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雄生硬地在菁华背后抓住五个鲜红的指甲印,接着他换了一个位置又抓住五个,接着是她的脖子,然后抬起手看看指甲缝沾上的血迹,轻巧娴熟地把菁华的头发弄乱,看见自己手上的纱布被弄开,他用牙齿咬出纱布的一端把纱布拉紧,欣赏着面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菁华,使出他的致命一击,用力把菁华的胳膊使劲一拉。
菁华吃痛地惨叫一声,她的胳膊被严天雄拽的脱臼了,疼痛瞬间从胳膊传遍全身,眼前一黑,菁华闭上眼睛。
这倒是让严天雄感到意外,燕青硬着头皮敲门进来,看见严天雄脸上红肿的五指山和菁华狼狈的样子,赶紧低下头,严天雄把菁华打横抱起:“去酒店。”
燕青不解,赶忙招呼严天雄上车,电玩城里的人大多数都看见脸上有伤的严天雄把脸上脖子上都有伤的菁华抱出去,包括路上也有目击证人,用手机拍下证据发到微博上,严天雄满意的样子,回头看着他身边昏迷的菁华,玩玩就玩玩,谁怕谁。
“先生,微博上有人猜测您和邵小姐的恋情。”燕青给严天雄送他要的东西。
“不用。”严天雄接过菁华的脑部扫描结果,关上门,“邵菁华,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假装多久。”
严天雄打开报告,令他出乎意料,一份货真价实的精神失常的报告,判定菁华的大脑皮层受到刺激,也就是说,菁华的言行举止都可以找一个监护人来负责,甚至就算她杀了人也不用承担责任。
“先生,您不该让邵小姐受刺激的。”燕青在门口说着,赶紧关上门出去了,在严天雄咆哮以前。
但是关到一半的门被推开,柳叶大踏步地闯进来,把严天雄推到一边的时候狠狠地骂他:“疯子。”
“柳叶你看清楚,是她疯了。”严天雄把报告举到柳叶面前,柳叶的目光瞟到他脸上红肿的五指山,又看看菁华脖子上的抓痕,严天雄在柳叶的拳头和他另一半英俊的脸接触前握住她的拳头。
“你觉得我会做么。”严天雄冷漠地问,柳叶愣住了,严天雄放下她的拳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你做好能承担起责任。”柳叶狠狠地说,走到菁华面前,宁非凡走进来,谁看了严天雄和菁华脸上的伤都会浮想联翩,特别是在柳叶看见菁华背后的抓痕时,杀了严天雄的心都有了,“你怎么这么没人性。“
“吵死了。”菁华嘶哑地说,从床上坐起来,翻了个白眼,她怎么在这儿,严氏酒店,柳叶也在,还有宁非凡和她不想看见的严天雄。
“砰”地一声,菁华走进洗手间把门重重地关上,她的一条胳膊脱臼了,只能一只手脱掉线衫看被严天雄弄的满是抓痕和血印的后背,他就是想在她身上造出一个他们复合的假象,菁华走出洗手间,冲着严天雄冷漠地说:“你想干什么。”
“跟我复合。”严天雄大大方方地提出要求。
“可以。”
菁华痛快的答应让严天雄很诧异,菁华补充了一句:“我不在乎,别那么看着我,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
之后菁华就穿好衣服离开了,把三个人留在房间,拦了一辆出租车,看见有人来接她,上车,对老二说:“我们回去。”
柳叶彻底无语了,她遇上了有史以来最难搞定的病人,带着二期心衰的心脏和大脑受损的神经竟然就这么走了,她摇头:“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
“她到底怎么了?”看的目瞪口呆的宁非凡小声问柳叶,严天雄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果他的计划顺利,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菁华的脑子出了什么状况。
一天工夫,Z市大街小巷就流传一条严邵复合的消息,似乎没人看见菁华胳膊上的绷带,可能看见她出现在严氏的楼下,许久没有露面的菁华一出现,就引来了各路记者,他们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本来想缠住菁华,却没想到严天雄已经从楼上下来,坐进菁华的车里,车子呼啸而去。
“你叫我过来干什么。”菁华不带任何语气。
“抓痕还没愈合?我下次温柔点就是了,别对我这么冷漠么。”严天雄绝对是故意的,给菁华当司机的老二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老老实实地开车。
“快说,我时间很紧。”菁华不会上当。
“跟我去见个客户。”
之后严天雄还提出一系列唯恐天下不知道他们复合的行动,和菁华吃午餐,带着菁华去严氏大楼,按照计划,白雀出现在严天雄的办公室前,严天雄拉着菁华的手握紧她,摆臂的幅度大了一些。
“你们复合了?”已经丧失理智的白雀在办公室里对着严天雄大声咆哮,她走到严天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的,你怎么能跟她在一起,你恨她你忘了么。”
“你记得就行了。”严天雄想走到电话前给前台打电话,被白雀拦住。
菁华抓起内部专线,雷厉风行地说:“叫保安。”
白雀被严天雄死死地扣在手里,她的脖子被严天雄掐着,严天雄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记好了,我不爱你。”
白雀就被严天雄一把丢出去,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墙撞到脸,反而被什么东西挂住了衣服,不过她想的太天真了,挂住她衣服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菁华的手,她把白雀用力一甩,白雀的头和墙毫无保留地接触。
菁华侧身,不让她受伤的胳膊被白雀碰到,另一只手掐住白雀的脖子:“你到底对我的大脑做了什么。”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白雀吃力地说,她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要带着进坟墓么。”菁华手上微微用力,白雀开始翻白眼。
“你快把她掐死了。”严天雄一把把菁华拉开,菁华再使劲,白雀就死在她手上了,严天雄让保安把白雀带走,他站在窗前,楼下带白雀出去的保镖,有一个他不认识,问菁华,“那个人你认识么?”
“看不见。”菁华眯着眼睛看着对面办公室,她看见一个人头正看着她,大概是八哥,她不能确定。
严天雄派燕青跟着他不认识的那个保镖,给菁华沏了一杯茶:“你的胳膊怎么样了?还疼么?”
“不用你管。”菁华冷漠的语气让严天雄理解不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很安全。”
“你不知道我有多危险。”菁华看似不友好的语气,却在提醒严天雄。
“很快就知道他们对你的大脑做了什么了,你的解药很管用。”严天雄认真地说。
“提醒你一句,谁先认真谁先死。”菁华淡淡地说,“鉴于你好心帮我看我的脑子。”
严天雄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那天我说的话,并不是真的,白雀控制了我的大脑,我不想那么说,我很挣扎,你能原谅我么?”
“你想得美。”菁华一针见血,让严天雄无言以对,她的心里,是真的没他了。
严天雄顿了顿:“你别误会,我说这些,是想让我们回到朋友的层面上。”
“你脑子坏了。”菁华的语气带着嘲讽,“我们在假扮情侣,等你所谓的帮完我以后,你大可以出席一场葬礼然后继续享受被中妖孽的勾引。”
之后菁华一直保持安静,严天雄得到地址以后带着菁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显然都是他的兄弟,大概菁华来过,不过她的脑子乱成一团糟,也不会一下想起来那么多的事情。
男人被掉在半空中,他的脚尖恰好能挨住地,菁华认出他,模糊的场景,她躺在椅子上,男人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对她说了什么。
菁华晃晃脑袋,严天雄问她:“怎么了?”
“看他不顺眼。”菁华嘟囔着,走进去,和雇主的酷刑比起来,严天雄这里简直就是受罚者的天堂。
“你可以在外面等。”严天雄的话音刚落,菁华看见一口鲜血从男人嘴里吐出来,他咬舌自尽了。
严天雄摇摇头,让人收拾残局,带菁华到另一间囚室里,白雀也被抓来了,这次,她不一定还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严天雄的弟兄,她一个也不认识,自然没有人能跟她接头,更别说帮她逃走了。
几鞭子抽在白雀身上,她就扛不住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菁华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面无表情地对严天雄说:“你先回避一下。”
“我有什么不能看的。”严天雄不走,菁华没再搭理他,一把拉掉白雀身上的衣服,她有副作品没完成,要了笔和颜料,在一毛不拔的白雀身上涂涂画画。
“你最失策的地方就是落在我手里。”菁华的笑容鬼魅而令人毛骨悚然,在白雀光滑的身体上,肆意地璀璨她最后的尊严,“还不说?”
“反正你不会放我走。”白雀鱼死网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菁华把笔撂下转身:“严天雄,你看着办吧,我出去了,这里太让人恶心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严天雄见菁华出去,看似他的脸就要贴住白雀的脸的时候,白雀被一阵疼痛拉回现实,严天雄手里的吐真剂,赐给她了,正顺着她的血液,挖掘她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