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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渡无眼河(2)

“唉,是啊,他们仨是不能跟我们去冒险,不过……”康德广顿了一下,“我倒可以给他们安顿到我的一个朋友那。”

他们三个仍旧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锄头对康德广说:“康大哥,我们,我们想去当兵!”

麦穗和铁蛋此刻均点头称是,看来他们三个早有想法,只是暂时没说。当二皮、家旺和康德广听到“要去当兵”时,俱面面相觑,突然都“扑哧”一下乐了。

“你们真想当兵?”康德广问道。

铁蛋、锄头和麦穗均点头,点头的幅度还挺大,表示他们的坚决。

“当兵干啥?”康德广又问。

“杀日本人!”他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得很是坚定。

“嗯,好!”康德广点点头,“看来你们这兵要当定了。杀日本人,好,就冲你们这句杀日本人,我会把你们带到兵营去!”

“康大哥,你认识当兵的?”家旺惊喜地问。

“呵呵,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吗?”康德广微笑着说。

家旺忽然想起了康德广是东北军的,嘻嘻笑道:“没忘没忘,不知道康大哥要把他们送到谁的队伍去啊?”

康德广思忖了片刻,说:“大概李杜在松花江一带活动,那就托人把他们送到李杜的队伍里吧。”

就这样,二皮、家旺和康德广三人领着铁蛋他们三个小子开始向绥化方向行去,眼镜男郑学孟孤身一人北上佳木斯回家看望父母,而后要南下北平。此时孙彦青正在绥海百里之外的巴彦县养伤,王团长领着大部队四处游击转战。

康德广他们一行人走出山区,向西渡过一条蚂蜒河。这日来到了一个镇子,得知此镇名叫状元渡,归木兰县管辖。当二皮知道是木兰县的时候,非常地兴奋,因为再往西走过了巴彦就到绥化了,到绥化离绥海就不远了。

他们在街上寻得一个小饭馆,要上十几个馒头和一壶清茶,将就了一顿饭。

这个小饭馆地处这条街的最偏僻处,如果不注意,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个小饭馆设施简陋,几张破旧的桌子,一两个人在来回地忙活,也看不出来是掌柜的还是伙计。屋子里面有五六桌客人,俱是穷酸打扮。很显眼,这个小饭馆只有穷人或路过的落魄旅人来这,显贵官贾根本就不屑来此,怕丢份儿。

二皮等人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啃着馒头,本来确是平安无事。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彪悍的男子领着一个柔弱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彪悍男人还一个劲儿地呵斥着身后的那女子:“妈了个巴子的,麻利点走,跟他妈没骨头似的!”那女子蓬头垢面,紧紧地跟在那男人身后,挨骂了也不吱声。全屋子的人的目光投向了他们两个人。那彪悍男子也不在意,坐在了守着窗口的桌子旁,那女子就坐在他身边。

彪悍男人要了一碗面条、一碟咸菜和半壶地瓜烧,开始边吃边喝起来。彪悍男人吃了两口面条,示意店小二给那女子上一个馒头。那女子就双手捧着个馒头,头发乱蓬蓬地垂下,头发的遮掩下根本就看不见她在吃,只能感觉出她在吃力地啃着。

二皮等人见了面面相觑,都感觉这个女子很是可怜。但是他们绝不会乱管闲事,因为人在江湖走,事管多了会惹麻烦。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见那女子吃着吃着,或许没拿住,一不小心馒头掉在了地上。接着,就是“啪”

的一个大嘴巴,并传来了彪悍男子的骂声:“妈的,给你个馒头还扔了,糟践老子的钱财!”

就在这一刻,那女子“啊”的一声惨叫,嘴咀嚼的馒头也被打了出来,半边头发瞬间飘起。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是半张憔悴不堪的脸,似乎饱经了许多磨难。就这半边脸,让二皮震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定在了一点上。

一旁的家旺此时也愣了一下,看见二皮出神,喃喃道:“感觉真眼熟啊……”

“眼熟?”康德广微怔。

“小叔儿……好像,好像那个日本女的……”家旺半张着嘴,不自信地说道。

这时二皮缓过神来,喃喃道:“山口智子!”

“难道真的是她?”家旺眼睛睁得奇大。

二皮没有回答家旺,他现在已经很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山口智子了!他突然站起身子,直奔那个彪悍的男人而去,到了跟前,没等彪悍男人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二皮狠狠地一拳打得鼻子出了血。

那彪悍男人“啊”了一声,本能地捂住鼻子,一个闪身,上去就给二皮一脚,把二皮踹到了桌子底下。接着,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敢下老子的黑手!”

二皮有事,登时康德广和家旺,还有那三个半大小子都“噌”地站了起来,家旺上前扶起二皮。饭馆里的食客此时也不吃饭了,注意力都转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好戏上了。饭馆的掌柜上来劝说,被彪悍男人一个挥手扒拉到了墙根儿,就再也没敢吱声。

那女子听见二皮的声音,撩起头发,一个没有神采的眼神映入了大众的视野。二皮和家旺都看清了,这个女子确实是那个几年前结识的日本女子山口智子!

“家旺……玉来……”山口智子失声说道。

二皮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山口智子也要向二皮这边奔来,两颗火热的心瞬间燃烧,像两块异极的磁石,已经没有任何阻力能抵挡他们靠近了。从当初的一个眼神,再到夜下逃跑时的相遇,一路颠簸,一路照顾,此中情愫怎堪说清。双方都没有说过对对方有好感,但是两颗心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时间的煎熬都把隐藏的感觉瞬间迸发了。这一刻,没有世人,只有你我……

“妈的,往哪儿跑!”彪悍男人一把拽住山口智子,把她钳在臂弯里,山口智子挣扎不脱。

二皮止住脚步,愤怒地喊道:“你放开她!”

彪悍男子嘴角一歪,得意地冷笑道:“你再敢上前一步,老子就一把把她的颈椎骨拧折!来啊?”

二皮气得“呼呼”直喘,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山口智子的命就攥在那男人手里。

“你放开他!你旺爷给你留个全尸,或许开隆恩给你留条活路!”家旺叉着腰指着彪悍男子喝道。

“少来这套!”彪悍男人不屑地说道,“我算看明白了,敢情你们是认识。

本来是想把她卖到望春阁,看来没戏了。如果你们真想要这女的,那就拿来五根金条吧!我出的价可不高!”

“爷我没钱,但是这女的我们要定了!”家旺仰着下巴说道。

“呦呵,还和老子讨价还价,你有这个本钱吗!”彪悍男子鄙视地说道。

此时的康德广给了二皮和家旺一个眼色,从袖口露出半个枪头,二皮和家旺立刻心领神会。康德广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不代表他不在思考。

“有!爷我有本钱!”家旺说道。

“你个小子有啥本钱!”彪悍男人冷笑道。

家旺此时有些憋不住笑,说道:“爷我的本钱就是有了个你这么大的儿子!”

此话一出,顿时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彪悍男人被家旺言语羞辱了一番,气得额露青筋。“啪”的一声脆响,一颗子弹深深地嵌入了彪悍男人的眉心。只见彪悍男人半张着嘴,眉心的鲜血从上而下滑到鼻子尖滴落在地。

伴随着一声枪响,大家的目光都聚向了康德广。

康德广下黑枪杀了那个彪悍男人,一行人就遇上了麻烦。当地镇伪保安队很快就赶到了这里,所幸二皮他们已经离开了。在路上,二皮把山口智子的头发打理好,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整理好之后,山口智子已经焕然一新,不见适才落魄的形色。两个很久都没有见面的人,见了之后一定会有很多的话要说,何况此中的关系很是微妙。没有任何表白,但是彼此确实心知肚明。二皮也向康德广说明了山口智子的来历,康德广并未因其是个日本人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只是淡然地一笑,说:“虽然人与兽在同一个圈里,但是人和兽还是要分别的。”

当二皮已经证实脱离危险的时候,一行人放心地行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天色愈暗了,大家开始盘算到哪里歇脚。可是二皮他们从劳工营里九死一生地逃出来,兜比脸都干净,哪有钱住店呢?就在这时,家旺忽然用手指着不远处,说:“妈呀,好多灯火,看来是个镇子!咱们走吧!”

“确是个镇子,定有温席暖床,无奈囊中羞涩啊……”康德广叹了口气说。

二皮也是一脸的无奈,说:“唉,现在这世道,没钱没权,就得玩儿完!”

“走吧,呵呵,你俩咋那么多磨叽嗑呢?上了镇子起码要比这树林子强啊?

腊月天儿,嘎嘎冷,冻死人!”家旺笑道,拉着二皮和康德广就奔前面那个镇子。

一行人来到了镇子,这个镇子不算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店铺、客栈、饭馆,满街都是。一干人路过一客栈,家旺停住了脚步,没说一句话就往里走。二皮拉住他,问:“你干啥去?”

“住店啊!”家旺回答得很干脆。

“住店?”二皮和康德广面面相觑,“住店得有钱啊!”

家旺笑嘻嘻地回头拉二皮和康德广,边拽边说:“走得了,你俩就不用为钱发愁了!”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柜台前,掌柜的问他们开几间房,家旺很爽快地说:

“两间!不用太好啊,一般就行,赶快安排吧!”

“好嘞,一共五个大洋。”掌柜的微笑道。

“现在是满洲国了,非得要袁大头干啥?”家旺边掏钱边说。

“说实话,用满洲国的钱,心里不踏实啊,还是袁大头踏实。”掌柜的回道。

“这个够吧?”只见家旺把一粒碎银子放到了柜台上。

这一举动着实让二皮和康德广他们大为惊诧。二皮刚要张嘴问,家旺笑呵呵地一挥手跟着客栈领路的去了客房。二皮看了眼康德广,笑着摇了摇头,大伙儿也跟上了家旺。领路的小二把大伙领到了一间大屋子里,屋子里虽然简陋点儿,但是还算干净整洁。店小二安排好后,就出去了。

“家旺,老实说,你哪儿整的钱!”二皮严肃地说。

“这钱是咱应得的!”家旺笑了一下,瞄了一眼康德广,“让康大哥点了的那个男人的,我临走时一摸他怀里,有货啊,就顺来了,呵呵。”

“小偷小摸……”二皮笑骂了一句。

“家旺拿得对,他那钱我看不是啥干净钱,给咱就当救苦救难了。”康德广笑着拍着家旺的肩膀说。

被康德广这么一说,大伙都笑了。笑声过罢,康德广建议大家休息。

“家旺、锄头、铁蛋、麦穗和我,睡这间房。”康德广安排道。

“那我呢?”二皮一愣,急道。

康德广没做声,看了眼家旺。

家旺看了眼山口智子,笑嘻嘻地说:“那还用说吗?”

二皮会意了,急道:“可是……”

“可是啥可是,天不早了,赶紧吧!”家旺愣往出拉二皮。二皮哪有家旺劲儿大,一转眼就被家旺拉倒了隔壁的那个屋子,山口智子羞涩地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也跟了去。家旺把二皮拽到屋子里,迅速把门关上,从外面插了门。

“你们想干啥!放我出去!”二皮拍打着门,可是家旺早已回房了。二皮呆站在门口,不敢回身看山口智子。

山口智子坐在床边,柔声说:“你别喊了,他们不会来开门。”

“这几个人,真是的,这是干啥!”二皮歪着脑袋气愤道。

“那日一别,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山口智子问道。

二皮回过神来,在屋子里缓慢地踱着步子,说:“我被日本兵抓到了劳工营去下矿了,经历了九死一生,三渡无眼河险些命丧黄泉。在里面认识了很多朋友,但是有的却因我而死了,比如说‘羊杂碎’。有的帮助我逃了出来,比如康大哥。唉……”

“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苦……”山口智子低声道。

“都是因为那些日本人……”二皮气愤地说道,忽然反应过来山口智子也是日本人,“哦,都是因为那些日本兵!”

“是我们日本人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其实,在我们国内,有很多人是不想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的,真的对不起!”山口智子带着愧疚的神色站起来,深深地给二皮鞠了一躬。

“智子姑娘千万别这样……”二皮忙上前扶山口智子。

也不知是地滑还是二皮脚底仍有残雪,就在二皮扶山口智子那一刹那,脚底一滑,身子向前倾,直接扑到了山口智子的身上。山口智子本身就站在床前,被二皮这么一扑,就被二皮压到了床上。

就这一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仿佛世间空气瞬间凝固了,四目相对,心中暗流涌动。过了好一会儿,二皮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忙慌张地从山口智子的身上爬起来,可是这一动作被山口智子制止了,山口智子的玉臂紧紧地挽住了二皮的脖颈,二皮被山口智子的这一举动弄得惊慌,心中狂跳,口中开始喘着粗气。

山口智子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二皮,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告诉二皮,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山口智子的手臂仍然紧挽着二皮的脖颈,毫不松动。凭一个男人的力气本是可以挣脱如此纤弱的女子的臂弯的,可是二皮此时感觉自己全身瘫软,只有一个地方让山口智子感知到了一个男人的力度。

二皮羞涩得面庞一片红,他感觉趴在山口智子的身上是如此的舒服,心中告诉自己挣脱,但是已经全然没有了力气离开这温柔的港湾。就在这相持的一刻,山口智子微微地抬起脑袋,一个香唇对到了二皮的嘴唇上。这虽是一个很小的举动,但是已经全然击溃了二皮坚固的心理防线。干柴烈火,瞬间燃烧到了一起。身上所有的屏障,脑中所有的礼教,都被内心的燥热所燃尽,一种身体的本能催发二人如蛇一般缠在一起。

山口智子面色潮红,微笑着玉臂张开抱住二皮的腰间,紧紧地。二皮沉醉在温柔乡里,如死一般地缠绵。山口智子的娇喘让二皮的每一个神经变得愈加亢奋……

山口智子紧紧地搂着二皮的腰:“玉来,我爱你……”

“我,我怕不能给你幸福……”二皮叹道。

“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都愿意,玉来……”山口智子喃喃道。

“可是……”二皮有些苦恼。

“你是不是嫌我是个日本人?对吗?”山口智子声音有些哽咽,“我可以放弃我的国籍!”

“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这么想。”二皮忙说,“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我不是那种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我给不了你一个安定的家……”

“没事,我可以等你,等你完成任务回来。”山口智子说。

“可是,不知道何年何月……”二皮叹道。

“你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就等你到什么时候。”山口智子靠得二皮更近了,“因为我是你的人了,跟定你了!”

二皮被山口智子的话打动了,一把揽过山口智子的脖子,双唇轻轻吻了下山口智子的额头,说:“我爱你,智子……”

“智子,自那日分离,你去哪儿了?”二皮问山口智子近些年的遭遇。

“那日我被你放进大空水缸内,我听见了非常恐怖的枪声和女人的叫喊声,后来我发现这些声音没有了,我从里面出来,看到了路上一片狼藉,还有横七竖八的尸体。我很是害怕,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行走,路上我晕倒了,被一个老妇人救了,她认我做干女儿。老妇人就孤自一人,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大概三年多。后来一个恶霸把那个老妇人害死了,那个恶霸就是康大哥杀的那个。他本来是想把我卖到望春阁的,幸运的是在那小饭馆里遇见了你,要不然,我可能就流落烟花柳巷了……”山口智子慢慢地黯然地说道。

一个风雪之夜二皮和山口智子共度了一夜良宵。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那么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将意味着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归宿。

第二天他们一起床,家旺见到二皮就悄声坏笑道:“小叔儿,没累着吧?”

二皮白了他一眼,说:“睡觉还有啥可累的!”

二皮这么不自然地一说,大家都跟着笑了,山口智子低下头脸上一片红晕。

对于山口智子,康德广建议应该改成中国名字,这样也好称呼。康德广端详了一下山口智子,说:“看智子长得白净,就叫白茹吧!大家看如何?”

“不错,这名儿好,好听!”家旺笑道。

二皮也是微笑表示赞同,然后目光投向山口智子,轻轻地说道:“白茹……”

山口智子微笑着点点头,说:“哎,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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