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息四重后期,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达到!”
刘芒细细感受身躯的力量,心中惊喜:“这力量绝对要比一般的胎息四重武者强大,经过星种的淬炼、洗礼,我感到自己力量增加了三倍还多,足有千斤之力。”胎息三重,名为强力,武者肌肉饱满,力量强大,可生撕恶狼,单臂力量三百斤。胎息四重,名为巨力,武者内脏开始坚固,身体杂质逐渐被炼化、排除,力大如牛,单臂力量五百斤。刘芒到达四重后期,但因星种淬炼,远比一般的四重武者强大,从力量上已经超过普通五重武者,只是因为境界未到,无法像五重武者一样淬炼筋骨罢了。
星种内蕴世界本源之力,每一瞬间都在改变我的肉身,更能增加铸就英灵的几率与等级,贺楼智铸就将阶英灵又能怎样,一旦我的肉身能够承载英灵,一定能凝聚出比他更强的英灵法相。”刘芒握拳,心中充满无尽自信。“谁在门外,出来!”刘芒收功,正欲回屋洗漱,但他双耳微微轻颤,却发现门外有他人低沉的呼吸之声,星种淬炼,让刘芒肉身进化,五感远比同级武者强大,甚至堪比七重武者。“啊。”门外之人听到刘芒猛喝,呼吸一窒,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发现,被刘芒一喝,竟被吓了一跳,猛然失声。“二少爷,好耳力,竟然知道老奴在外。”院门之外,一个年约六十、胡须稀疏的干瘦老者干笑两声,从院外墙角阴暗之处缓缓走出。“七管家,你来做什么?”刘芒看去,认出来者是刘府的一名中等管事。
“老奴是受家主之命,唤二少爷去议事堂。”七管家走进院落,先向刘芒身后,刘成的房门悄悄探了一眼,像是确定了什么,而后才慢慢说道。“父亲叫我去议事堂?”刘芒扫了一眼面前低头说话的七管家,忽然冷笑一声。“是,家主正在议事堂等候,二少爷快去吧。”七管家被刘芒目光一扫,不知为何心中微微颤抖,竟然生出畏惧之感,而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刘家几位大人物时,才会感受到。“这是怎回事,我怎么会怕这个享受家族资源却修为平平的废物?这若是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七管家暗暗生奇,他心中鄙夷,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七管家,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么?”刘芒凝视七管家,面色忽然变得冰冷,父亲几个时辰之前刚刚与他商议离家之事,现在又怎么会叫他去议事堂。
刘芒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七管家的脖颈:“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二少爷,你这是干什么,确实是家主派我来的。”七管家见刘芒出手,颇为不屑,他身为四重武者,本以为自己能轻易躲过,怎知还没等他身形移动,脖子便被刘芒死死掐住。“刘芒,你快放开,不然休怪老奴无礼。”七管家被刘芒掐住,心中不由怒气横生,想到刘芒再过几日便不再是刘家二少爷,七管家的胆量忽然大了起来,语气也是变得不善。“平日见你畏畏缩缩,没想到今日也敢这样和我说话,谁给你的底气。”刘芒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谁给我的底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地位马上就要变得比我还低微,放开,啊。”
七管家脸上露出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神色,但他话刚说一半,脸上的神情却立时巨变。
他感到刘芒手上的力量突然变大,剧痛袭来,骨头都要被捏碎,嘎吱嘎吱作响,气管像被捏成一条肉,一丝空气都无法穿过,脸顿时憋的通红。七管家惊悸之下,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双手攥拳不住捶打刘芒手臂,但任他使出全身之力,竟然无法撼动刘芒手臂一丝,拳头像是击打在钢铁之躯一般。“这是什么力量,绝不是三重武者能够发出,甚至不是四重、不是五重,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随着刘芒的手臂不断发力,七管家感到自己就是猛虎嘴下的一条死狗。看着刘芒身躯之上散发而出的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刚刚的胆量早已不知去了那里,随着窒息加剧,心中充满绝望,一张老脸涨的发紫。
“啊。”就在七管家感到自己命将不保之际,压在他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般的瘫倒在地。“二少爷,饶命,饶命,是大爷和三爷让我来的,他们私下里探听到大少爷出走,让我叫你去议事堂,想要趁机羞辱你,逼家主下位。”七管家心惊胆裂,他喘了一口气,不待刘芒追问,便扑倒在地,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倒出。“果然是大伯和三叔!”刘芒闻言,却不意外:“他们早就对爷爷将家主传给父亲心怀不满,这些年父亲掌管家族,实力节节攀升,几乎快要超越贺楼府,他们只能隐忍,现在父亲和家族遭遇困境,他们就第一个跳出来。”“二少爷,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七管家跪倒在地,看着刘芒背着双手,气度超然,深沉如海,完全不似十五六岁少年,反而如同久居上位的大人物,心中不知为何止不住的颤抖,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念你服侍刘家多年,饶你一命,出府去吧,不要再回来!”刘芒话落,便不再理会七管家,转身向着议事堂走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出丑!”
刘府,议事堂。刘海川坐在议事堂高台上首的虎爪宽椅之上,冷冷看着眼前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一众刘家长房子弟,脸上寒气浮现。“二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议事堂正中,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昂首站立,情绪激动,此人是刘海川同父异母的弟弟刘烈箭。“交代?烈箭,你倒是说说我应当给你什么交代?”刘海峰冷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家主之位,不如让贤,让有能者居之。”刘烈箭上前一步道。“这家主之位本应由刘府嫡系继承,若不是某人花言巧语蒙蔽父亲,这家主之位怎么会轮到偏房的人。”议事堂左侧的一张椅子上,一名面颊蓄须的微胖男子突然感叹,但语气有些阴阳怪调之感,却是刘海峰的大哥刘烈刀。“有话直说,何必声东击西!”刘海川怒气,他猛然站起,沉声道:“你们可以质疑我刘海川无能,但却不能非议父亲,我刘海川继任家主之位以来,自认问心无愧,刘家在我手中自一个中等家族,发展到如今的贺楼城第二势力,刘某不敢居首功,但也没有愧对父亲对我的期望。”“刘家发展到今日,你确实有功,但功不抵过,刘家今日之祸,也是因你而起。”刘烈箭气势汹汹。
“二弟,这点你不能否认吧,刘家今日的困境是你咎由自取,养虎为患的结果,若不是因为刘成和李家联姻,你大力支持李家,李家又如何能够压到我刘家头上。”刘烈刀讥笑道。“是啊,李家原本不过是中等家族,这几年才逐渐发展起来,排进贺楼城四大家族之一。”“真是引狼入室,若不是家主扶持,李家怎么会有如今的实力,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刘海川不配在做家主。”刘烈刀话音一落,在场其他长房众人也议论纷纷,不断指责刘海川治家无方。
“话不要说得太过,我怎么记得当初刘家与李家联姻,还是你做的媒呢?今日出事倒是推得干净。”就在刘烈刀讥笑之际,一声冷笑突然从门外传来,将刘烈刀的及在场众人的话语打断,话语犀利,一言指中要害,议事堂众人顷刻之间,哑然无声,全部向门外望去。“这……”刘烈刀闻言一窒,不由恼羞成怒:“大胆,谁在门外说话。”“实话也不能说么?”刘芒跨门而入,朗声道:“大伯真霸道啊。”“刘芒,是你!”刘烈刀见刘芒进来,心中却是一喜,只道是七管家将刘芒骗来的,但刘芒的话语也将他激怒:“刘芒,你眼中可有长幼之序,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问我长幼之序,我倒想问你廉耻之心。”刘芒盯着刘烈刀的羞怒的脸孔,一言一字道:“为何指使七管家假传我父亲旨意,招我来议事堂。”
“混账,这个七管家竟然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好,真是废物。”刘烈刀心中咒骂,面上却不承认:“刘芒,你乱说什么,我不知道。”“父亲。”
刘芒没有理会刘烈刀,他先走上高台,向着父亲刘海川行礼,而后方才转身,俯视刘烈刀。“五年前,就在这里,是你向父亲大力推荐李家家主李渊铜及李娜,促成我大哥刘成与李娜的婚约,大伯难道忘了么?”“这……”刘烈刀无言以对。“这五年间,甚至就在半月前,也是你大力主张与李家结盟,刘家今日之难,我看你也脱不了干系!”刘芒大喝一声:“家主之位轮到谁,也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