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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通告的效力却是等于一张白纸。

核实说起来,全川的乱事,诚然以争路事件做了火药。以七月十五逮捕蒲罗事件做了信管,但是在新津攻下的前后,变乱性质业已渐渐变为与争路与蒲罗不大有关的匪乱。此刻就把蒲罗请出来,和平招抚,已经费事,不过一部份人心还安定,抓住这一部,理落别一部,比较还有措手之处。但这绝不是赵四少爷、田徵葵、王棪诸人所知道,却也不是远在北京的那般王公们所愿意;他们还不是同赵四少爷们一样,正厌恶绅气的跋扈,民气的嚣张,愿藉赵尔丰的蛮劲,一手压将下去,好放心唱京调?

及至武昌举义,自太阳历十月十日,太阴历八月十九之后,革命消息传将进来,四川乱事的性质,又为之一变。这一变就太复杂了,仔细分析起来:正宗革命者,占十分之一;不满现状而想借此打破,另外来一个的,占十分之一;趁火打劫,学一套成则为王,败则为寇的旧把戏的,占十分之二;一切不顾,只是为反对赵尔丰,而并无别的宗旨的,占十分之二;纯粹是土匪,其志只在打家劫舍,而无丝毫别的妄念的,占十分之三;天性喜欢混乱,惟恐天下太平,而于人于己全无半点好处的,又占十分之一。然而与起因的争路事件,已是毫不相干,与蒲罗事件,更是南辕北辙,就在他们的梦想中,也未必寻得出丝毫影子。现在却拿了一味不对症的药来投下,当医生的诚然奇蠢,而当药物的也未免太不自量了!

就因为药不对症,绅士的通告,等于一张白纸,四乡还是那样乱法,城里的吃用东西,日形不足,使钱也就越高了。这不但一般思想简单的民众,对于蒲先生罗先生感觉了一种深切的失望。

如像傅隆盛在春和茶铺——他以前是多么勤苦的一个工作者。自从争路以来,他渐渐把他的本业荒怠了,变成了个极喜欢谈空话的老人。自从七月十五以后,生意更不见好,两三天不卖一把伞的时候也有,他对于自己的本业,越是心灰。成日的坐在春和茶铺里顽弄舌头,自己铺子的事,全交给那个再醮给他的老婆去了。——便是公然的这样在批评他们:“以前原本太平无事的,就为了他妈的一条啥子铁路,毫不相干,硬叫我们起来争啦!争啦!他妈的,争得好!就为了他们几个,闹到兵荒马乱,我们这些良民百姓,更锣儿也没有!锤儿也没有!只说他们出来了,有点啥子好办法。几天了,他妈的,还不是跟老子一样!只是天天去陪赵屠户谈些闲话,冲些壳子!他们倒对啰!安安逸逸的。饭有吃,衣有穿,老子们哩,颠转弄到连生意都没有了!再照这样下去,老子们倒要造反了!”

便是好多绅商,也觉得他们的办法太少,就有,也还是办同志会时那一套。

据说,有几位性情急一点的,便亲自走去找着他们问道:“现在四川全省糜烂至此,出城五里,就不清静,柴炭油米,一天一天的不济,且不说远,就是九里三分之内的人民,已经困苦不堪。赵季鹤因为没有办法。才请了你们出来,如今对你们是言听计从,请你们天天到衙门去议事,人民也把你们看成神圣。天天长伸着脖子等你们援救,你们到底有啥好办法呀?怎不早点拿出来呢?如其再这样因循下去,四川的大乱是要引动的,弄到那样,你们的良心安吗不安?”

又据说,平日言词最为犀利,态度最为潇洒,号称足智多谋的蒲先生,竟自垂头丧气,默无一言;半会,叹一口气,以为他要说话了,结果还是叹气。邓先生罗先生虽不如此沮丧,但也只能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办法是要慢慢想的。我们又不是神仙,那能一个呀呀呸,就令匪徒们改恶为善,就令糜烂的四川转危为安?还不是要细想办法,还不是要集思广益?老哥们旁观者清,有啥别的好办法吗?请多多赐教!”

其实,这个时候,正有一件绝大的事情发生,不但为一般人民所不知道,便是号称消息灵通的孙雅堂,也只模模糊糊听见了一点风声,而于内情,仍然同别的人一样。差不多快要到九月底了,才由几个身亲其事的人辗转传了出来。然而也只少数的人晓得,固无怪大家只是在暗地里瞎抱怨。

据说事情是如此的:当其端方刚到四川,尚正打算着怎么样来同赵尔丰会商,以强力来把四川这个乱事镇压下去之时,北京资政院忽然一个奏摺,把邮传部大臣盛宣怀参了个永不叙用。事机一转,端方赶快见风使帆,掉身站在四川绅民这面,轧实的把赵尔丰等人奏参了,自己倒得了个好处。

这已经使得赵尔丰暴跳如雷,把他恨之刺骨了,因而才使出种种方法,偏不要他一帆风顺的来到成都。不想到九月二十四日,才把蒲罗诸人放了,和仇人们刚刚言归于好,正打尖利用这般感恩图报的仇人,帮忙着把自己地位弄稳固,而使端方永远戴一顶四川总督的空帽子,不能到省接事,再从各方面把他扼制到自感不便,各自打包滚蛋,也和对付岑春煊一样。才这么样着了手,而次日忽然又由端方转来一纸上谕,偏偏是资政院和端方奏参他的结果,内阁议交大理院审判,大理院则奏称:“案关激变良民,情节极为重大,自非将在案各该员等提解来京,严行质讯,不足以折服其心,而伸川民冤愤之气。相应请旨饬下署四川总督端方,迅派妥员,将资政院原奏赵尔丰、周善培、王棪、田徵葵、饶凤藻等五员,一并押解来京,送交臣院,讯取确供,再行按律分别定拟。并由总检察厅电饬该省高等检察长,将激变情形,详细调查,并将全案卷宗检齐送院,俾免狡卸而重宪典。”

自己高坐堂皇,行权使威,随便唤人为首要,自是快意的事。而七十天后,忽然把自己弄成首要,虽然文明之世,不致锒铛就道,但这押解来京一层,又岂是威镇西方的大帅所能心甘的?这自然比起二十天前,接到饬令回任的上谕时,更要使他气愤了。而一般在被押解之数的人,也都惶骇到不了,什么锦囊妙计全想不出,大家只是痛骂端方是个无耻小人。但是一想到倘若他到了省城,把前后压着的上谕一宣布,首先军民等就要反了,即使他不再下毒手,而押解一层,岂能幸免?脸面丢尽不说了,而性命能否保全,还是问题。因为端方之批周善培的禀帖,不是有“孟子曰盆成括,小有才,足以杀其躯而已矣!吾诵斯言,吾为该署司惧之!”的话吗?可见他正得意洋洋的等着在。

为今之计呢?奉旨而行吗?太不甘心了!不奉旨,那就只好照田徵葵以前痛快的说法,反了罢!盐运使杨嘉绅则献了一条妙计。第一,仍本着以前的宗旨,无论如何设法,甚至遣刺客都行,绝对不许端方再前进一步。第二,所有消息,一概慎密的压下,不可泄漏半字。然后把省外革命独立的消息,加倍传扬开去,使得人人都相信清廷已是河山半壁,或者竟有不能支撑之势;一面则将四川乱事的消息,也加倍的传出去,使得清廷知道四川不但是匪乱,并且革命党已乘机窃发,响应长江各省。如是,新任不能来,自然只好仍由旧任征剿。一面更要好士绅,优加礼貌,使其归附于己;对于百姓,稍稍加以恩惠,民心自然也定了。然后抚循士卒,坐观风势,如其革命之势不成,清廷仍有中兴之望,则为朝廷守此一片土,纵然无功,旧罪也就不必再论;如其各省独立,清廷倾覆,那更好了,我们就雄据四川,自立为王,俟新朝既定,而后纳土称臣,功名且不必论,富贵总是可以长保的。

如此妙计,当然被采纳了,而表面上则仍是:“收拾危局,还要仰仗诸先生的大力!”

但诸先生仍只是那一套:不是舌,便是笔,舌不及笔,于是又痛哭流涕的来了一篇“哀告全川伯叔兄弟。”

不肖等无才无德,徒以厕身国民之数,常欲为国家,为地方,勉谋公益,遂为我全川伯叔兄弟所不弃。比因争路破约一事,与我伯叔兄弟共持正理,共矢热忱,知进而不知退,遂有七月十五日之祸。当不肖等被难之时,自问理直义正,心迹无他,遭此奇变,未尝不胸怀愤闷,悢悢于一身之屈辱,从此幽闭深室,与我伯叔兄弟闻问断绝,荏苒七十日,固已屏死生于度外,置理乱于不闻。然犹以为遭祸者,特不肖等少数人,而我全川伯叔兄弟固安堵无恙也,呜呼痛哉!呜呼痛哉!孰意不肖等幸获生还,而此七十日中,我伯叔兄弟以不肖等受冤之故,慷慨赴义,牵率展转,而受祸者已不可纪极。近二三日,再履人世,粗访陈迹,知我伯叔兄弟死者断脰暴尸,存者流离颠沛,而祸患日长,且不知流极所屈,呜呼痛哉!呜呼痛哉!不肖等何足云冤,我伯叔兄弟之冤,乃千万倍于不肖等。不肖等数人不冤,而我伯叔兄弟乃因不肖等而相率受祸,且多有一瞑不再视者,则我伯叔兄弟之受冤,竟为苦不堪言矣!一念及此,恨不即死以谢我伯叔兄弟,且知虽万死犹不足以对我伯叔兄弟,复何心肝,复何面目,偷容视息,于此苦恼伤心之世界哉?惟思此身一日未死,皆我伯叔兄弟所赐,即皆我伯叔兄弟灵爽所凭,与其浪掷而死,不如仍为我伯叔兄弟尽力而生,虽不足妄言报称,庶几得自减罪戾于万一;且我伯叔兄弟不欲不肖等冤死之心,亦未必不在于此也。不肖等今日所哀告于我伯叔兄弟者,窃谓祸毒不可以再延,大局不可以再坏,当初之宗旨不可以不回头,此后之幸福不可以不自惜!何则?保路同志会之创立,非徒快意气也,盖为合同失败,路权授人,则国危而我辈之身家即不可保,其争之也,将以求国势之巩固,及我辈身家之安全也。然则,共保身家,实保路同志会之宗旨,而冒险触祸,自置身家于危地,且弃绝将来之幸福,此非保路同志会之宗旨也。我伯叔兄弟所至有今日之举者,盖由所欲不得,迫不容已,非其初即好乱乐祸也。今全国政治上之变动如此其大,(借款合同内载明:我国若有政治上之变动,则此约作废。)则借款合同,当然作废,决不使路为外人所有,然则保路同志会之目的,实已贯彻无阻,现在惟应力返和平,以谋将来之幸福而已。若犹冒进不止,必至使祸毒日延日广,大局日坏日甚,川人身家之灾亦愈久愈惨,则岂当初之宗旨哉!此不肖等所以哀告我伯叔兄弟,而愿急急回头者也!约既废,路既保,保路同志会之事已完,则斯会可以终止,危身家,害性命,非保路同志会之宗旨,则兵戈亟宜罢休者,此义甚明,我伯叔兄弟不可不熟思而审处之!若夫保路同志会其名,而破家亡身其实,此道甚误,我伯叔兄弟不可不明辨而慎择之!至于息事归农,力挽和平之后,官府决不追究既往,此言已累见诸文告,并曾亲对绅士力矢开诚布公,决无虞诈,若犹虑其空言不足取信,则不肖等愿以幸获之余生,与在省诸先生长者,恳求官府,凡我伯叔兄弟所痛苦者,有如苛捐杂税之剥削,有如刀兵盗贼之骚扰,有如食盐加价之昂贵,举其大不便者,悉去之;此外则遭乱地方钱粮当分别减免,无辜之死亡破家者,当核实赈恤,因乱失业者,当设法安置,凡此种种,必竭其心力所至,次第见诸实行,以为官绅一气,共维大局之券。不肖等一己之恩怨是非,与夫嫌疑诽谤,一切誓不计较,惟期使我川人得再享和平之福,身可再死,言不能食,我伯叔兄弟其终可以相信矣!嗟乎!祸变以来,两月余矣!蔓延者数十邑矣!死者、伤者、鳏者、寡者、匿者、逃者,生命不知凡几矣!劫者、焚者、耗者、弃者、荒者、芜者,财产不知凡几矣!目前正当小春下种之时,若再旷日持久,兵不入库,农不归田,则大兵之后,继以凶年,我全川七千万人之生命财产,岂复尚有孑遗?夫不肖等区区数人耳,我伯叔兄弟犹不忍其冤死,岂全川七千万人之生命财产,反不能忍忿息争以全之?我仁慈善良之伯叔兄弟,必不然矣!咽枯泪尽,庶听一言!蒲殿俊、彭兰棻、颜楷、蒙裁成、罗纶、王铭新、邓孝可、叶茂林、张澜、胡嵘、江三乘。

赵尔丰果就本着杨嘉绅之计,也就于官绅协议之后,发了一通拍致全川官绅的电,前半也是一番呜呼痛哉,后面便说:“兹幸全体官绅联络一气,协力同心,共维大局。特议定弭乱办法数端,经本督署部堂逐一核定,用资众守。一曰官绅协商减轻人民担负,以恤民艰也。”说是此次被害地方的粮税,应由官绅查明,分别禀请捐免,并抚恤遭乱伤亡,和贫难各户外,其他即应停减者,如(甲)因为抵补土税,而盐斤的加价,“查此款,原案系每斤加钱四文,每年收数约一百二十余万两,今议全数豁免。”(乙)新厘金和老厘金,“查此款,老厘系全省各局卡普通抽收,新厘系川东局卡抽收,全年收数共约五十余万两,今议新老厘一律免收,并将各厘卡立与裁撤。”(丙)打官司的诉讼费,“查此款,定章每案收钱十千文,以一半解充省城司法经费,以一半存留各属备充本地公用,兹议解省一半讼费,免收免解。”(丁)彩票捐,“查彩票无异赌税,最为病民,现已饬局结清帐目,定期裁撤。”这四项算是略示小惠的办法。此外便是“二曰各地方官绅协力整顿团防,维持地方治安也。”这是安靖匪乱的办法。照规矩说,这些文章和办法,本足以收买民心,使匪乱渐定的,不知为什么,大家看见听见,总是一个哈哈,很不相信这便是救世良药,而实际情形还不是那样紧弸弸的,并不见得稍有转机。

在暗地里瞎抱怨的人们,于赵尔丰倒不说什么,觉得那仿佛是毛厕里的垫脚石,而于蒲先生罗先生却是半点也不放松,老是睁着眼睛,要看他立刻就来一套崭新的把戏。他们不要支票,他们要现货,并且是那样着急的等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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