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
“呕……”
夜梓萱还未问完,兰墨已经躲在角落开始狂吐,越想越恶心,越想胃就越难受,结果一不小心没忍住,堂堂鬼医兰墨被恶心吐了……真是千古第一怪事!
切,真没意思!不过,那女人到底吃的什么啊,值得兰大鬼医如此在公众场合降低身段呕吐不止?真是有趣,有趣啊……
这边聊得欢欣,万安寺里可就热闹了。万安寺厢房一宿之间化为灰烬,寺里僧人竟然无人知晓,仅仅凭这两条就足以轰动万安寺周边的城镇,万安寺逐年累月的香火却烧得更胜,了无和尚可在这宣传方面下了功夫!
寺里僧人都知道被烧的厢房里住着一个怀有身孕的贵妇人和她的侍卫,捐了大把的香油钱前来礼佛,竟不想大火之后踪影全无。为了预防此事被传出去,了无召集寺里僧人开了会,严禁任何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按寺规处置,因此僧众们只是怀疑夜梓萱主仆二人的去向,却不敢公然询问事实的真相,因此,前来求神拜佛的信徒们对于死人的事儿谁也不知道!
了无不愧为一个高级骗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日子过得更是风生水起。清早上完早课以后,回了厢房进行日常的诵经任务,木鱼敲得咚咚咚,梵香绕绕,犹如身临仙境。而他心中所想却不是虔诚礼佛,只有事成之后的得意!
除掉了时时刻刻威胁自己的人,了无还放出了一个消息,厢房被烧是佛祖用天火焚烧的,目的是在厢房的位置建立一座千佛龛。佛祖昨夜托梦于他告诉他厢房风水奇佳,是一块宝地,应供奉更多的神灵庇佑万千众生。他本想今早就派人拆了厢房,谁知遭到佛祖制止,厢房乃圣地,非一般凡夫俗子可以僭越。所以,佛祖赐了天火,将一切回归尘土!
周边的巨贾富绅一听建造千佛龛,二话不说抬着装满现银的箱子往万安寺赶,这种积功德的大好时机可不能落于人后,领着家奴,抬着银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因此,午时刚过,万安寺门口除了正常来烧香拜佛的香客,富绅们庞大的队伍将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了无一听沙弥的汇报,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他就知道这是一次大好的敛财机会,果不其然,给他给抓住了。想想大门口的场面,那些银子全是他的,他就激动的想要亲近大地,来个最真切的拥抱。
“赶紧下去,请大善人们东西放下,人赶紧回去了!老衲会按他们捐的香油钱向佛祖禀报的,他们辛苦了!”偷偷的收住笑意,正了正身子,装的一本正经。
“是,主持!”
小沙弥告退,了无立即笑的前俯后仰,真是太开心了!那些个奸商们捐了重重的功德钱,一杯茶水也没讨到,这了无和尚真的是比天地的儿子貔貅还会守财!
夜梓萱一行人听着汉城大街小巷里的传闻,差点大吼出声,惊天动地的赞叹了无和尚一番。有他这种欺世盗名的花和尚在,何愁骗子业在泱泱华夏不能发展?
“绝一,他怕是现在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睡到自然醒呢?”拔了小贩一根酸溜溜的糖葫芦,笑的贼贼的问道,想要睡到自然醒,除非佛祖原谅你!
只是在佛祖原谅他之前,总的有人送他去见佛祖不是?
“兰主子说的极是,属下今夜就去办!”
“NO!NO!NO!本小姐要亲自出马!”这种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够少了她?
绝一欲言又止,反复看了她几遍才勉强点头,“是!”
“对了,前两天让你查我爹的下落,查到没有?”一想起那个爱女成痴的夜修罗,夜梓萱总有种舍不掉的感情在里面。虽然他不是她身体的亲爹,但是十几年的感情却真挚的不容许丝毫作假!
“查到了,东郊紫竹林!”一间茅屋,一座孤坟!
紫竹林好像是兰馨最爱的地方,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更是忘不掉,那个一天也未真正爱过他的女人!或许,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她倒是愿意去那儿寻他,正好可以养胎。
“他过的怎么样?”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点清粥,一杯浊酒!”他从来不知道,将门奇才,竟然懂得砍柴耕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此简单的生活,多少人渴望却又不可及?
“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出发!”
“是,兰主子!”
“一千、两千、三千……八千……”
“一万……三万……”
我嘞个去,这赚钱的速度比生钱还快啊,一个下午这王八蛋就敛了十几万白花花的银子,比她干梁上君子的活计还挣得多,挣得快,这丫的要是跟自己合作多好,一起发财不是很好?非得来个鱼死网破不可!
夜梓萱盯着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瞳孔里只装下了银子的影子。绝一傻傻的站在她身边,有种暴走的冲动,堂堂逸王妃需要如此惦记这点小银子吗?要知道主子随便一点产业,那也是这屋里银子的无数倍啊!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绝一望了望天色,又听见寺院里的打更声响起,随即出声提醒。
“好!老娘不信吓不死那王八蛋!”
夜梓萱伸手摘了头上挽发的簪子,披头散发,将怀里的胭脂掏了出来,胡乱的擦在脸上,抹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她身穿一身拖曳在地上的白衣,运着轻功,双脚离地,远远看去,鼓着肚子的女鬼,飘在空中,张牙舞爪,将人下的个半死!
绝一也不逞多让,学着夜梓萱的样子,将簪子取下,披头散发,跟夜梓萱并肩漂浮,在寺院里荡来荡去,飘来飘去……很快,打更的便发现了二人的踪影,丢了手里的活计,吓得高声呼喊,屁滚尿流!
“啊……有鬼啊……”
“闹鬼啊……她们回来报仇了……”
“救命啊……”
僧众们听得呼声,慌忙打开厢房的门一探究竟,远远看到空中有影子飘过,一男一女,女的还身怀六甲的样子,不是前几天礼佛住在被烧厢房的女施主是谁?难道她们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