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进不去,咱走后门不是,但刚爬进来,就被这臭气熏天的衣服砸了个正着!
“谁?”
夜梓萱只是想到那些个“蛋疼”的事儿有些激动罢了,谁知已经惊动了屋里的人。她是很想看那些个鸳鸯沐浴图啊,可是,那是悄悄的看,这都被人发现了,还看毛线啊?
刚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时候,她的腿已经被一根儿搓澡布缠住了——走不掉了!
“嘿嘿。”夜梓萱尴尬的笑了两声,回头看向那被自己打扰的“受害者”,当她看到那怒气冲冲的人时,大骂见鬼!
轩辕霆也没想到,这个偷窥自己洗澡的人竟然是夜梓萱,还是女扮男装。他这即将娶的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看到男人洗澡,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逸王爷,真是好巧啊!”夜梓萱僵着身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轩辕霆眼角抽搐,真是哪儿都能遇上她,的确“好巧”啊!
夜梓萱浑身僵硬的杵在那儿,黑溜溜的双眼上下打量,啧啧啧啧……这身材,健硕的身材,宽肩窄臀,腹部的六块腹肌线条完美。再往下,竟然看到了……看到了……那么大的鸟挂在那儿,这逸王爷“不举”那是谣传吧?
轩辕霆感觉到她那赤果果的眼光,顺着她视线看去,她竟然在看自己的……看自己的……轰一声,他脸似火烧,红的更个猴子屁股似得。
“夜梓萱!”
一声怒吼过后,还没换来夜梓萱的道歉,却已经将隔壁喝着茶等他的三人招了进来。
三个人进来看到的是这副场景:他们的主子正一丝不挂的站在水池里,水刚好没过他大腿根处,而他的某物正好在水面之上;而浴池的右上角,女扮男装的夜家七小姐正如石化的雕像般站在那里,视线还停留在他们家主子的某物上。而他们家平时温雅的王爷此时已经是青筋尽露,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完了,他们三个完了,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是自挖双目还是自我了断啊?真的好纠结!
“出去!全都给本王出去!”
轩辕霆又是一声暴喝,手一扬,将屏风隔断了夜梓萱的视线。真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夜梓萱回过神来,翻身从窗户飞了出去,逃命的速度堪称“飞毛腿”,似乎只要慢一拍,小命即将不保似的!
“属下告退!”
绝一三人在感叹夜梓萱轻功了得的同时,也是风一般的逃离了现场,天知道接下来主子会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浴室终于恢复了平静,经过刚才的“春光乍泄”事件,轩辕霆已经没有了泡澡的心情!可是,不知为何,他嘴角竟然上扬,跟个傻子一样——真是活见鬼了!
“主子!”
绝一三人见轩辕霆带着如沐浴春风般的笑容进来,十足的吓了一大跳。照理说,主子不应该黑着脸么?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哎,这也许就是那传说中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吧!他们三个今晚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轩辕霆淡淡的“嗯”了一声,潇洒的走到主座上落座,伸出修长的玉手抬起了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
主子好怪异,好怪异!太不寻常了!男人那里被看了,难道不应该狂怒吗?但是狂怒的结果似乎也不太好啊……
“主子!”白衣男子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又唤了一声。
轩辕霆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夜影,你那算命赚了不少钱吧?什么时候也补贴一下王府的开销啊?”
这话一落,红衣男子掩面偷笑,绝一四十五度抬头仰望屋顶,一身白衣被唤作夜影的年轻男子嘴角抽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主子,属下惶恐!”
夜影暗自悲叹,他不就是喜欢摆摊算卦么?值得主子用这些话来挖苦自己么?就算今晚看到了您老的某物,那也是意外好不好?对,那是意外!
“还知道惶恐就好,没事儿别老在街上晃悠!你是暗卫,不是那些个江湖术士!”这些话说得不咸不淡,完全是借题发挥!
“是,属下知错!”
某男得意的看了另外两人一眼,杀鸡儆猴,你们俩给我注意着点儿!哼!
“说吧,找本王什么事?”
轩辕霆又换上了往日的温润模样,又抿了一口热茶问道。
“主子,是王妃,她……她……”
“王妃?”轩辕霆先是疑惑,接着恍然大悟的说道:“她怎么了?”
夜影抹了一把虚汗开口道:“王妃今天下午拿着主子的扇子去了白当行!”
“去那儿做什么?”
“去……去……”
“你该不会是当了两天算命先生跟神佛打交道,把人类语言忘了吧?”
这话一出,红衣男子嘴里的茶“噗”一声喷了出来,夜影首当其冲,主子以后肯定会找自己和绝一麻烦的,哎,主子,你真小气!
“额……王妃去白当行典当主子的扇子!结果被我用‘恕不能当’退了回去!”
夜影一句话连贯的说完,心里痛快多了。一副任轩辕霆要杀要剐的模样,让人看着总是忍不住发笑。
轩辕霆万万没想到那丫头胆子这么大,中午刚拿到自己的扇子,下午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当铺,她到底是有多缺钱?嘴角抽了抽,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一放,“跟所有的当铺酒楼打好招呼,只要那丫头拿着扇子进去,都不接待!”
正准备踏出大门,幽幽的声音传进了红衣男子的耳朵里:“暗影,要是本王知道那丫头进了你的踏雪寻柳,仔细着你的皮!”
“主子,这……”太为难我了,王妃的轻功他们今晚可是见过了,貌似没几人能拦得住!
轩辕霆才不会管他为不为难,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你给本王等着!
夜梓萱感觉自己已经逃的够远了,才从屋顶上跃了下去。可是这黑漆马虎的,这儿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