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招来了云伯,云浅月摇了摇头:“云止公子这话说重了,我正好对这个书堂也很感兴趣,就劳烦云伯了。”
云伯走到了云止的身旁,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真如主子所说的那样,只要小姐不嫌弃就好了,请随老奴来吧。”
云浅月跟着云伯走了,凤卿在身后凝视着云浅月离去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尽头,云止的声音悠悠传来:“怎么,人都不见了,还这样盯着人家看。”
凤卿危险地眯了眯眸子:“爷喜欢,要你管?”
云止摸了摸下巴:“呵呵,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我总不会抢了那个云浅月,你干嘛那么着急要让她走呢?我还想和她多聊一下呢。看能把你的魂勾住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爷先解释清楚,其一,爷还没有到魂都被她勾住的地步,暂且处在兴趣的阶段,其二,谁不知道你一副高冷优雅的样子,实则却是个花花肠子?其三,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听了凤卿的话,云止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凤卿,我哪里花花肠子了。还有姓云的全天下虽然有很大,但京都里只有一个大府是云氏。更别提即使我不想要知道,总会有些流言蜚语传入我的耳中,说是当今千岁爷对云府的五小姐兴趣可不小啊,那雪蚕琉璃带可是你向皇上讨要的,却转身送给了她,凤卿啊凤卿,你莫不是动心了吧?”
凤卿翻了翻白眼:“什么动心,爷的东西,爷喜欢送给谁就送给谁,还需要讲究什么?和你认识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好了,别说闲话了,这次来是找你有事帮忙。”
云止听了后没好气地说道:“有事的时候才知道来找我,没事的时候来都不来,凤卿,你到底拿我云止当成了什么啊?”
凤卿鄙夷地看着云止:“你的价值不就在有事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没事的时候你还能有什么好的价值?”
云止近乎被气得内伤,用手握住自己的胸口,这还真是交友不慎啊,这该死的凤卿,每句话都那么气人,简直是要让自己伤心死。
不过这雪蚕琉璃带对凤卿而言有什么意义云止心里清楚,那可是大周的东西,竟然被凤卿送给了云浅月,这其中的意味,怕是连凤卿这个当事人都还没有明白吧,真是蠢得要死的白痴,不过总算是有点开窍了。
凤卿没有半分同情,冷冷说道:“好了,别装死了,有事要让你的影阁帮忙去查一下。”
“什么事情,你手下的情报网也够厉害了吧,还要出动我的影阁,又是什么难查得要死的事情托付给我,上次的事情就花了我们好几个月的人力和时间才查出来,这次又要查什么难的事情?凤卿,你可别坑我啊。”
听云止这么说,凤卿轻轻说道:“放心吧,报酬少不了你的,每次你帮爷做事,爷什么时候少给你银子了?这次要你帮爷查的,是关于几十年前永安村一事。”
“永安村?”云止依稀对这个词儿有点印象,待想起了之后,不怀好意地笑道:“哦,我知道了,是为了那个云浅月吧,她可是云府的人,你是为了她才想要追查这件事情?还说对人家没意思。”
凤卿抿了抿唇:“不仅仅是为了她,爷现在对这件事情也有点感兴趣,毕竟若掌握了这件事情的真相,无疑抓住了云家和苏家的命脉,不过爷追查了许多年都没有头绪,就交给你了。”
云止此刻饶有兴致地说道:“说起来,就连现在苏家和云家的当家都不知道永安村这件事情吧,这都是那些老死在泥土里的老家伙的事情了,这么久远,当时苏家和云家定然是处理了所有知道这件事情,与这件事情相关的人物,这可不好查。”
凤卿摇了摇头:“老东西死了,可现在云府里的云老太太和苏府里的苏老太太还没入土呢,说不定这两位会知道一些关于永安村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要我查啊,直接去探查这两位不就好了。”
云止这番话换来了凤卿鄙视到泥土里的目光:“要有那么简单,爷还会拜托你去查?少在那废话,赶紧动手吧,爷要在短时间内就知道结果。”
云止的脸色变了变:“靠,你当我是大罗神仙啊,想要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虽然我的影阁很厉害,但并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虽然这单子我接下来了,可是查不查得到就不一定了,毕竟这可是连你都难以摸到线索的事情,恐怕当年云家和苏家为了将这件事情保密是下了血本了,还有啊,按照影阁的规矩,就算没有查到什么都必须付钱的,你可不许赖帐啊。”
凤卿挥了挥手:“爷知道了,你这个嗜钱如命的奸商。谁不知道你爹娘是如何生出你这幅皮囊和心肠的。”
云止指着凤卿,咬牙说道:“喂,凤卿,别以为你我是朋友我就不敢对你做什么啊,什么叫奸商啊,又扯到我父母了,我这叫正经的生意,哪里奸诈了,又没坑你的银子。”
凤卿负手,理直气壮地说道:“连事情都办不成还要收钱,这不是奸诈还算什么了?”
“你那么厉害,那干嘛还要找我这个奸商帮忙?”
云止嘴上不饶人地反驳道,换来凤卿不经意的一瞥,那眸中的冰冷,近乎要将云止给冻成千年寒冰的冰块,瞬间屈服道:“好了好了,我查,我查行了不,要是找不到结果我也不收你的钱了,谁让我们两个是朋友。”
凤卿收回了目光:“放心吧,该给你的爷都会给,反正爷又不差钱。”
云止几乎要吐血三升,真想拿把剑跟凤卿拼了,既然你不差钱还在那唧唧歪歪干嘛,说的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不损我几下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