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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亡(1)

川陀:……第一银河帝国的首都……在克里昂一世统治下,它放射出“黄昏的回光”。不论从哪方面看来,那时都是它的全盛期。它二亿平方公里的地表完全被穹顶覆盖(只有皇宫周围的区域例外),穹顶下则是绵延不断的大都会,一直延伸到大陆棚之下。当时人口共四百亿,虽然(回顾历史显而易见)有众多迹象显示早已问题丛生,川陀居民无疑仍视其为传说中的“永恒世界”,从未想到有一天会……

——《银河百科全书》

06

谢顿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面前,带着一种嘲弄的轻蔑低头望着他。那人身旁还有另一个年轻人,或许更年轻些。两人都身材高大,而且看来十分强壮。

谢顿判断他们的衣着应是川陀最尖端的流行——大胆的冲突色彩、有流苏的宽边皮带、有整圈阔檐的圆帽,此外还有一条亮丽的粉红色丝带,两端从帽檐一直延伸到后颈。

在谢顿眼中,这种打扮实在有趣,他不禁微微一笑。

他面前的年轻人吼道:“邋遢鬼,你龇牙咧嘴在笑什么?”

谢顿不理会对方的态度,好言好语地答道:“请原谅我刚才发笑,我只不过在欣赏你的服装。”

“我的服装?怎么样?你自己穿的又是什么?你管这身可怕的碎布叫衣服吗?”他伸出一只手,用手指弹了弹谢顿的外衣翻领。与对方的淡雅色调比较之下,谢顿心想,自己的服色沉重得很不体面。

谢顿说:“只怕我们外星人士的衣服就是这样,我只有这一套。”

他不自觉地注意到,原本坐在小公园里的另外几个人纷纷起身离去。仿佛他们预期会有麻烦,而不愿继续留在附近。谢顿不知道他的新朋友夫铭是不是也正要开溜,但他觉得将视线从面前的年轻人身上移开并非明智之举。他将身子向后挪,稍微向椅背靠去。

年轻人说:“你是外星人士?”

“没错,因而才穿这身衣服。”

“因而?这是哪门子说法?外星语吗?”

“我的意思是,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你才会觉得我的衣服奇怪。我是一名游客。”

“从哪颗行星来的?”

“赫利肯。”

年轻人的两道眉毛挤在一起。“从来没听过。”

“它不是一颗多大的行星。”

“你为什么不回那里去?”

“我是要回去,我明天就走。”

“快一点!现在就走!”

年轻人看了看他的同伴。谢顿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结果瞥见了夫铭。他并没有离开,可是整座公园已经空了,只剩下他自己、夫铭,以及那两个年轻人。

谢顿说:“我本来打算今天到处逛逛。”

“不,你不该那么做,现在就回家去。”

谢顿微微一笑。“抱歉,我无法照办。”

年轻人对他的同伴说:“马毕,你喜欢他的衣服吗?”

马毕首度开口:“不喜欢,真恶心,令人反胃。”

“马毕,不能任由他到处乱跑,害得人人反胃。这样会有损大众健康。”

“不行,艾连,绝对不可以。”马毕说。

艾连咧嘴笑了笑。“好啦,你听到马毕怎么说了。”

这时夫铭终于开口,他说:“听着,你们两个,艾连和马毕,或者不管你们叫什么名字。你们玩够了,何不见好就收?”

艾连本来上身微微倾向谢顿,此时他把身子挺直,然后转头。“你是谁?”

“不关你的事。”夫铭吼道。

“你是川陀人?”艾连问。

“同样不关你的事。”

艾连皱着眉头说:“你穿得像个川陀人。我们对你没兴趣,所以别自找麻烦。”

“我打算留下,这就表示我们总共有两个人。二对二听来不像你们的打法,你们何不去多找些朋友,来对付我们两个?”

谢顿说:“夫铭,我真的认为你该趁早离开这里。你试图保护我是你的好意,但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谢顿,这两人并非危险分子,只不过是值半个信用点的奴才。”

“奴才!”这个说法似乎把艾连惹火了,因此谢顿想到,在川陀它的意思一定比在赫利肯更具侮辱性。

“听好,马毕。”艾连咆哮道,“你对付另一个他妈的奴才,我来把这个谢顿的衣服剥光。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动手——”

他双手猛然向下探,想抓住谢顿的翻领,以便将他提起来。谢顿立刻伸手一推,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动作,而他的椅子则往后翻倒。紧接着,他抓住探向自己的那双手,并抬起一只脚,此时椅子刚好倒下。

艾连像是从谢顿头上飞过,并在空中一个转身,最后落在谢顿身后。他的颈部与背部最先着地,发出一声巨响。

当椅子倒下时,谢顿及时扭转身形,很快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瞪着倒地的艾连。然后他又猛一转头,望向一旁的马毕。

艾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五官扭成一团。他的两只拇指严重扭伤,鼠蹊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楚,此外脊骨也受到重创。

夫铭用左臂从后面勾住马毕的颈部,右手将对方的右臂向后拉到一个难忍的角度。马毕拼命想要喘气,涨得满脸通红。一把小刀躺在旁边的地上,刀缘的激光镶边正闪闪发光。

夫铭稍微松开手来,以真挚的关切语调说:“你把那家伙伤得很重。”

谢顿说:“我也没办法。如果他着地的角度再偏一点,他的脖子就会摔断了。”

夫铭说:“你究竟是哪门子数学家?”

“赫利肯数学家。”他弯腰拾起那把刀子,检视了一下,又说,“真可恶,而且能要命。”

夫铭说:“普通利刃就能要命,根本无需加装动力源——不过,让我们放这两个走吧,我不信他们还想继续打下去。”

他松开马毕。马毕先搓搓肩膀,再揉揉脖子,然后大口喘着气,以怨毒的目光望着他们两人。

夫铭厉声道:“你们两个最好马上滚。否则我们将提出证据,控告你们伤害和谋杀未遂。从这把刀一定就能追查到你们。”

在谢顿与夫铭的注视下,马毕将艾连拖起来,再扶着直不起腰的他蹒跚离去。他们曾经回头望了一两眼,谢顿与夫铭则回敬以平静的眼神。

谢顿伸出手来。“你我素昧平生,你却帮助我对付两个人的攻击,我该怎样感谢你?我真怀疑自己能否应付他们两个。”

夫铭举起一只手,做了一个不表赞同的手势。“我并不怕他们,他们不过是专门在街头闹事的奴才。我需要做的,只是把双手放在他们身上——当然啦,你也一样。”

“你那一抓可真要命。”谢顿回想起刚才的情形。

夫铭耸了耸肩。“你也不简单。”然后,他以完全相同的语调说,“来吧,我们最好离开这里。我们正在浪费时间。”

谢顿问道:“我们何必离开?你怕那两个人会回来吗?”

“他们一辈子都不敢再来。不过,那些为了避免撞见不愉快的场面,而从公园慌忙溜走的勇士,其中可能有人报了警。”

“很好。我们知道那两个小流氓的名字,也能详细描述他们的长相。”

“描述他们的长相?警方有什么理由抓他们?”

“他们犯了蓄意伤害……”

“别傻了。我们连一点擦伤也没有,他们却要在医院躺几天,尤其是那个艾连。会被起诉的是我们两个。”

“但这是不可能的。目睹事件经过的那些人……”

“警方不会传唤任何人——谢顿,把这点装进你脑子里。那两个是来找你的,专门来找你的。有人告诉他们说你穿着赫利肯服装,而且一定将你描述得很准确,也许还让他们看过你的全息像。我怀疑派他们来的,就是控制警方的那些人,所以我们别再待下去。”

夫铭伸手抓住谢顿的上臂,匆忙迈开脚步。谢顿发觉无法摆脱他的掌握,感到自己好像一个小孩,落在一名鲁莽的保姆手中,只好乖乖跟他走。

他们冲进一条拱廊,而在谢顿的眼睛尚未适应较暗的光线时,便传来一辆地面车的隆隆刹车声。

“他们来了。”夫铭低声道,“谢顿,快点。”他们跳上一道活动回廊,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07

谢顿曾试图说服夫铭带他回下榻的旅馆,可是夫铭不肯答应。

“你疯了吗?”他以近乎耳语的音量说,“他们正在那里等你。”

“可是我所有的家当也在那里等我。”

“只好让它们等一阵子了。”

此刻他们待在一栋公寓的一间小房间里。这是一栋优雅宜人的公寓,不过谢顿对它的位置没有丝毫概念。他环顾这个仅有一房的居住单位,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铺,以及一套电脑终端机,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房间里没有用餐设备,也没有任何盥洗台,不过夫铭曾带他到走廊尽头的公用盥洗间。当谢顿快出来的时候,刚好有另一个人进去,他没有怎么注意谢顿本人,却对谢顿的衣着投以短暂而好奇的目光,然后就别过脸去。

谢顿向夫铭提起这件事,后者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得把你这身衣服换掉。都怪赫利肯那么跟不上流行……”

谢顿不耐烦地说:“夫铭,整件事有多少可能只是你的幻想?你让我相信了一半,但它或许只是一种……一种……”

“你是不是想说‘妄想症’?”

“好吧,没错。一切都可能只是你的古怪妄想。”

夫铭说:“动动脑筋,好不好?我不能用数学方法做出论证,可是你见过大帝,别否认这一点。他要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么,而你并没有给他,这点也别否认。我猜想他要的就是有关未来的详情,而你拒绝了。也许丹莫刺尔认为,你只是假装并未掌握详情——你是在待价而沽,或是其他人也在收买你。谁知道呢?我告诉过你,如果丹莫刺尔想要你,不论你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找到。在那两个没脑袋的家伙出场之前,我就对你那么说了。我是一名记者,同时也是川陀人,我知道这种事会如何发展。在某个节骨眼,艾连曾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还记得吗?”

“我刚好记得。”谢顿答道。

“对他而言,我只是个碍事的‘他妈的奴才’,而他只顾进行真正的任务,那就是攻击你。”

夫铭坐到椅子上,指着床铺说:“谢顿,舒展一下四肢,尽量放轻松点。那两个人不论是谁派来的——我看,一定就是丹莫刺尔——他还会派其他人来,所以我们得把你这身衣服换掉。我想本区其他赫利肯人被撞见时,若是刚好穿着母星服装,就一定会惹上一场麻烦,直到他能证明他不是你。”

“喔,得了吧。”

“我没有开玩笑。你一定要把这身衣服脱掉,然后我们必须把它原子化——只要我们能偷偷接近一台废物处理器。在此之前,我得先帮你找一套川陀服装。你的体型比我小,我会考虑到这点。即使不完全合身也没关系……”

谢顿摇了摇头。“我没有信用点付账,没带在身上。我所有的信用点——其实也没多少——全都在旅馆的保险箱里。”

“这点我们改天再说。当我出去张罗必要的衣物时,你得在这里待上一两个钟头。”

谢顿摊开双手,叹了一声表示让步。“好吧。果真那么重要,我就待着吧。”

“你不会试图溜回旅馆吧?荣誉担保?”

“我以数学家的荣誉担保。可是我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还要让你为我破费,我真觉得过意不去。毕竟,虽然你把丹莫刺尔说得那么厉害,他们并未真正想伤害我或把我带走。我受到的威胁,只是险些被扒光了衣服。”

“不只如此。他们还想押你到太空航站,把你送进一艘飞往赫利肯的超空间飞船。”

“那是个愚蠢的威胁,我们不必认真。”

“为什么?”

“我马上就要回赫利肯。我告诉过他们,明天就会动身。”

“你仍然打算明天走吗?”夫铭问。

“当然啦。有何不可?”

“不可的原因多得很。”

谢顿突然感到不太高兴。“得了吧,夫铭,我不能再玩这种游戏。我的事情办完了,现在想要回家去。我的旅票在旅馆房间里,否则我会试图把行程改成今天,我是说真的。”

“你不能回赫利肯。”

谢顿涨红了脸。“为什么不能?他们也在那里等我吗?”

夫铭点了点头。“别发火,谢顿,他们一定也会在那里等你。听我说,如果你回到赫利肯,等于落入丹莫刺尔的手掌心。赫利肯是个忠实可靠的帝国领域,它曾经叛变吗?曾经追随过反帝旗帜吗?”

“没有,从来没有,而且理由充分。它周遭都是较强大的世界,需要帝国的和平以确保它的安全。”

“正是这样!因此赫利肯上的帝国军队能获得当地政府的全面合作,你将时时刻刻受到严密监视。丹莫刺尔不论何时想要你,都有办法把你找出来。而且,要不是我现在警告你,你对这件事根本毫不知情,你会一直公开活动,一心以为安全无虞。”

“实在是荒谬。假如他希望我待在赫利肯,何不干脆让我自行离去?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他为什么要派两个小流氓来,只为了让这件事提早几小时,却冒着让我提高警觉的危险?”

“他怎么想得到你会提高警觉?他不知道我会跟你在一起,对你灌输一些你所谓的妄想。”

“即使他们不担心我会提高警觉,但如此大费周章,让我提早几小时动身又是为什么?”

“或许因为他担心你会改变主意。”

“不回家的话,我又到哪里去?如果他能在赫利肯抓到我,我到任何地方都照样逃不掉。比方说,他能在……在足足一万秒差距外的安纳克里昂把我抓到——假使我竟然异想天开躲到那里。对超空间飞船而言,距离又算什么呢?即使我找到一个世界,它不像赫利肯那样对帝国军队百依百顺,又有哪个世界真正在造反呢?帝国目前处于太平时期,即使有些世界对过去的不公仍旧忿忿不平,却没有一个会为了保护我而招惹帝国的武装部队。更何况,除了赫利肯,我在其他地方都不具公民身份,它们根本没有义务阻止帝国对我的搜捕。”

夫铭一直耐心倾听,不时轻轻地点点头,但他依旧保持严肃而镇静的神情。“目前为止你说得都对,可是有个世界并非真正在皇帝控制之下。这一点,我想,一定就是丹莫刺尔寝食难安的原因。”

谢顿想了一会儿,将近代史回顾一番,怎么也想不出有哪个世界会令帝国军队束手无策。最后他只好问:“究竟是哪个世界?”

夫铭说:“就是你脚下这个世界,我猜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丹莫刺尔才会觉得情况那么危急。与其说他急着要你回赫利肯,不如说他急着要你尽快离开川陀,以免你突然又想留下来——不论理由为何,哪怕只是留恋此地的风光。”

两人默默对坐了一阵子,最后谢顿终于以讥讽的口吻说:“川陀!帝国的首都,它的轨道太空站中有舰队的大本营,地面还驻扎有最精锐的部队。假如你相信川陀就是那个安全的世界,你的妄想症就已经进展到彻底的幻想。”

“不!谢顿,你是一名外星人士。你不知道川陀是什么样子。它拥有四百亿人口,放眼银河,人口数目是它十分之一的世界都不多。它有着难以想象的科技和文化复杂度。我们现在位于皇区,这里的生活水准是全银河之冠,居民则全部是帝国的大小官员。然而,在这颗行星上,总共有超过八百个行政区,某些区的亚文化和我们这里完全不同,而且大多不是帝国军队能掌控的。”

“为什么不能掌控?”

“帝国不能真正对川陀动用武力。这么做的话,一定会动摇某个科技层面。那些科技都是整个行星命脉所系,相互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弄断任何一个联系,都会令科技整个瘫痪。相信我,谢顿,我们住在川陀的人都目睹过这种情形,例如一场未能成功缓解的地震、一次未曾及时疏导的火山爆发、一阵没有预先消灭的暴风,或者只是一个没人留意的人为错误。发生这些天灾人祸之后,这颗行星立刻摇摇欲坠,必须尽一切力量立刻恢复原有的平衡。”

“我从未听过这种事。”

夫铭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当然没有。你想要帝国大肆宣传核心深处的脆弱吗?然而,身为一名记者,即使外星人士不清楚,即使川陀大多数人蒙在鼓里,即使帝国当局尽力隐瞒真相,我却对这种情形一清二楚。相信我!虽然你不晓得,但是大帝心里明白,丹莫刺尔也知道——侵扰川陀就有可能摧毁整个帝国。”

“那么,你因此建议我留在川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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