警卫班班长郭勇。

鬼知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会鬼使神差地从军区警卫营调到坦克A师坦克侦察营。

“正步走一步两动——”郭勇板着脸命令:“一!”

“唰——”笨重的大头鞋踢起来。

女兵们扎着武装带,棉帽下的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商柳站在排头,她有点站不住了,冷汗顺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流下来……课间休息的哨子吹响。

“晓慧,我完了……”商柳解开武装带低声道。“怎么了?”旁边的何晓慧也是冷汗如雨。“我骂过班长是老兵油子,新兵训练期间他肯定要整我。”

“怎么可能?你以前又没来过部队,怎么能骂班长是老兵油子?”

“那天B团装载新装备的军列来到长河火车站,我和妈妈想看高叔叔一眼,这个死郭勇硬把我们拦在警戒线外。”

“你没看见‘枪神’?”

“我对他说,我叔叔就在车下!他看我一眼,冷冷地说,他们的叔叔也在那里!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他你胡说。”“你胆子真够大的,敢跟军区警卫营的人叫板。”

“那郭勇反问我,哪个孩子不把解放军叫叔叔?我小声骂他老兵油子……没想到这句话竟被郭勇听到了,他一边拦激动的人群,一边回头说,小丫头,嘴巴够厉害,要是把你放在我的班里当兵,我叫你像绵羊一样听话!我回道,你做梦去吧,老兵油子,等我当兵你早就复员回家种地去了,我就是当兵也不会在你的班里!”

“如果他记不住你,一切平安无事,如果他记住了你,你就真麻烦了。”何晓慧道,“也许他认不出你来了,把那件事情早就淡忘了。”

“他记着我骂他的仇,接新兵那天,他就看着我冷笑说,小丫头,嘴巴够刁的,怎么样,你最终还是到我的班里来当兵。”“啊?他真这么说的?”商柳哭丧着脸说:“他在长河市火车站说,如果我到他的班里当兵,他叫我像绵羊一样听话……”

“商柳——”

“到!”

“出列!”

“是。”

“正步走一步两动——”郭勇板着脸命令:“一!”

唰——商柳笨重的大头鞋踢起来。

“正步走的动作要领是听到‘正步走’的口令后,左脚向正前方踢出约75厘米,腿要蹦直,脚尖下压,脚掌与地面平行,离地面约25厘米,适当用力使全脚掌着地……”

“二——”

商柳换了一个踢腿动作。

郭勇讲解道:“在换腿过程中,身体重心前移,上体保持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拇指伸直贴于食指第二节,向前摆臂时,肘部弯曲,小臂略成水平,手心向内稍向下,手腕下沿摆到高于最下方衣扣约10厘米处,与第四衣扣同高,离身体约10厘米。向后摆臂时,左手心向右,右手心向左,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30厘米……”

商柳在心里骂道:“臭郭勇,烂郭勇,你打击报复人,也不能采取训练的手段,你是军阀,是法西斯!”“商柳——”

“到!”

“想什么呢?”

“报告班长,我在想,正步走有没有别的训练方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臭郭勇,烂郭勇,你是军阀,是法西斯!”郭勇冷笑道。“不会吧,你怎么知道我在心里骂你?”商柳沮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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