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夜临风走来,率先开口道:“夜公子?”
夜临风闻言一愣,“老先生是在叫我吗?您认识我?”似乎这个老者认识自己,夜临风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同时,心里也暗自戒备,也许这老者是自己的仇家。
“夜公子不必紧张,老夫不会害你!老夫也不认识公子你,老夫是猜测的!”老者见夜临风凝神戒备的样子,于是说道。
“猜的?”夜临风显然有点不信,遂又问道:“老先生猜测,也总该有凭有据吧,事关在下生平大事,还请老先生如实相告!”
“公子在西池山的瀑布下时,老夫就在附近,老夫根据公子的一些经历,从而猜测,但老夫也不能完全肯定,这样说,不知公子是否相信老夫。”
夜临风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当时他在瀑布下醒来的时候,这老者确在附近。既然老者当时没有算计自己,应该并无恶意。于是,夜临风又再问道:“那您猜到我的身份,这所谓的夜公子是个什么人呢?”
“公子现在倒是不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比较好,暂时就寄居在着华夏牧场里,静观其变!”老者的话让夜临风再度陷入迷惑。
“什么意思?老先生的话处处透着玄机,让在下难以接受!”
“夜公子请相信我,另外还请夜公子在牧场这段时间,能注意保护好寒秋的安全。老夫知道,夜公子的功力相当不错。”
“恩?”夜临风再度疑惑,老者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悬念,难道月影寒秋作为牧场的主事人,也会有安全问题?
夜临风刚想再度询问,远处似传来脚步声,老者忽说道:“有人来了,老夫得先走了,夜公子,寒秋的安全拜托了。另外,这有个小东西送给公子,对公子会有帮助!”说完,老者向夜临风扔出一个皮囊,便急匆匆地没于黑暗中。
“哎,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舞会好热闹喔!”葛明珠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呵呵,我见大草原上凉风徐徐,过来透口气,顺便想想事情。”夜临风还沉浸在老者带给他疑惑中,便随口答了葛明珠一句。
“嘻嘻,你不要太担心了,你一定会恢复记忆的!”夜临风回头看向这安慰着自己的女孩,忽然脑海中似乎闪过几个同样的女孩,却又很模糊,一时抓不着个真切。
“刚才我跳得好吗?”葛明珠脸色略有点微红地问道。
“跳得很好看,婀娜多姿,我刚才若再不走,怕要被迷倒了!”夜临风微笑着赞叹道。
葛明珠脸色更红了,却是满脸欢喜,但随即脸色又一黯,说道:“可惜今晚月影姐姐没有跳舞,不然那才叫美呢!其实,以你的相貌,与月影姐姐倒是很般配的。”说着,葛明珠靠近了夜临风,双手揭开夜临风的铜制面具,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那边的篝火晚会已经结束,人群早已散开,只有零星几点火苗还在慢慢烧着。
夜临风将葛明珠放倒在草地上,很快将她剥得精光,葛明珠有点害羞得蜷缩着脑袋,更是不敢睁开眼睛,但一双玉脂般的小手却在扯动着夜临风的衣带。
夜临风却毫无睡意,刚才的挞伐不但没有让他感到疲累,反而觉得精力更加充沛,感官也更加敏锐了。
夜临风独自披了件外套,走出帐门,看天空繁星点点,仿佛情人的眼睛,眨呀眨的,在圆圆的月亮周边不停地着。
借着月光,夜临风忽然看到一抹淡淡的灰影在远处一闪,向着牧场围栏的方向没去。
恩?牧场围栏那边关着无数的马、牛、羊群,此时,这人鬼祟地去围栏那边干什么呢?夜临风不禁想起那白衣老者所讲的话来,看来,牧场并不象表面那么平静啊。
想着,夜临风戴上铜制面具,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当他快接近围栏时,却已看不到那灰影的踪迹,围栏四周很空旷,里面靠着围栏口的是一排排的马舍,里面关着数以千计的马匹。夜临风心道那黑影应该无法藏身,除非他进了马舍。但这里的马舍是封闭的,圈门都锁好了,灰影又如何能进去呢?
忽然,马舍附近传来说话的声音,应该是牧场负责巡逻的兵丁。夜临风赶紧折身回退,躲到附近的一个帐篷后面。
待他掠过帐篷后,夜临风又轻轻坠在他身后,没走多远,忽然此人一个停顿,回身望来,夜临风赶紧再掠到帐篷后面藏身,心里暗想,灰衣人发现自己了?
顷刻后,见毫无声息,夜临风轻轻伸出头来,却是空空如也,哪还见到人影?
早晨起来,葛明珠早已不在。夜临风起身一番洗漱后,走出帐篷,正待去找葛明珠,却见一群人汹汹地向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昨晚将月影寒秋唤走的那个叫剑锋的青年。
“你的朋友?妹妹啊,不是哥哥说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引狼入室了!”
葛明珠闻言一惊,说道:“引狼入室?哥哥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人?”
夜临风虽然任凭他们押着,此时却也莫名其妙地问道:“这位兄弟说我毒杀你们的马匹,可有证据?”
“哼,你别想狡辩,把他带走,请少场主发落!”士兵们闻令,立即将夜临风向牧场大帐押去。葛明珠也急忙放下手中的饭碗,紧跟而来。
押至牧场大帐,只见月影寒秋正坐在最中央,一脸的肃穆和庄重,完全没有昨夜与夜临风散步时的那份恬静和感慨。下首是四个老者,其中一个高大孔武,身着灰衣,正是葛明珠的爹爹,那日为夜临风捡起玉佩的老者。另三个均身穿青色衣装,分别是牧场的三大长老。
“葛总管先息怒,不得无礼!”月影寒秋黄鹂般的声音再度想起,顿时令夜临风浑身舒泰,“牧场昨夜出了点事情,希望先生能配合我们查案!”
“喔?牧场昨夜出了什么事?”夜临风心里一沉,有种不妙的感觉,急问道。
“配合是肯定的,但有必要把在下绑起来吗?”夜临风不置可否地道。
“少场主不要和他讲这么多道理,他一来,牧场就出事,不是他是谁?老夫以为尽快将他拿下,不然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来!”这葛总管似乎看夜临风极不顺眼,此时又再强词说道。
“哼,两位相爷皆是名望之人,岂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而你连脸面都不敢给我们看,这里又没人认识你,不是你,还会有谁?”
“那不知总管先生有什么证据?我又是如何放毒的呢?我相信贵牧场治理上一定很森严,在下刚到牧场,对一切都还不熟悉,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夜临风再度反问。
此时,夜临风已想到下毒之人很可能是昨晚他遇到的那个灰衣人,而看那灰衣人轻车熟路,又有马舍钥匙,应该是牧场的人,最起码也是对牧场非常熟悉的。但此刻,夜临风若说出实情,显然没人会相信他,要想真正找到下毒的人,必须得先洗去自己的嫌疑!
“那你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你干的?马匹被毒杀,老夫作为负责牧马的长老,一定要缉拿凶手!”一直沉默的三位长老,其中一个忽上前问道,听话音他应该就是马长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