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华呢?”艾伦打了个盹醒来就不见菁华,菁华淡定地从浴室走出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回到床上继续睡觉,湿漉漉的头发还挂着水珠,就这样也抵挡不了她想要睡觉的念头。
艾伦皱着眉头,看着周围一片狼藉,乱丢的衣服,开着门的衣橱,和横七竖八的摆设,菁华只是起来找东西,得到一个什么都找不到的结果便作罢。
小小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艾伦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这件事情比较难解释,艾伦也不想多说话,他只是问小小:“我住哪间?”
一晚上没合眼的夫人见先生回来,把菁华配的解药方子给他看:“菁华是个天才。”
“怎么了?”先生疲倦地把外套脱下放到一边,端起茶杯。
“她配出了解药。”
“这么说,她没事?”先生见夫人刚刚转晴的脸上飘过一团乌云,就知道这并不是好消息,而是夫人想调节气氛而已。
“她的大脑一团混乱,具体情况要等她醒来才知道。”夫人叹了口气。
先生递给夫人一张请柬:“你看看吧。”
刚吃完早餐的严天雄,把燕青送到小雄住所的请柬打开,燕青恭敬地说:“今天早晨刚送到。”
“知道了,官场上的事情,我没兴趣。”严天雄看看时间,他要去送小雄了。
“爸爸,你去吧,我保证乖乖的听王妈的话。”小雄眨着跟严天雄一模一样的眼镜,哄了两天小雄,他就乖地像个点头娃娃一样,什么都答应。
送小雄到学校后,严天雄交代燕青:“给我准备一套西装,不用太正式,通知白雀,我晚上带她去。”
“先生,这合适吗?”燕青谨慎地问。
严天雄没说话,像是没听见,燕青没再多问,专心开车,他把车子停在严氏大楼下,半晌,严天雄发话:“去医院。”
他在像听讲座一样听完匪夷所思的一套理论以后,带着一沓资料回家,听说白雀一晚上没回来,他下令,在他到家以前,把他的房间以及白雀去过的地方彻底清理三遍,命令一下,严家立刻跟要过年一样上下全部动员。
“晚上你送我。”严天雄不带任何语气对燕青说,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带白雀了,“去查她在哪。”
很快,严天雄对着他得到的一段录像翻了个白眼,听燕青阐述,白雀在街头遇上一个神秘男人,跟她爸爸的相貌一样,严天雄不用想也知道是陌叔,从身型上看,不是七叔,那就只有陌叔了,很简单的不是选A就是选B的题目,其他的CDEF统统靠边站。
不过这道题仅仅对于严天雄就简单的,白雀正在被帮她以后坏她好事控制菁华的司机带去一间工厂里,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门吱钮扭地被打开,用真实面孔露面的陌叔悠哉地品茶,见白雀进来了,放下茶杯:“你来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白雀装作底气很足的样子和陌叔对话,这个像沼泽一样深不见底的男人,让她生畏。
“你已经帮了我了,你自由了。”陌叔站起来,走到白雀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白雀上气不接下气,想要大口喘气,憋红了脸。
“你要是敢动我你就完了,我知道你是谁,你要是杀了我,真相会公布到所有的无线网络上,还有你现在这张脸。”白雀挣扎,一口气说完。
陌叔想了想,松开白雀:“算你有种,留下来跟着我。”
“什么?”白雀的垂死挣扎见效了。
“我知道你在说谎。”陌叔说着,转身走了,把白雀和他用过的茶杯独自留下。
筹光交错的庆生会上,打着低调旗号的名车一次排列,像一场名为“环保经济的奢侈品选秀”一样令路过的小白领和里面领着低廉薪水的服务人牙根痒痒,严天雄把车牌号大概扫了一眼,下车,独自走进像锦毛鼠的洞府一样的会所,一身黑色的西装,和一张雕刻一般完美的脸,他就算不对自己的外形精雕细琢,也会是聚光灯下永远都不被遗忘的主角。
严天雄见已经开始很长时间的局,走过去给当晚的寿星敬酒,之后他准备离开,看见一个身着黑色礼服裙挽着很讲究的发髻的女子走进来,优雅地端着一杯酒,他正好站在女子的面前,来不及躲开。
“邵小姐,别来无恙。”严天雄跟她打招呼。
菁华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冷漠地看着严天雄,嘶哑而冷漠地说:“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你不记得我了?邵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提醒你,你是我用过的一件物品。”严天雄口是心非,是他的大脑命令他这么说的,他的心灵拼命的呐喊,严天雄停下来,思索刚才自己莫名其妙想用酒杯砸自己的冲动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你疯了吧。”菁华的声音依旧冷漠,她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然后快速走掉,问不远处的艾伦,“他是谁?”
艾伦小声对菁华说:“他就是严氏的总裁严天雄。”
“他是神经病。”菁华厌恶的声音,面无表情。
“你不记得了?”艾伦觉得菁华来这里完全是一场挑战,她竟然不记得严天雄了,是菁华说的严天雄疯了还是菁华疯了,艾伦实在从菁华的眼里看不出她是在假装。
菁华翻了个白眼:“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不认识。”
严天雄凑过来,和艾伦打招呼,艾伦见严天雄,他脸上的笑意瞬间蒸发,冷着一张脸,没说话,严天雄端着酒杯和艾伦碰杯,艾伦冷漠地说:“我们有这么熟吗?”他一点面子都不给严天雄,就把酒杯放下了。
“她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严天雄刺激艾伦。
“你真是疯子。”菁华冷漠地看着严天雄,趁大家都没注意,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两眼腾着杀气朝严天雄的胸口刺过去,严天雄躲开,一把死死抓住菁华的手腕。
“你这么恨我?”严天雄眨眼睛,他掩饰自己想起来的记忆,被白雀搅和成一团糟的脑子里飘过一些实验室的画面,模糊不清,他趴在地上,看着椅子上的菁华。
“你想得美。”菁华使劲把手腕一转,严天雄的手蹭到锋利的刀刃,伴着一道猩红,他松开手,手上被菁华划出一道口子,菁华依然不死心想把刀子刺进他的胸口,严天雄赶紧用伤手握住刀子,菁华突然松开手大步往出走,像是暴露了一样迅速离开。
“你怎么了?”艾伦在门口拉住菁华。
菁华面无表情地挣脱艾伦,坐进车里:“开车。”
艾伦闷头发动车子,冷着一张脸,里面的夫人最先看见严天雄往洗手间走,碰了碰先生:“他好像受伤了。”
先生叫来老二:“刚才发生什么了?”
“没看清楚,小姐和严天雄似乎发生争执。”老二不确定,菁华刚才真的方向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先生点头,去洗手间看严天雄,严天雄把一团沾着血迹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先生不轻不重地说:“菁华吐出来的,和这些差不多。”
严天雄心里一颤,他记得自己当众对菁华的侮辱。
“她,好好吧。”严天雄的手指正好停在伤口上,他没意识到伤口的疼痛,先生示意严天雄看他的伤口,掉头离开,走以前,冷漠地瞟了他一眼。
“他怎么样?”夫人不动声色地问先生。
“死不了。”先生淡淡地说,不让人省心的菁华主动要来参加生日宴,早就预谋好了对严天雄下手,他轻声问夫人,“她是被控制了?”
“我觉得是。”夫人语气沉重。
“我觉得这件事我们不要再管下去了,所有牵连到菁华的事情。”先生做了一个决定。
“你说的对。”夫人赞同,他们的决定无论大胆或是太不切实际,事到如今,他们该给现实让步了。
“你们不能走。”严天雄走出来,“我们谈谈吧。”
三个人到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严天雄开诚布公:“我想,我之前的行为伤害了菁华,也伤害了你们,我希望你们能看看我的大脑,看如何帮助菁华,虽然我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你的记忆模糊?”夫人抓住重点,是严天雄被篡改的记忆。
“是,我记得当时的场景,我趴在地上,菁华躺在椅子上,白雀就站在她面前,其他的事情都很模糊。”严天雄回忆,他感觉到头疼,在他将要冲破记忆的封锁线的瞬间,又被拦回来。
回到家的严天雄,取出解药放在桌上,一旦他吃下去就会知道当时真实的情况,他会回到原来对菁华的留恋和新增的愧疚里,可是他犹豫不决,这样的生活未必完美,忘记菁华,他可以遇见其他人。
想到这里,严天雄微笑:“太傻了。”
起身,倒了一杯手,把解药放在嘴里,咽下,管家敲门。
“先生,白小姐回来了,她说想见见您。”
严天雄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了看自己手上缠着纱布印出的血迹,点头:“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