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烙清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掩下眼中的戏谑,再抬头,眸中星光点点,笑意晏晏,开心道,“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父亲了,父亲这么疼爱女儿,怎么会忍心女儿受苦受累,都怪女儿蠢笨,竟然一时间想不透父亲的良苦用心。”
那邻家小妹妹的模样,还有她眸中是他熟悉的濡慕神色,闫晋负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现在想到了,不生为父的气了吧?”
闫烙清点了点头。
“父亲都是为我好,我又怎么会生气,只是……”
闫晋负马上收起了笑,“只是什么?”
“只是父亲昨日那般狠狠地鞭打女儿,实在是伤了女儿的心,到现在背上还火辣辣地疼,要是日后留下鞭痕,太子嫌弃我可怎么办?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闫晋负摆了摆手,还以为什么大事情,结果是小事一桩,“清儿放心,为父给你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绝对不会留下疤痕的。”
闫烙清眸光一闪,瓮声道,“女儿自小就从未受过这样的苦,那么长的鞭子打在我身上,父亲竟然还使上了内力,可见父亲疼我的话都是哄我开心的,要不然怎会舍得下那狠手。”
闫晋负瞧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在跟自己赌气呢,想到太子,他便也是开心不与她计较,大方道,“清儿不是一直想要一匹苍牧云夜吗,马场里面就有一只,是为父特意为你准备的及笄礼物。”
闫烙清眼睛一亮,苍牧云夜,那可是重金都求不来的汗血宝马!
这老头突然对她这么大方,就不要怪她再狠狠宰他一顿。
低头依旧瓮里瓮声道,“难为父亲还记得我的生辰……”
闫晋负瞧了她一眼,“南洋的脂粉铺子,东街的糕点铺子,南街的丝绸铺子,一并送于你做生辰礼物,这下可行了?”
闫烙清低头盯鞋,“父亲一下子给我这么多,万一茜姨娘不高兴怎么办?”
闫晋负狐疑地再次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有些怪异。
不过他今日高兴,也就不和她计较那么多,她想要的东西给她就是,横竖国公府家大业大,也不缺那些个商铺,就算是交到她手上,她也未必懂得经营,到最后还是自己的。
两人一方进攻一方防守,在一刻钟之后,结束了谈判。
除了先前他承诺的几个铺子和那匹宝马,闫烙清又从他手里拿到了几份地契,可谓是收获颇丰。
“早知道这国公爷这么大方,我应该多要一点,不行,亏了。”回到房间,闫烙清盯着下人送来的一叠薄薄的纸契,摇头懊悔道。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她自然也是想要好好生活的,如今这些东西,可就是她安家立命的身家之本了。
“噗嗤。”暗中忽然传来一声笑。
闫烙清眸光一冷,手已经迅速握在匕首上,厉声道,“谁?”
一道身影忽然而至。
来人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恢复得不错。”
“是你。”闫烙清稍稍收了杀意。
祁染一双紫色的眸子闪着光,看着她面前的那一叠纸,摇了摇头,“阿弥陀佛,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想到姑娘这般冰清玉洁之姿,居然也会惦记这些俗物,实在是叫贫僧好生失望。”
闫烙清嘴角微搐,“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这些俗物污了大师的眼,不知大师有何贵干?”
夜闯闺房她无话可说了。
这大白天的,也闯她闺房?
这国公府的防御真的是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