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有人闯了进来,衙役们一齐用水火棍拦住,却只见一着黑色劲装的少年抬剑一挑,水火棍纷纷落地。
“妹妹!”洛北叫了一声,冲了过去,细锦织成的云靴一脚踹在了师爷的身上。
他接住洛小影的身体,目光触及到她满是血迹的手指,瞬间便红了眼眶。
无数次在沙场上命悬一线,被敌军围困数日都不曾乱了方寸的洛家军少帅,此刻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没什么分别,分明要哭出来的样子。
明明疼的要死,洛小影却咧着嘴角笑道:“哥哥,我不疼。”
沈立群的目光盯着洛城,语气不快:“洛大将军,你屈尊到此有何贵干?”
洛城强压着怒气,“我若不来,等着你对我的女儿屈打成招吗。”
“大将军说笑了,令爱态度恶劣,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了一下,何来屈打成招一说。”沈立群的笑容在地上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他的笑容转瞬即逝,面无表情的接着道,“更何况此案陛下已经全权交由本相处置,难道大将军想越俎代庖不成?”
他倒是想看看,洛城自诩忠君爱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不管不顾么。
洛城的脸上紧绷着怒意,同朝为官,他本不想把关系闹僵,事到如今,一味忍耐只会让人不把洛家当回事。
“北儿,把人叫进来。”
“是,爹,”洛北冷冰冰地看了沈立群一眼,朝大门外喊了一声,立马有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洛小影靠在洛北的肩上,他身姿笔挺若松,嗓音冷到极致:
“这是丞相府中一名家仆的母亲,昨天早上她的儿子病死了,得的是这几日京都城中肆虐的传染病。”
沈立群冷冷一笑,“那又说明的了什么问题,难道这传染病是从相府里来的不成。”
“那日,沈大小姐在城门施粥,丞相不会不知道吧,相府家仆率先染上的病,而我妹妹却毫发无损,这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吗?”洛北的语气森冷。
“呵,”沈立群好笑的看着洛北,“人已死,就凭妇人之言就能断定洛小影无罪吗?”
沈立群的话还未说完,一柄宝剑从洛城手中飞出,直直插入沈立群面前的青木案上,剑刃寒光凛冽,照出了沈立群发青的面色。
“今天我到这里来只想要一个公正,若是有人想屈打成招,冤枉我的女儿,我洛城的宝剑也不是吃素的!”
洛城的面色隐隐含着怒气,慑人的目光直逼沈立群,身上的气势和威压毫不收敛的散发了出来。
“你!”沈立群用手指着洛城父子俩,半天说不出话来。
被洛北一脚踹到磕到桌角的师爷醒来,一看到插着的剑,吓得魂儿都快掉了,小声劝道:”相爷,要不咱们改日再审。“
沈立群没理他,缓过气来,看着洛城道:“你想谋反不成?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剑拔弩张之时,门口处传来一道温柔而又急促的嗓音。
“爹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