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52700000007

第7章 裁撤湘军(7)

吉字营统帅曾国荃原本就不赞成大哥这种自剪羽翼的做法。这个从小就在荷叶塘出了名的犟九爷,一贯认为天地间是强者的世界,而乱世中的强者,就是握刀把子的人,有了刀把子就有了一切。当年,他就是凭着这个信念积极募勇建营,奔赴与太平军作战的前线,而且也用这个信念去教育他手下那批营官哨官。这些年来他已尝到了手握刀把子的甜头,岂愿轻易丢弃?况且大哥的自剪羽翼,第一刀便是要剪掉吉字营。眼下长毛未净,捻乱方炽,正可利用这个作为借口,加强湘军力量,拥兵自重,即使不想造反,也不能让别人欺侮自己呀!

曾国荃这个观点在吉字营中有着深厚的思想基础,正是代表了各营新贵们的想法。现在,尽管统帅已离开军营回籍,部属们仍奉行这种观念。死的死,走的走,吉字大营留在江宁城里受封职位最高的要算骑都尉朱洪章了。于是彭毓橘、刘连捷等人推举朱洪章到督署,抬出欠饷一项来与曾国藩摊牌:撤军可以,但先得拿出一百万银子出来,把欠饷发下,否则,对不住提着脑袋血战多年的弟兄们。曾国藩明知吉字营官勇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这点欠饷,但又不能点破。在朱洪章貌似充足的道理面前,曾国藩竟然一时语塞,因为他根本就筹集不出这笔巨款来。

朱洪章占了上风,回去一鼓动,吉字大营官勇们抗拒撤军的劲头更足了。他们借酒撒野,有的破口大骂朝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有的甚至公开扬言要扯旗造反。曾国藩面对这种混乱局面,又恨又怕,心中烦躁不安。几天后,他收到了李鸿章的信和闽浙督署的公函。

李鸿章的信竭力恭维恩师此举为旷代奇闻,上合天心,下孚众望,务必排除万难坚决进行下去,以达到预期目的。又说淮军理应效法湘军大量裁撤,只是目前各营都在追杀长毛余部,还不到撤的时候,且恩师当年说过,要以淮民平淮捻,淮军作为淮民的团勇,不能须臾忘记自己的职志,待到天下乂安,干戈化为玉帛之时,他一定要把全部淮军一个不留地撤掉。

湘军统帅的高足,与他的恩师既有相像之处,更有不同之处。他不畏人言,办事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他亲手创建的淮军,决不能在自己的手里撤除,也不容许别人插足。在他的眼里,淮军正好比丽日中天,兴旺已极,且今后还有大显身手的时候,如何能撤?至于以后全部撤掉云云,那不过是附和恩师心思的几句漂亮话而已,原不是他的本意。恭维撤军的背后,深藏着他自己的一套如意算盘:湘军撤除了,今后淮军便独步天下,再无抗衡的力量了。况且还可以趁着这个时机,把湘军中那些会打仗的将官吸引到淮军中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真是淮军壮大的良机!

闽浙总督衙门的公函说的全是左宗棠的话:楚军别是一军,受朝廷节制,与湘军无关,撤军是湘军的事,楚军不过问,亦不会仿效;撤与不撤,当以朝廷下达的圣旨为断。

曾国藩撤湘军,原本就不指望淮军和楚军效尤,这两封函札,并没有对他产生影响,倒是吉字营将官的反对和城里勇丁的胡作非为,引起他的严重不安。张运兰、萧启江来到江宁,诉说撤军的千难万难。老湘营、果字营的欠饷更为严重,官勇们扬言,朝廷若不补足饷银,他们就不离开军营。

鲍超从闽赣边界之地飞马来江宁。他对曾国藩说,前不久赵烈文奉命表示霆军暂不撤,现在忽然又要撤了,大家都没准备,而且还有一半的欠饷未发,如何向弟兄们交代?

淮扬水师统领黄翼升、宁国水师统领李朝斌也乘快艇前来禀报:水师官勇一贯清苦,长期在水上栖息,大部分都染上了风湿病,如今要裁撤回籍了,弟兄们提出两点要求:一是补足历年欠饷,二是发放一点伤病费,以便老了不能种田了,能有一口饭吃。曾国藩听了心里冷笑:欠饷都不能补齐,何谈伤病费!水师有伤病,陆军就没有伤病?

湘军的裁撤是如此艰难,使两江总督一等侯又一次陷于困境。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裁撤一事都是势在必行,绝不能有丝毫动摇,也再不能像前段时期那样暂缓了。曾国藩将各种阻挡裁军的因素一一作了分析,认为无银子补足欠饷固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不是决定的因素。湘军各个军营都有欠饷,这是事实。不过,他心里有数:这些年来,有几个勇丁不发财的!将官就更不用说了。财路来自于抢掠和打胜仗时的战利品,几两银子一个月的薪水,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很次要的。决定的因素在于各级将官情绪上的抵触,是他们本身不愿意撤。撤了,他们既失去了权柄,也失去了继续发财的机会。对于这批头脑简单的武夫,道理讲得再多都是空的,起作用的只能是严刑峻法。

严峻到哪种地步呢?曾国藩紧锁三角眉,在书房里踱步思索。突然,他想起了十年前在王衙坪接受船山后裔赠剑的席上,老岳父送给他的那首古剑铭:“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为凶器;深藏若拙,临机取决,是为利器。”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湘军建军之初,为培植严肃的军纪,曾国藩忍痛杀了金松龄,在自己人的头上,毅然动了第一刀。此事在湘军中引起极其强烈的震动,曾为早期湘军军纪的维护起了重要作用。但同时,曾国藩本人的心灵也很长时期深为不安,后悔自责过多次,并暗地作出决定,这种杀戮不可多用。从那以后,在自己人的面前,他将这把统帅权力之剑深藏若拙了。现在看来,不杀个把高级将领,裁军便会推行不下去,他要临机取决,动用第二次了。

拿谁的头颅来作号令呢?他在心里一个个排了队。反对最烈、闹得最凶的是吉字营的朱洪章、彭毓橘、刘连捷这些人,他们都是第一批冲进金陵城的大功之人,蒙受皇上天恩重赏的英雄,岂有杀他们的道理!霆军功震天下,刀也不能架在鲍超的脖子上。张运兰、萧启江都是复出初期的擎天之柱,且一向忠心耿耿,只有功劳没有过错,杀他们,等于砍自己的手脚。就这样排来排去之后,排出了一个人来,此人就是驻扎在庐州府、至今尚未来禀报的正字营统领韦俊。他觉得韦俊的头颅,是最适宜借来一用了。曾国藩并非完全是为了眼前的急需,实在地说,这些年来,他对韦俊的怀疑、戒备从来没有消除过。

韦俊献池州府投降湘军后,曾国藩把他派到安庆前线,暗地嘱咐曾国荃把他置于与太平军作战的前沿。曾国荃对韦俊是又疑又惧,便把他安排在安庆战场的北部,专用来打太平军援救安庆的部队。一个月前还是天国的左军主将,而现在却对曾经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举起了屠刀,韦俊的良心受到了沉重的谴责。那一声声“叛徒”“反草恶鬼”的咒骂声,不断从对方的营垒传来,扰得韦俊和他的一班子心腹们神魂不宁、羞愧难忍。终于,血气方刚的韦以德忍不住了,他背着韦俊,联络几个弟兄,愤恨地脱下湘军的衣帽,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骑着快马,扬鞭离开军营,企图西去湖北,再转道回广西老家,却不料被吉字营的哨兵发现了。曾国荃派出一支百人轻骑,将韦以德等人抓了回来。韦以德和他的弟兄们并不隐瞒自己的行径,曾国荃气得要以临阵脱逃的罪名斩首示众,慌得韦俊急忙派人去东流向曾国藩求情。见到大哥的亲笔信后,曾国荃才勉强放了人。

曾国藩洞悉个中缘故。恰好那时寿州练总苗沛霖与在籍办团之员外郎孙家泰构仇,围攻寿州城,他便把正字营调到寿州征讨苗沛霖。四年来,韦俊先是打苗,后来又打捻,虽未大败过,却也只是战功平平,全没有昔日两下武昌、雄踞池州府的气概了。韦以德的出逃,以及整个正字营这几年打仗的劲头,使曾国藩对韦俊更为怀疑。没有得到应有重视的韦俊,一直心情郁郁;正字营也便成了湘军中装备最差、欠饷最多的后娘崽。韦俊因此对曾国藩不满,接到裁军命令十天了,他仍按兵不动,也没有去江宁禀报。

这天,一封从江宁来的急件递到庐州府军营。韦俊拆开看时,正是曾国藩催他前去禀报,并关照他带上康福送的那副云子,晚上要和他围几局;又说江宁虽有上好的棋子,总不及那副亲切,见它如见康福。曾国藩眷念故人之情使韦俊想起了当年劝他投降的康福。

这些年来,韦俊在湘军中过得并不顺心,他看出曾国藩始终没有真心待过他,表面上还算客气,骨子里却很冷淡。至于湘军其他将官,则连表面上的客气都没有。在军事会议上相遇时,他们都以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常常令他尴尬。只有康福例外。康福对他和以德总是很热情,这种热情出自真心,不是做作,康福甚至还专程去寿州看过他。韦俊对康福谈起自己的苦恼,并说程学启在李鸿章那里混得很好。康福说:“如果实在不想在湘军待下去,我可以跟李鸿章说说,正字营干脆到淮军那里去算了。”韦俊感激康福够朋友。后来,听说康福战死在金龙殿前,他心里很伤感。裁撤湘军的命令下达后,他也不乐意裁军。他的心情与湘军其他营官的心情不同。除霆军外,湘军其他军营都由湖南人组成,回籍则回湖南。湖南是湘军的故乡,他们回籍将会受到英雄凯旋的待遇。他的原籍在广西。广西是太平军的故乡,那里的父老乡亲热爱的是太平军,对湘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一个太平军的叛徒、湘军的走狗,有何颜面回广西去?广西的城镇乡野,又哪里有他的一席安身之地?韦俊想到这里,心情很悒郁,暗中作了决定:一旦正字营解散,他就带着妻儿子女和侄儿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了结一生。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韦俊带上康家祖传云子,匆匆赶到江宁城。

“韦将军,裁军一事办得如何了?”几句寒暄后,曾国藩便进入了正题。

“回禀大人,此事尚未办。”韦俊回答。

“为什么?”曾国藩的语调显得严厉起来。

韦俊已觉气氛不善,说:“弟兄们有些事想不通,都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军营回籍。”

“韦将军,你可能不明白,湘军是团练,非朝廷经制之师,没有长期存在的道理。仗打完了,就应当解散回籍,哪有什么想得通想不通的!”曾国藩的面孔明显地冷下来,“你应该执行我的命令,立即做好全营撤除的安排。”

韦俊沉默着,没有作声。

“你说有些事想不通,是哪些事?”曾国藩似乎有点不耐烦地催问。

“大人。”韦俊鼓了鼓劲,说,“弟兄们都说,四五年来,正字营收复寿州,打败捻寇,立下的战功不少,但得到保举的则不多。大家请大人向朝廷上个折子,为那些积年苦战的老弟兄们求个职衔,今后回家去,脸上也风光些。”

韦俊这话说的是事实。正字营五千人中有一半是跟着韦俊投降过来的,每次打完仗后,韦俊都上报一个保举单,列上长长的一串名字,保的都是他那批从广西过来的老弟兄,韦俊想以此来笼络他们。但每次单子一到曾国藩的手里,便被卡住了。其他军营报来的保举单,曾国藩都原封不动地报到朝廷,唯独对正字营不同。曾国藩极不情愿让这些老长毛升官受赏,他只从中挑选二三成上报,而且还要把韦俊原拟的职衔都降一二等。正字营的将官们跟别的营一比,心里不服气,口里大出怨言。久而久之,韦俊终于看出了曾国藩的心思,一种屈辱感沉重地压着他。他不死心,企图最后一次为部属们争取。

“笑话!”曾国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正字营最近未立军功,如何能上报保举单?朝廷视名器极珍,岂能像你从前那个伪天王一样,滥封滥赏,毫无一点章程!”

韦俊听了这话,脑顶上如同击了一棒似的,嗡嗡作响,好久才清醒过来,说:“不上保举单可以,弟兄们说,正字营前前后后死了三百多人,伤了一千多,抚恤银三成未拿满一成,从今年春天开始就没有发饷银,至今整整欠了七个月。两项加起来,少说也欠了二十万两银子。弟兄们说,补足了银子就撤军,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曾国藩脖子上的青筋已一根根鼓起来了。

“否则他们不缴军装器械。”

“混账!”曾国藩一巴掌打在案桌上,把韦俊惊了一下,“不缴军装器械,岂不是蓄谋造反!韦俊,对这些混账东西,你是如何处置的?”

韦俊到底不是懦弱之辈,曾国藩凶横的态度,大大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加之又长期心怀不满,他重重地顶了一句:“卑职没有处置他们,卑职认为他们说的有道理!”

“你说什么?”曾国藩怒火中烧,瞪起两只发红的三角眼,吼道,“蓄谋造反还有道理?”

这是公然的歪曲!韦俊一时没有觉察出曾国藩说这话是有意引他上钩,果然怒不可遏,刷地站起来,嗓门也变了:“他们没有造反,这是强加给他们的罪名。正字营备受歧视,弟兄们早已忍耐不住了!”

这一句话,把曾国藩蓄意杀韦俊的时刻推前了一大步。他心里想:“‘早已忍耐不住了’,这话明明是要出大乱子的信号,他们的确是贼心不死。事不宜迟,今天就要下手!”

曾国藩双手叉在腰间,把韦俊死死地盯着。韦俊并不害怕,平静地站在原地,头也不低下。曾国藩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谋勇兼资的原天国主将,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反骨。是的,这个人不能留下,不只是裁撤湘军要借他的头颅来慑众,尤其重要的是大清王朝的长治久安,也需要他身首异处。

“来人啊!”随着曾国藩一声高喊,立刻上来四个着戎装挂腰刀的武弁,“给我把这个破坏裁军、蓄意谋反的乱臣贼子拿下!”

韦俊直到此刻,才终于完全看清了曾国藩的真面目。他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深深的悔恨。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晚了,他只希望侄儿以德能逃脱曾剃头的魔掌。

韦俊的希望落空了。第二天,赵烈文带着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兵,从江宁出发赶到庐州,将韦以德骗到驿馆,立即拿下,并晓谕正字营全体官勇,此事与他们任何人都无关系,不要人人自危。

韦以德押到江宁城的第二天,全城便到处贴满了盖有“协办大学士两江总督一等侯”紫色长条关防的布告,上面赫然写着:“原正字营统领韦俊、分统韦以德抗拒裁军,图谋造反,已奏明朝廷,予以正法。”在两江总督衙门的告示壁上,不仅贴了一张特大号告示,而且旁边还竖起了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悬挂着韦氏叔侄的两颗怒目圆睁的头颅。至于那盒被韦俊带来的康氏祖传云子,曾国藩却将它珍藏起来。

同类推荐
  • 影响你一生的世界名人: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大师(下)

    影响你一生的世界名人: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大师(下)

    在我们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中,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光芒万丈的人间精英,他们用巨擘的手、挥毫的笔、超人的智慧、卓越的才能书写着世界,改变着历史,描绘着未来,不断创造者人类历史的暂新篇章,不断推动着人类文明的飞速发展,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他们是人间的英杰,不朽的灵魂,是我们人类的自豪和骄傲。
  • 名人传记丛书:贞德

    名人传记丛书:贞德

    名人传记丛书——贞德——为了法兰西,她视死如归:“立足课本,超越课堂”,以提高中小学生的综合素质为目的,让中小学生从课内受益到课外,是一生的良师益友。
  • 陶希圣的前半生

    陶希圣的前半生

    生前,陶希圣背负着汉奸和战犯的骂名。深入了解后,会发现他的身份其实是学者和政客。作为学者,陶希圣对法学、社会学、哲学、历史学都有过研究,且曾经在中国社会结构和性质的讨论,本位文化的讨论,以及在运用唯物史观作为方法论、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切入社会学等方面,颇具建树;政治上,二十年代起至1940年止,他属于汪精卫派,1942年以后转向蒋介石,成为蒋的幕僚;思想上,二、三十年代他主张民主反对专权,四十年代后,他却认同专权,并积极主动地服务于蒋介石政权。
  • 莫里哀和他的喜剧

    莫里哀和他的喜剧

    本书作者希望在梳理莫里哀一生的创作的同时,以作品分析为写作重点。因为作品是了解一个作家的基础。作者将莫里哀的作品,不论大小,不论主次,一部不漏地阅读、分析,这样有利于全面认识一个作家。在叙述莫里哀生平史料时,作者主要依靠加克索特的《莫里哀传》。加克索特是著名的历史学家和新闻记者、法国科学院院士,他有严谨的学术态度,对有关莫里哀的史料严格加以甄别,经过考据,去伪存真。同时采用了布尔加科夫的一些精彩片段,他是一个作家,他写出了一个活生生的莫里哀,其中不免包含着丰富的文学想象。格里马雷的《莫里哀传》是一部流转广泛的莫里哀传记,但是其中相当多的材料是传说,不一定可靠,曾遭到加克索特的严肃批评。但是,在有关莫里哀的史料并不丰富的情况下,人们还是愿意接受其中一些值得信赖的东西。因而本书稿沿着莫里哀人生创作轨迹娓娓道来其喜剧人生。
  • 林语堂的人生哲学

    林语堂的人生哲学

    林语堂之于我们,是一种浓重的情结,就像村上春树之于日本,米兰·昆德拉之于捷克,卡夫卡之于奥地利。他们既是本国的,又是世界的。那一抹微笑或是自得,或是青涩,或是疼痛,或是幽默,都已随着文字的变迁深深地植入人们心中,不择水土地生根、发芽、长成。
热门推荐
  • 夜班惊魂

    夜班惊魂

    有一次,我路上遇到一个算卦的老头,看到我说,让我少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会遭报应,然而我的工作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可是自从那一次……
  • 随身空间:暴富小农女

    随身空间:暴富小农女

    小农女:何以解忧?唯有暴富!过儿是谁?没听说过!--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胭脂醉:我不是小太监

    胭脂醉:我不是小太监

    胤朝皇宫,七月半的夜晚,倾盆大雨中,冷宫王才人所在的偏房总管太监何福死于意外,养女何妙妙发现养父丧生,在与王才人商讨之后,考虑到身处冷宫,为了免去风波,也为了讨这一口饭吃,何妙妙毅然决定埋葬养父,女扮男装,从此走上了一条假扮小太监的不归路。--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喊山

    喊山

    本书总共收藏了三篇小说,分别是《喊山》、《甩鞭》、《地气》。哑巴在喊叫中竭力记忆着她的失语,没有一个人清楚。她的伤感是抵达心脏的。她的喊叫撕裂了浓黑的夜空,月亮失措地走着、颠着,跌落到云团里,她的喊叫爬上太行大峡谷的山脊,让山上的植被毛骨悚然起来。这是由葛水平所著写的《喊山》中的精彩片断。《喊山》随着哑巴狂喊,喊出了我心中的悲愤,为哑巴,为人的尊严,为不朽的生命的激情。
  • 铠甲勇士之三国重战

    铠甲勇士之三国重战

    一部长方形的刷卡机和一张看似普通的卡片,当两者结合在一起,将释放出强大的力量;不同的阵营,不同的目的,人类啊,为了自己那渺小的愿望,战斗吧,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放弃!
  • 狄金森全集:卷三·诗歌

    狄金森全集:卷三·诗歌

    本套狄金森全集乃是译者蒲隆先生倾注二十载心血的结晶,此前蒲教授在1994-95年间作为富布莱特学者在哈佛大学和狄金森故乡专门从事过为期一年的狄金森研究工作,归国后继续潜心钻研多个狄金森诗集版本与国外学术资料,许多诗歌译文反复修改,数易其稿。本套全集完整编译了约翰逊主编与富兰克林主编的两个版本的狄金森诗全集,两版的差异之处都有注释说明,此外蒲先生还详尽考证了每一首诗的写作背景并附于对应的诗文之后。第四卷为约翰逊主编的狄金森书信选集译文,收录了女诗人整个创作生涯中最有价值的书信,此外蒲先生同样在每一篇译文后附有背景考证。不论是对于诗歌文学爱好者还是对于有意研究狄金森的学者来说,这套狄金森全集都是不可多得的瑰宝。
  • 由精灵开始的异世界

    由精灵开始的异世界

    小枫的生命在这天消逝了,然而不知是福是祸在得到神明部分力量的同时秦枫得到了转生的机会,本以为那是一个与权力暴力无缘的世界,但现实往往比动漫中看到的更加残酷。神奇宝贝?难道重生不是要在一个世界深根固地柢吗?接二连三登场的人物...重生而来的人物不止小枫一个?脑中的声音——姬小姐究竟是如何的存在?虽说靠着从神明那里继承的能力轻松过五关斩六将,但在这多样多种的世界中依旧存在着令人畏惧令人尊敬的存在。在10岁那天,小枫踏上了旅行。而在那前方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座座险峻的山峰以及棘手的劲敌!!重生就等于轻松的人生那是绝对的错误!
  • 王者之王者学霸

    王者之王者学霸

    【校园重现热血王者荣耀手游】 一名高中学霸,偶然间接触了《王者荣耀》这款手游。 以学霸的智商,超乎常人的判断和计算能力,他能否在这里再展威风?“书呆子,就不要玩游戏了,好好学习吧!”不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霸,还是一个王者学霸!
  • 紫荆钗

    紫荆钗

    黄沙漫漫,古道悠悠。这是一个关于神秘古国楼兰的故事。这也是一个关于守护青春的故事,更是守城人的故事。你心中的那座城以外。寻觅你的人,路太遥远。遇见你的人,这么突然。难捱的等待,在断崖处无声无息地生长。原来,我们都是后知后觉。醒来方知,一切是梦。
  • 人生路漫漫:南怀瑾家族三代的人生浮沉(谷臻小简·AI导读版)

    人生路漫漫:南怀瑾家族三代的人生浮沉(谷臻小简·AI导读版)

    在本书中,作者倾情讲述了南家三代人百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包含从未披露的家庭生活细节,以及旁人无法得知的家族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