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跑到了王府的一处湖泊旁,重重哈了口气,额头冒着冷汗,仔细瞧着脸上,竟然还有一丝惶恐。
该死的,刚刚太过投入,差点就被识破了,周玉摸着自己的胸口,不住地哈着气儿,该死的,这个毛病怎么到现在都解决不了,如果不能够快一点的话,等被元丰发现了,自己就完蛋了。
而元丰解决完自己的****之后,便披上外衣将被折腾的不省人事的通房撇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而书房内正等着一个人,这个人影隐入黑暗之中,浑身穿的一片漆黑,呼吸沉稳,很轻,站在那儿,如同一根木桩,一动也不动,直至听到了脚步声,那双如死人般的眸子轻轻一移,见到了元丰到来,立马跪下:“尊上。”
元丰走进书房,将门带上,火也不点,就这样借着点滴月光看着那个黑色的影子,薄唇轻起:“可有消息了?”
“是,太子府中的人已经传来消息,太子体内的金蚕王现如今已经开始产卵,吞噬着太子的血肉,怕是太子活不了多久了,皇上很快就会做出新的决定。”
元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此刻的他,丝毫没有了与太子相处时那份恭敬和情义,有的只是彻骨的寒冰:“崇宫,很好,这次你做的不错,不过以皇上的性格,他想必不会那么快就公开此事,他现在大概还在纠结着,到底要选谁继任太子的棒,还是按兵不动,看着我们这些皇子们斗得你死我活,再从中选出最好的吧。”
崇宫充满恭敬的声音在书房内缓缓响起:“尊上,不过现在您可是处于隔岸观火的局面,太子一死,势必会点燃皇权斗争的一触即发,只是不管最后是谁赢了,都只会是尊上您一个人胜利,其他人再怎么自以为是,以为他们手握有多大的胜算,可是都不会想到他们只是棋子罢了,命运早已把握在尊上您的手中。”
“是啊,最后能赢的是我,也只能是我一个人。”
元丰对这件事情毋庸置疑,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他是天生皇命之人,他不做皇帝,还有谁能够坐这个皇帝?只是那个云浅月,该死的云浅月,宁愿嫁给一个宦官也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对自己百般羞辱,明明与我一样,拥有皇后的命格,一定是我的皇后,却偏偏也忤逆我,背叛我。
元丰一定要让云浅月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后悔,看着她爬过来,不停哭喊着求着自己。
崇宫勾着轻笑:“不过,这一点请尊上不必太过担心,我们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人,可是在拼命地吹着枕边风呢。据属下所知,效果甚佳,现在除了那个宦官,皇上最宠信的人便是他了。”
元丰哈哈大笑,眸光之中尽是得意的神色:“是啊,如此有能力之人,竟然会主动找到我的阵营来,真是天助我也,有了他,无疑是如虎添翼,果然我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那个狗屁元礼,简直是蠢不可及,但是这一次我要对付的人,可不只是他一个,还有那个该死的宦官,这个人一定会挡在我前往皇命的路上,他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敌人。”
崇宫跪了下来,铿锵有力地说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尊上成帝。”
元丰赞赏的目光停留在了崇宫的身上,点了点头:“恩,我对你们的能力十分信任,毋庸置疑,就拜托你们了。”
崇宫立马垂着头道:“尊上请不要这么说,如若不是尊上爱戴,当日我早已被仇家追杀致死,幸而尊上出现捡回了我这条烂命,悉心照顾,治好了我的重伤,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此生这条命就是尊上的,只为尊上而活,为尊上而付出!”
元丰挥了挥手,甚至亲自上前搀扶起了崇宫,惹得崇宫又惊讶又感动,元丰缓缓开口:“你能有这份心,我很满足了,先下去吧。”
“是。”
崇宫更是坚定了为元丰卖命的信念,这就是元丰的个人魅力,元丰能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到了今天这样的势力统治,只能靠自己,于是元丰无比明白,塑造自己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就如同刘备礼贤下士一般,刘备当初只是一个卖草鞋的普通人,可正因为他有着那个礼贤下士的气概,还有皇族血统的身份,才能够引来一众有能力者为他卖命,张飞,关于,赵云,最出名的便是诸葛亮,而元丰只是效仿先人,如果没有极为恐怖的隐忍力,是不可能完全做到这一点,不被他人看穿。
元丰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优势,在这场皇权战争中,一旦爆发,自己就是一个炮灰,没有势力的皇子,只能够被迫当成棋子一样受人利用,受人排挤,就如同自己小时候那样在宫中冷眼相待,可自从跟了韩贵妃,那些宫中的丫鬟太监就不敢再对自己放肆,欺负自己。
那个时候,元丰就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权势是多么的重要,没有权势,就如同废人,命运都不能由着自己,所以他才要当上皇帝,只有当上皇帝了,才能够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完全屈服,让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所以,他必须得带着面具过着每一日,积攒美誉,暗中培养势力,甚至被人当做太子身边的一条狗也在所不惜,为的就是在适当的时机,有着足够的能力冲刺那张龙椅!
临走的时候,崇宫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返身,躬身道:“对了,尊上,属下还有一事尚未禀报。”
元丰挑了挑眉:“哦?什么事情,说吧。”
“是这样的,情报网接到消息,说是苏府三子已经开始从边疆的战场赶回京都,参加这苏老太太的葬礼,为其守孝,而苏云因为车迟国突然派兵来犯边疆,一时间难以脱身,就请命让三子回去代替其守孝,而自己留守边疆对抗车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