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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个不美好的早晨

古城回来之后,A组有了难得的休息时间。他们回来的时候恰逢周四,上级安排他们这三天休息,下周一上班。难得休息的曹小蕾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虽然猜不出她在干什么,但时不时从她房间传出的恐怖音乐还是让曹妈妈心惊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正做春秋大梦的魏天明就被曹小蕾的追环夺命电话吵醒了。魏天明睡得迷迷糊糊的,刚刚接通电话,就听曹小蕾惊喜地大叫道:“你还记得滨海市那件案子里,凶手说过的天才犯罪的几个特点吗?我昨天晚上看了一部电影,有了一些发现。你还记得那个美国大片《沉默的羔羊》吗?里面提到的那个心理博士……”

魏天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来曹小蕾有点走火入魔了。他一直感觉曹小蕾多多少少有点神经质倾向,一个女孩子家家竟然看那么恐怖的电影,真是要命!那部电影他只是听说过,知道主演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心理医生,“食人狂魔”。那样的人,只要想想心里就会有些不舒服,根本勾不起他观看的欲望。没想到曹小蕾看了不说,竟然还那么兴奋,真是让他怀疑曹小蕾是不是吃错药了。

话那头的曹小蕾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不耐烦,继续道:“里面的心理医生汉尼拔,他真的是个天才的罪犯:有纵火的欲望;虐待小动物,把它们杀死;在年龄很大的时候尿床。这是不是和丁教授说的那个意大利犯罪学家提出的理论有些共通之处?”

“算是吧。”魏天明又打了个呵欠,他昨晚玩了半宿的游戏才睡。幸亏吵醒他的是曹小蕾,要是换了别人,他肯定会不耐烦地挂掉电话。“你一个人晚上看那么恐怖的电影,不怕吓着自己?不过,我个人感觉,你说的最后一条理论成立吗?要是小时候尿床就会有犯罪的可能性,那是不是……”

曹小蕾打断了他的话:“这一条当然不是肯定的。尿床和天才罪犯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只不过那些罪犯似乎小时候都相同的经历。……我说到哪里了?对,天才罪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电影,而是这个故事的原型……”

魏天明一下子愣住了,那不只是个电影吗?虽然当上刑警,尤其是进入A组后,他已经亲手查过连环案,也见过十分残忍的罪犯,可一想到《沉默的羔羊》里的那个已经近乎变态的凶手,他就感觉后背发凉。他一向不认为现实生活中会存在着那么变态的“食人狂魔”,最起码不会吃人。

“我说的是真的。看完电影后,我特意上网查了一下资料。上面提到美国确实有这个么一个人。理查德.切斯,他行为古怪,身边没有朋友。成年后,他搬出了的父母的房子,和朋友们住在一起。不过他诡异的行为和近乎疯狂的行动,把朋友们都吓跑,随后,他不得不搬回自己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他始料不及的。他的父母似乎也意识到他是个怪胎,对他敬而远之。有一次,他发现她的母亲试图害死他。……”曹小蕾一口气说到这里。

电话这头的魏天明总算清醒了过来,终于听明白了曹小蕾说的是个案子。他沉吟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是在讲故事吗?”

“你还没睡醒吗?”曹小蕾叹了口气,“我说的是案例,真实的一件案例。就想说给你听一下。还要继续听吗?”

魏天明知道,如果不让曹小蕾继续说下去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就算此时他挂上电话,那下一个遭殃的不是丁教授,就是陈组长。他还是牺牲一下自己的休息时间,听听曹小蕾到底想说什么吧。

电话那天的曹小蕾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了下去:理查德.切斯的父母大概也感觉到他有些不太正常,就给他租了一套公寓,让他独居。很快,独居的他患上了偏执妄想症,而且越来越严重,甚至认为有人偷走了他的动脉!他转而向医生们求助,医生们很快确诊他患上了偏执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不过,医院似乎并没有太重视他的病情,服用一些药物和短期的医生监管后,就让他出院了。没有办法从医生那里得到完全治疗,妄想自己的身体正在退缩的理查德.切斯决定自救。就和电影中的那位心理博士一样,他杀死一些小动物,去除内脏,然后再把那些小动物吃下去,再喝掉动物的血。

其后,此人再度被送到医院,医生认为他可能是服用毒品过量,从而导致行为有些失常,并不是精神分裂。不过,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人在他的住处发现了头被砍掉、血液被吸光的鸟,人们这才意识到他的精神出现了大问题。随后,理查德.切斯被送到了专门预防有犯罪倾向的中心。

半年后,医生以理查德.切斯已经恢复正常将他放了出来,前提是由他的父母负责监管。不过,理查德.切斯的母亲认为他已经康复,不仅给他重新租了一套房子让他继续生活,还擅自停下了让他服用抗精神分裂的药物。悲剧随之也随即发生了。之前,吞食小动物的行为演变成了吸人血。1977年,理查德.切斯射杀了一名51岁的男子。不过,真正的杀戮是在一个多月后开始。受害人是个怀孕的妇女,理查德.切斯溜到他们家,连开三枪打死了孕妇,污辱受害人之后,竟然对受害人开膛剖肚,取出了内脏……

魏天明忍不住呕吐起来,仅仅只是听到这些情形已经让他受不了。他叹了口气道:“……你说说案件的结果,还有你讲这个……案例的目的吧?大早上起来我还没有吃饭呢,你不会想让我这几天都绝食吧?”

曹小蕾忍不住嘘了口气:“我只说到这里你都受不了了。看来那部电影你肯定也没看对吧?案发后,理查德.切斯的公寓及附近搜出了三具尸体。他……就是汉尼拔的原型吧。不过,结果有些无厘头,理查德.切斯被抓起来后,所有的人狱友们都害怕和这样的人关在一起,经常劝说他赶快自杀。于是,1980年,他在监牢里服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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