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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后来,据王文炳向人泄漏那几天的情形,以及如何闹到罢市罢课,大概是这样的:

邓孝可回来之时,脑壳几乎垂到胸前。会众已散得差不多了,众人问他同赵制台面议的结果如何?他张着眼睛,面色惨白的向众人摇了摇头道:“我大概受了暑热,头晕得很!待我稍为休息一下,洗把脸,喝口茶,再报告如何?”

他躜进房去,蒲伯英罗梓青张表方几个人也跟了进去,接着就听见房门紧闭。洗脸水与茶,其实并未拿进去。

王文炳和他们共事已久,自比一般粗心人感觉得锐敏些,他也借着一件别的事,溜进陆先生的房间,也将门随手关上。跟着就把耳朵贴到泥壁上。

到底是侯爷府第,建筑得终竟比近代的房舍工坚料实些,以致隔一层泥壁,竟自没方法把那悄悄的语声偷到耳里。顶多只听得见嘁嘁喳喳,一阵无层次的响声。倒是椅凳的移动,还听得清楚些。

最后始有一片较高较为清晰的声音,结吧而沉着的,传了过来:“这个……只好暂时不忙报告。待今夜,在……在伯英家,把这个……这个商量好了,再决定。我看,……这个是无可挽救的了!”

“无可挽救,”不必再说,事情必已演变到危险的境界了。

四个人出来之时,脸色都是那样的不自然。蒲伯英更是牙齿咬得死紧,平时放言高论,机趣横生的话句,好像全吞在肚里去了。张表方的眼睛睁得更其大,脸色似乎更黄了些。罗梓青满额是汗,喘吁吁的,似乎喉管里的痰全涌了起来。

邓孝可反而精神奕奕,他受的暑热既传染给别人,他自能轻减多了。

他向众人报告的是:“赵制台赵大公祖虽是已经答应代为出奏,但他却说还要三思一下。因为现在朝廷里对于地方官所奏请的,总不大相信。上月王护院几次出奏,何尝生过效?就赵大公祖他也出奏了两次,虽未着严旨申斥,却也没发生半点儿好影响。所以他请大众镇静点,他不会辜负大家的希望的。”

但王文炳却明白这全是鬼话,要晓得真实消息,势必等到明天。

明天,还是没有消息。一般到公司来谈天说地的股东代表,以及董事职员们,依然是那样有恃而无恐的说:“老赵今天该出奏了?……李稷勋再不滚蛋,我们再打几个电报去骂他……今天为啥子不见周秃子来呢?昨天也着我们把他方到注了……已经闹了这们久,盛宣怀该悔悟了罢?……”

依然是上好的酒饭摆出来,吃得很高兴的。

若干人中,从无一个人想到事情万一失败了呢?或者北京方面简直不让步一点呢?或者赵尔丰竟变了卦呢?

王文炳偶尔在谈话之中,不经意的把这三个问题试着一提出,得到的答复,老是“我们众志成城,七千万同胞都已结为了一体,事情是只有成功的。北京方面有资政院在揭参,这是我们的大靠背。内阁里王爷中堂们难道都是盛宣怀一党,就一点民心也不顾了吗?步一定是让的,只看咋个让法,于面子上才好看点……老赵吗?纸老虎罢咧!他敢咋个?我们这们多的人!”

设若再问到“我们到底准备得有啥子利器,以防不虞呢?”一多半的人便哑然了。却也有少数的激烈派道:“有的!人民不纳粮税,不缴厘金!全省商人罢市!全省学生罢课!骇也把他们骇死了!”

在第三天的傍晚,各人应该做的事差不多快完了,王文炳借了商量一件什么,走到邓孝可房里。罗梓青恰也伏在桌上,提着笔写什么东西。

他走到邓孝可的坐椅旁边,把要说的话说了后,忽然放低声音,几乎变成悄悄话了,说道:“邓先生,你可晓得近两天来,很有些人在说激烈话吗?”

“激烈话?”邓先生当然要这么一惊问。

罗梓青已经把笔停住了,抬头把他凝视着。

他把声音稍为放高了点道:“是呀!好些人都在说,——是我亲耳听来的。——如其政府方面再不让步,或者我们不能把路争回来,不能把李稷勋搌走,我们就要以顶严重的方法来对付了,看政府同地方官又咋样来处理……”

邓罗两个人更其凝精聚神把他看着。

他心里很为得意,知道他这一箭确不是射虚了。顿了一顿,才又说道:“他们说,如其稍不遂意,他们就要通告全川人民,誓死不纳粮税,不缴厘金,商界罢市,学界罢课,农界罢耕,女界罢织,……”

邓孝可登时就与罗梓青交换了一个眼风,脸上似乎有点惶恐,又有点惊诧的样子。

罗梓青慨然说道:“这虽然是一条绝路,却也是一个杀着。光是四民罢业这一项,已够他们吃惊。若再不纳粮税,他们必更恐慌。不过行迹近于叛逆,只好说说,作为一种最后武器,能够不使用到它,那就顶好了。”

邓孝可拍掌说:“西洋人的名言:不出代议士,不纳捐税。英国巴力门之有力量,正因有这最后的武器,足以制政府之死命。我看,我们这个颟顸麻木的政府,正该用这东西去激刺它一下,就是老赵现在之满不在乎的态度,也因他没有啥子惧怯,所以才动辄拿政府要如何如何的来骇我们,而谅的了我们除了开会外,只有求他代奏,他不代奏,我们实在没有更厉害的方法了。”

罗梓青道:“既这样说,我们何不可以就利用这机会,把那东西宣布出来,简直跟他大大闹一场,看又如何?”

“这事太大了,我看还得同伯英他们商量一下要紧。”

邓孝可又掉头向王文炳笑了笑道:“王君,我们很感谢你跟了我们这个机。”

他自然谦逊了一番,说这不过是愚者千虑罢了。

据王文炳向人说,辛亥年,四川这颗爆炸弹的信管,才是他这么不经意的点燃了的。他又说:“两天以来,罗先生他们的脸色全是那么样的阴沉,态度全是那么样的颓唐,一下听见了我的话,满天云雾都散尽了。哈哈!如此看来,啥子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要不是区区一个中学生,他们有啥本事,把这局面翻过来呢?”

虽然该他说嘴,恰好,次日傍晚又接到川汉铁路公司宜昌董事局打来一个电报。就是赵尔丰拿与邓孝可看过的那道上谕,只没有瑞澄端方的电奏节略。

那天夜里,全公司的空气就大为紧张起来,无论何人,都感觉到事情快要大变了。

会长颜雍耆到公司来时,是那么样的只管流汗,而脸上却无一点血色。慌张到话都说不出来。电报纸在两手上,也不住的瑟瑟作响,如秋风里一片枯叶似的。好半会,才丢下电报,握住张表方挥扇子的手臂道:“朝旨严厉如此,我们咋个办呢?”

张表方胸有成竹的笑道:“雍耆,你看呢?”

“我,……我吗……”他的汗还是那么在流,跟班绞上手巾来,接过去胡乱揩了揩道:“就这样罢休哩,不说别人要笑我们虎头蛇尾,四川人如此不行!就是股东代表们,就是同志会的人,……”

“是啦!这样丧德的事,虽生犹死。”

“还不晓得瑞端二人的奏摺是咋个说的?光看这旨意,李稷勋不但去不了,并且仍然要查我们的帐,收我们的钱去用。若是把这消息一宣布,我看立刻就要出事的。表方,我想把这电报暂时搁下,大家先来商量一个妙法。”

“有啥妙法?始终是遮掩不了的,倒不如明白宣布出来,拼着大闹一下。”

因此,到闰六月二十九日开股东审察会时,才一摇铃开会,便有人起立问道:“会长,听说昨天宜昌董事局有一封紧要电报打来,请会长报告。”

颜雍耆脸色又变了,不得已的站起来道:“请大家镇静点!消息果然甚恶,李稷勋,已有上谕令其仍驻宜昌,不许离工!”于是就将宜昌董事局打来的电报取出,颤声的对众宣读了一遍。

也不知是先商量好了的吗?抑或是偶然出此?据王文炳说,股东代表便都哗然起来,纷纷起立问道:“上谕上所说的瑞澄端方所奏各节,到底奏的是些什么?”

会长答道:“连我还不晓得哩!赵制台并没有把阁抄转来。”

副会长站了起来道:“阁抄,我也没有看见过。据我所闻,大概除了极力主张查帐收款,仍用川款修路,请钦派李稷勋为宜昌总理,不得听川人反对,而遽离工外,还请饬令四川总督,对于争路一事,要严重对付,不得稍事姑循,无论用啥子方法都可……顶重要的,就是说四川争路的人,都不是些正派绅士,不过一伙浑小子,不知天高不知地厚的浑小子……”

据王文炳说,会场上登时就乱了。吵闹声不说了,还有打茶碗的,掷坐椅的。幸而是斯文有礼貌的绅士们,方经会长副会长以及几个稳慎的董事,挥着汗,大喊了几十声:“秩序,……秩序………各位文明点!”然后怒潮才略为平息,而坐在来宾席上的一般官员,早已惶然起来。

一个大汉子怒容满脸的捶着桌子喊道:“今天也只赵制台几位没有来,我们就请在场的宪台公祖们看看,我们是浑小子吗?是不正派的绅士吗?……”

又有一个中年人从坐位中把一位白发盈颠的老年人扯了起来,喊道:“各位大人们请看,这位伍老先生,鹿相国送过对联的,恭维他:天下翰林皆后辈,蜀中名士半门生,今年也快八十岁了,能说他不是正派绅士?能说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吗?……”

一个有胡子的瘦人,放出他尖利的声音,高叫着道:“我们四川铁路,原是德宗景皇帝批准给我们商办。如今权臣擅改祖制,我们最好是把景皇帝的牌位设起来,日夕顶香痛哭。或者可以把朝廷感动,把天心挽得回来……”

“赞成!赞成!”接着便是这样的一片呼声。

一个约摸二十七八岁,精神显得很为饱满的少年,却挥着手叫道:“这位先生的话,我不赞成!”于是拍掌喊赞成的都把眼睛一齐向他射来。

他红着脸,慷慨激昂的说道:“我们为着铁路事情,不惜劳精惫神,旷职废业,争了两个多月;电报打了无数,眼泪流了无数,地方大吏代为出奏,单衔入奏,一切情敝,说得多样明白!若果朝廷稍为体恤一点民心,它就早已把权奸罢斥了,把成命收回了,即或不然,也就把办法改良到合乎民意的了!何至于闹到今日,还一切不顾,只信别省总督和脚迹未到四川的端方的话,而叫我们的官吏来压制我们!我们如其再拿眼泪来争,徒为示弱,只怕你就把光绪皇帝哭活起来,还是要说你是浑小子,是不正派的人!如今世道,有强权,无公理,我们现在为争公道,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不必要人来可怜我们,而要人来害怕我们!我们该反而求诸自己,看有啥子可以使人害怕的力量没有……”

不甚平静的会场,被他这一番话,竟说得仅听得见几处咳嗽声音,和扇子的声音。

“……我们现在要表示力量,要使人家不能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各位,我想,怕只有不纳厘金……把租股拿来抵算正粮罢……”

“赞成!赞成……正当!正当……”这一片声,简直同打雷一样,王文炳说的。

副会长又大声补充道:“钟君的提议,只能算是今天股东代表审察会的意见,最好,得开一个临时大会,再来讨论!”

周孝怀已从来宾席上站起,要说什么。众人似乎都未曾注意,只是大喊:“请会长就召集临时大会!”

会长说:“今天如何来得及?”

“那吗,明天!”

“闰六月月小,今天二十九,明天是七月初一。大会逢一休息,开临时大会,恐怕不便罢?”

叫唤的声音更大了:“国快亡了!还要休息吗?……明天一定开会!”中间还杂有一些性骂,大概是骂会长了,也是王文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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