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只凭你们手中的东西,他有几百个理由可以逃脱推辞。如果真的想要找到害纳兰贵妃的凶手的话,我们就要沉得住气,等真凶松下警惕,得意洋洋的时候,在一网打尽。”
云浅月说完这句话,便告辞先行离开了,懂的人自然会懂,至于元苍这样的智商,她已经完全打算放弃了,只希望元宇能够说服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重要的事情,不能够和元苍商量。
元苍作为皇子,所拥有的能耐着实严重不足,连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元宇让元苍和清音留下来照顾纳兰贵妃,便陪着云浅月送她去国公府门口,他还有些事情想要跟云浅月说。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元苍是又急又气,为什么元宇就是不听自己的话,一定要跟云浅月走在一起,只要利用云浅月找来了凤卿,让他派人来看看母后的病情,就跟云浅月分道扬镳这样子不是很好吗?现在云浅月和凤卿树敌那么多,元宇和云浅月走在一起,迟早会害了自己的。
不行,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云浅月和元宇两个人彻底分离,云浅月如果一直这样子持续下去,元宇就注定无法摆脱和她的纠缠,更别提她的存在会蛊惑元宇,导致他们兄弟两的感情产生破裂,让元宇走上不归路,不行,自己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元苍想着想着,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眸子中闪过一丝阴狠,快若疾风,转瞬不见,没有人注意到。
元宇和云浅月走在离开国公府的道路上,元宇跟云浅月说起了这件事情:“浅月,刚刚我已经问过五哥了,他说了,告诉他关于云筝事情的,是右相苏志。”
云浅月看起来并不惊讶:“这件事情我已经有所预料了。”
元宇好奇地问道:“你猜出来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云府也不可能有人会将这样的丑事抖落出去,包括大哥,大哥虽然后来为了争夺云府家主之位不择手段,可他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因为母亲的去世,云流对两个亲妹妹的愧疚感和责任感越发深刻,断不然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给外人,还是五皇子。这样子三姐发疯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三姐的名声就毁了。”
如若是苏欣然的话,刚开始鱼死网破的时候可能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找到联合对象东山再起,可现在她在另一处府邸里被云清的人严格控制着,云清都没有跟自己说过苏欣然接触过五皇子的事情,应该也不可能是她。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苏府的人。
“凤卿和苏府似乎有不少的过节。”
这在朝政中已经不是一个秘密,明面上看似谁也不理会谁,可暗地里怕是两方势力已经斗得你死我活。
“这就是所谓的的新仇加上旧恨一起算在我的头上来吗?不过想凭一个五皇子就想要给我绊摔倒,还真是太小看我了呢。”
当然不可能只是那么简单,或许苏府只是想恶心一下自己,或者,秉持着他们的理念,有价值能够利用的东西,绝对要榨干最后一点才能够丢弃。
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如此明显,苏府已经不用担心会打草惊蛇,现在只是比谁的出招更加快准狠,最好,能够一招致命。
苏府三子已经从边疆回来,这一次,苏府也意识到了这会是最大的危机,他们不可能会坐以待毙,等我们用计谋来除掉他们。
元宇抿了抿唇,看了云浅月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浅月,你说有办法能够帮忙找出杀害母后的真凶,究竟是什么办法,用不用我帮个忙?”
云浅月笑了笑:“你就等着我通知你来便行动就足够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家人还有那封信你要保存后,以后会排上大用场的。”
元宇有些疑惑,云浅月不是认为元丰不可能会是下毒的幕后主使吗?为什么还要留着那家人和那封信,可元宇知道云浅月一定有她的道理,不再多问,就信云浅月的话,时机到了,自然会是时候。
云浅月坐上了马车,心中思量了几分,还是打算亲自到逸府跟凤卿商量商量这件事情。
只是不知道,凤卿现在在不在逸府,而且自己也让他今日去宣传关于二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一些小细节,不过这样的事情,凤卿怕不会亲自动身,如果实在不在,便让门口的侍卫带个口信进去便行了。
说起来,自从上一次去过逸府的门口,自己这还是第二次去凤卿住的地方呢。
马车行驶在闹市的过道上,缓慢而又喧哗,无疑不是天云闹市的一片风景,哪怕,如今是新年。
可在今日,有些特殊,这样的热闹,无疑就是给人一种奔丧的感觉。
云浅月坐在马车上,正静目养神,忽然觉得四周的喧嚣,似乎小了几分。
换而之取代的是,一股阵容势的马蹄声。
云浅月朝着外面说了一声:“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夫毕恭毕敬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回禀小姐,好像是苏府的人从边疆归来,正好赶在今日到达京都。”
苏府?!
云浅月心中感了兴趣,吩咐马夫再放慢速度,掀开帘子,朝着窗外看去。
毕竟是外面的敌手,趁现在,先博个眼熟,这苏府三子的模样云浅月已经记不清了,哪怕是在前世,这三个跟随着苏府老大苏云一起去边疆锻炼守卫,再到苏云已经逝去,这三个人还是天云威名远扬的大将军,所受的荣耀和功绩无数,驻扎在边疆上,让敌人闻风丧胆。
这三个人确实很厉害,他们的存在,是苏府得以发展下去的希望,有他们在,就算是当时的元丰,想要动苏府都要掂量掂量,不敢轻举妄动,不只是兵权,更因为这三个人的带兵打仗的能力无人能敌,对于天云而言,是一把双刃剑,能够威慑他国不敢肆意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