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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寻找

李教授尽量从曹小蕾指出的那5起案子和9起案子中的保存下来的证物中提出了部分证物,不过因为保存不当,大量的证物已经失去了价值,尤其是第一起案子和90年代初的那几起案子。大部分可供使用的是受害者被害时的照片。作为一名经验十分丰富的法医权威专家,李和平根据那些仅有的DNA样本和照片,还是看出了不少端倪。化验结果也证实了他的推测:罪犯现场留下来的印迹是A型血,但是DNA的排列顺序不一样,这就说明的确是两个人。另外根据现场的情形来判断,两名罪犯的身高不同,模仿犯罪者显然身高比那个割喉者的身高要高5厘米左右,还有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模仿者力气显然要大不少,要不然的话,硬生生把一个人掐死,而不是一刀索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生命的紧要关头,人的所有潜力都有可能被逼出来的,所以,如果不是有很大力气的话,是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线索的。档案中那5起案子的记载也说明,那些死者的指甲里同样没有留下皮屑一类的东西,也没有留下衣服纤维,还有死者的双手没有被反绑过的痕迹,也就是说……除非那个人有足够大的力气,能够完全制服受害人,才会让对方束手就擒。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说凶手用刀或是枪支一类的东西制服了死者,再从容地掐死死者?”魏天明提出了这个有点让A组成员胆战心惊的结论。

李和平推了推溜到鼻尖的眼镜,“我是法医,只能根据眼下到手的照片来推断。枪支的话,我个人认为不太可能存在,毕竟我国对枪支管理的还是相当严格的,只要查一查有没有枪支遗失就行。但这种可能性太小。要说可能性最大的只有猎枪,或者是自制的土枪。但这种罪犯使用这种猎枪的可能性更小,毕竟那样的枪支个头都相当大,不方便携带,容易被人发现。至于刀嘛?依着正常的生理反应来看,因为死者是被掐死的,所以就算有刀的话,他们肯定也会拼命挣扎的。所以,我认为罪犯使刀或是枪支的可能性不大。”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魏天明讷讷地看着丁教授:“您的意思是说……那些人竟然真的会一点儿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吗?最起码……她们肯定会用掐或是挠的方式吧?”

李和平摇了摇头:“恐怕有一点儿我得说明白,人的颈部除了支撑头部外,还决定着胳膊的力量。一旦被掐住了脖子,双手根本就不可能再使上力气。这也是很多自缢的人就算是后悔也根本无法挣脱的原因。这是已经得到研究证明的,所以我想……如果凶手在行凶之前经过了多次练习之后,让受害人完全不能有任何挣扎,是完全能做到的。”

这更让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为了能尽快避免悲剧的再度发生,当晚并州市电视台再出发出了紧急通知,所有的女性晚上,尤其是天黑了之后尽量要减少外出的时间,尤其是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如果非得外出不可,一定要找人陪同。这样的紧急通知重复了很多次,无疑更增加了人们的紧张情绪。与此同时,警察们也加大了巡逻力量,各个机关、学校和事业单位甚至提前了半个小时的下班时间,目的是就是为了尽量减少意外的发生。眼下公安局所有的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上一起血案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准确的说,是在所有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要知道那名死者就死在并州市最热闹的那条街道边上的宾馆里。所以,他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夜幕悄然降临。整个并州市似乎都被一层阴云笼罩着。陈子峰决定晚上再去并州市的大街看看。丁教授和他有着同样的打算,因为他们首先要弄明白的就是罪犯的心理。他们一直都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心态让罪犯选择在热闹的街道上行凶。虽然魏天明尽量阻止,可还是没把曹小蕾留在公安局的招待所里,他们一行4人在陈自力的陪同下来到了并州的大街上。现在是晚上9点,按照他们的设想,并州的天才黑下来。陈子峰本来以为,并州身处内陆,应该没有夜生活的习惯才对。这个时候很多人应该在家中。可是没想到,大街上的情形让他们狠狠吃了一惊:人头攒动,而且各个商家的生意似乎比白天还好了不少。人们三三两两结伴在大街上闲逛。不过,唯一让他们还算放心的是,穿红衣服的人明显减少了不少。陈自力苦笑着看着他们道:“似乎那些案情对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可真是没想到,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胆子要大得多。前几次我们曾经做过调查,问他们为什么在凶杀案发生之后还要留在大街上。他们说得很理直气壮,说每次凶杀案之后,街上的警察就会多起来,他们的安全就更有保障。而且,每次凶杀案之后,都要隔些日子凶手再会出现,所以……就成了现在这种情形。如果凶手想要达到吓唬大家的目的,肯定会落空的。”

陈子峰曾经做出过凶手可能有过一段不幸婚姻的事实。现在站在并州的街头,他也在细细地打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们。显然,结伴而行的大多数都是年轻的情侣。还有看到路灯下有的年轻人在望情地亲吻。看来内陆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么民风保守。罪犯可能就是站在大街上,挑选那些单身落伍者作为猎物,随后进行跟踪,最后锁定自己的目标。可惜,现在那些受害人已经无法开口,根本无法从那些人的口中得出所有的前几天的行踪。想到这里,丁教授微微摇了摇头,凶手最起码不会像他们在街上乱逛,看他作案起来那么的肆无忌惮,而且还能在事后从容地离开现场,就说明他们在作案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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