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
肖谕嘴里嘟囔了一句。
“你叫谁疯婆子呢?”
一声厉喝在肖谕身后响起。
肖谕只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原本前行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了下去,狠狠摔在地上,疼得肖谕呲嘴獠牙。
不知何时,明明一直在肖谕前方的周洁忽然到了肖谕身后。
而踢肖谕的也正是她。
“小兔崽子,你怕不是皮痒痒了吧,对你好一点你就上房揭瓦了?嗯?”周洁绿着脸,一副凶神恶煞的可爱模样,身形则是保持着踹倒肖谕的样子。
肖谕转过身,当看到周洁从身后抽出一根系有红色牌子的木棍时,双眼一紧,嘴角抽搐,哪还顾得上屁股的疼痛,直接一骨碌从地上酿酿跄跄爬起,便往周围正在围观人群外跑去。
他很庆幸,他今天出门时把脑袋给遮了起来,要不然估计他的英雄事迹,明日便会传到满城都是。
那他可真就没脸在初阳城呆着了。
一路上,一对男女疯狂的追逐打闹,惹得路人皆是侧目,这样靓丽的风景,倒也更给初阳城带来一丝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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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肖谕已经回到家中。
之前的贫嘴,让他挨了几棍子,虽然下手不重,但也让他身体微微作痛。
室内,肖谕除去衣服,擦了些许外伤药,又给之前胸口的伤口涂了些合叶散。
他发现,原本还隐隐作痛的伤口,今日挨了周洁几棍子之后,却是没了痛感,而且明显可以看到,此时的伤口已然结痂,看起了没个几天,那伤口也必然会痊愈。
“那疯婆子懂医术,难不成是她?”想到这,肖谕又急忙摇了摇头,猛的甩掉脑中的想法。
要真这么想下去,他就该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了,再说,他受伤的事连他母亲都不知道,周洁又怎么可能知晓。
穿完衣服,肖谕不再胡乱猜想,而是将院子里的锅、调料、柴火都搬回了室内。
夜幕即将降临,他要生火做饭,只能在室内进行。
等他忙碌完一切,抬着热腾腾的饭菜,回到母亲房间时,却是惊讶的发现母亲已经坐在了床榻之上。
“母亲,您能做起来了?”肖谕激动的差点蹦起,手中的菜汁也因为他的动作溅到他手上,疼得肖谕龇牙咧嘴。
眼前的张静茹依旧憔悴,但明显比之前好了太多。
“那天周姑娘来时给我按摩过身体,之后就感觉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张静茹托着虚弱的嗓音,目光里多了一丝感激。
“那疯婆子?他是略懂医术,但也没那么厉害,肯定是母亲最近休息的好,所以才恢复那么快的。”肖谕不以为然
之前周洁也说了,要救他母亲唯有栀焰果,所以眼前母亲的状态只是表象,至于是不是周洁,他不确定,也不想再去猜。
那女人身上太多秘密,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如果都靠瞎猜,那要断定人的好坏岂不太简单。
所以,肖谕对于周洁依旧会保留一丝警惕。
张静茹能自己坐起来,肖谕喂她吃饭自然也轻松许多。
吃完晚饭,肖谕收拾好一切,并排与张静茹坐在床榻上。
张静茹虽是坐着,但身上依旧披了厚厚的一层被子,肖谕则是伸手隔着被子搂着张静茹,以防被子落下。
“谕儿,你觉得周姑娘如何?”张静茹突然问道。
张静茹的话让肖谕陷入沉思,与周洁相遇的各种场景如片段般闪过。
“嗯!是极致的美,极致的妖艳,对我还不错,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肖谕顿了顿,已然陷入回忆之中。
但当他想到今日周洁手里提着‘肖谕专用’木棍,追的他满大街跑的时候,肖谕立马从回忆中惊醒。
“想想还真可怕!”肖谕一想到周洁手提‘肖谕专用’哈哈大笑的场景,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什么可怕?”似听到肖谕喃喃自语,张静茹问道。
“没什么,她挺好的。”肖谕所有好感都在这‘肖谕专用’面前灰飞烟灭,敷衍的回道。
“那你是觉得她人很不错的咯。”
“嗯,挺好。”
“那你看她要是做我儿媳妇怎样?”
“嗯,挺好”
“太好了!”张静茹声音透露着兴奋,可能太过激动,说完还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不不不,母亲,不是这个意思。”肖谕在咳嗽声后反应过来,回忆起刚才的对话,浑身一阵激灵。
一个手持木棍‘哈哈’狂笑的周洁巨型幻影仿佛就在眼前,肖谕直接拍了拍脸蛋,不敢再想。
“我和她认识还没几天,彼此不了解,再者说她还大我几岁呢,又怎能随意撮合。”肖谕急忙开始解释,他可不想未来的日子,都由那个疯婆子的陪伴。
“女大三抱金砖嘛,哪有那么多可顾及的!我觉得那孩子挺好,从第一次来,我便是打心底喜欢。”张静茹边说,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
“那是您的想法,她可未必这么想,我现在是他的伙计,她是我老板,哪有老板看上伙计的。”肖谕不死心,想要绝了张静茹的想法。
“那回头你把她约到家里,我和她聊聊,那么好的姑娘,不抓紧随时都会飞走的。”显然,肖谕的话根本没能打动张静茹,更是令她想要更快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行,那母亲您先休息。回头啊我把她约到家里,您和她谈。”肖谕嘴上这么说,心底可没这么想。
服侍着张静茹躺下,给她加了一件冬装盖在被子上,肖谕便回了房间。
他自然不会把张静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这周洁什么性格,虽相处时间不长,但肖谕可谓深有体会。
回到房间。
肖谕坐于床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最近这几天的经历历历在目。
明日便是栀焰果交易的日子,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明日的栀焰果。
所以,他必须万分小心。
而且他还想起之前周洁对他的提醒,虽然只是简单的提醒,但也足够令肖谕去重视。
“母亲,您马上便能康复了。”肖谕眼角含着泪光,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