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激烈地拍打朝天门码头上的石梯,流水声哗哗如歌,滚滚东去的湍急流水……
一群纤夫拉着纤,唱着歌:“朝天门,大码头,迎官接圣(开)。翠微门,挂彩缎,五色鲜明(闭)。千厮门,花包子,白雪如银(开)。洪崖门,广船开,杀鸡敬神(闭)。临江门,粪码头,肥田有本(开)。太安门,太平仓,积谷利民(闭)。通远门,锣鼓响,看埋死人(开)。金汤门,木棺材,大小齐整(闭)。南纪门,菜篮子,涌出涌进(开)。凤凰门,川道拐,牛羊成群(闭)。储奇门,药材帮,医治百病(开)。金紫门,恰对着,镇台衙门(开)。太平门,老鼓楼,时辰报准(开)。仁和门,火炮响,总爷出巡(闭)。定远门,较场坝,舞刀弄棍(闭)。福兴门,溜跑马,快如腾云(闭)。东水门,有一个四方古井,正对着,真武山,鲤鱼跳龙门(开)。”
夏人杰手缠着纱布和白逸芸相互依偎着,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白公馆地下密室已经空无一物了,昏暗的一盏盏灯光之下,白行之静静地躺在中央的一张床板上,殷丹蓝的布匹盖在了他的身体上,风儿吹动着,显得如此凄凉。
白行之的一生结束了,带着很多遗憾走入了人生的另一个境界,他静静地躺在白公馆的地下室里,似乎在做梦,梦见了最好的兄弟阿坤,还有大豪。
1939年10月28日,军统局用三十万两买下白公馆。密室打开的时候,只发现了一堆白骨。
此小说献给我的家乡——重庆
2010年1月(创作于嘉陵江边小屋——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