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和教授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就在书店进行询问。
“首先，你们和被害者的关系是什么？”老周拿出了本子，开始准备记录；而教授则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两个人的面部表情。
“我叫楚萦絜，他是我继父，我是他……”萦絜突然闭上眼睛，打算说出那个不太好的词。
“好了，换个问题。”教授快速打断了萦絜的话。“你和死者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和他关系不好，我平时都是住校的。”萦絜低下头抠着手指。“我和他基本没有什么交流，也不太清楚他的状况。”
“那他平日里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者是仇人之类的？”老周头也不抬的问道。
萦絜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你不知道么？”
“我该知道什么吗？”老周正在写字的笔停了下来。
教授却理解了萦絜的意思，他解释道：“我们是市里派来的，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那县里的警察没和你们提被害人的情况么？”付烬炎插了句嘴，实际上他打断了他们询问的节奏。
教授研究过：合理的提问节奏会给协助者一些心理暗示，让他们尽最大可能的说出相关的线索。
本来是想通过观察两人的互动和微表情，来判断他们的性格和行事作风。结果教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地民警当然介绍了，这不是为了套你们的话么？老周被打断了问话，瞪了付烬炎一眼。却发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目光里带着一丝挑衅……
老周的火气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挑了起来，就在他想要教训一下付烬炎的时候。
“整个小镇上的人都知道，楚浩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没有人喜欢他，他仇家是很多的。和他关系好的估计除了他那帮赌友，就只有蔡叔叔了呢。”萦絜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她有些恹恹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教授明显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有些感兴趣：“蔡叔叔是谁？”
“就是这家书店的老板呀，”萦絜简直是有问必答，乖的不得了。“他去找楚浩每次都是我回家的时候，找他出去玩的呢。”她一直低着头在心里盘算着凶手有可能是谁……
老周看了一眼教授，示意他继续问下去。“那蔡叔叔叫什么呀？他去你家除了喊被害者出去玩，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萦絜突然看了一眼教授：“蔡叔叔叫蔡亦博，他偶尔会在我家吃晚饭呢。”那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在书店这个灰暗而腐朽的环境里看着有些渗人……“你们是在怀疑蔡叔叔么？”
“没有，”老周知道教授是不会否认的，他能感觉到教授现在对这家书店的老板特别的感兴趣。但是他害怕女孩会反弹，不再愿意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只好撒了个慌。“我们没有怀疑他，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萦絜默默的点头表示明白，目光微闪。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但最后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