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瑶觉得自己好像在空中漂浮了挺久,久到她都已经迷迷糊糊几乎进入了梦乡,她开始做起了梦,梦里的场景很是奇妙。
“月儿,过来。”江子瑶应声回过头,对上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温岭的温柔的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本就好看的眼睛里仿佛住了星星,那亮晶晶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原来温岭那西陆美男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只是他与江子瑶相处时要么凶巴巴的要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她一直觉得他只是比常人好看了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这一笑让江子瑶的心都跟着苏了。
江子瑶刚调整好表情想答他的话,却发现他不是在同自己说话,他的对象是江月。果然在梦里都是第三人称视角。江子瑶叹了口气,还是想继续看下去。
蹲在里温岭不远处的草地上捡拾着花瓣的江月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光洁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白嫩,仿佛那新生的婴儿,吹弹可破。她听温岭叫她,不急不缓地将花瓣收到裙摆上,直起身来朝温岭走去,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温岭哥哥,怎么啦?”
“月儿,我刚路过花丛时见到一株花开得正好,于是替你摘了过来,虽然在月儿的花容月貌面前它不过是个陪衬,但锦上添花也不失为了一桩美事。”
“那月儿就谢过温岭哥哥了。那就请哥哥为月儿别上吧。”江月说着便将头与温岭凑近了些,将耳上未被发簪遮住的头发展现在温岭面前。
温岭的动作倒是轻柔,生怕戳疼了江月。别好后,他捧起江月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花果然很适合月儿,衬得月儿的脸更美了。”
江月闻言害羞地低下了头,伸手轻轻去碰温岭别上的那朵“花”,却在手指间刚触碰上时发出一阵惊呼,她一把扯下了那物,睁大眼睛瞪着温岭道:“温岭哥哥!这分明是狗尾巴草!”
温岭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哈哈大笑着,边笑边像撒欢的马似地跑远了,江月气鼓鼓地扔掉手中的草,提起裙摆便追了上去,裙摆上的花瓣随着她奔跑而上下抖动,有些许还被风卷着飘远了几尺,最终还是落回了草地,那飘飘洒洒的场景倒不失情趣与意境。
”温岭哥哥,你再这样戏弄我我可要生气了!“江月追得累了,停下来倚靠着一棵树歇息着,温岭见她停下了,便在前方悠闲地抱着手笑道:”我好心给月儿摘了花,月儿怎忍心生哥哥的气呢?看这下把自己累着了吧。“
江月喘息了好一阵才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她趁着温岭走神的空隙悄悄溜到了他的身后,跳起来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温岭果然被吓到了,被江月锁着喉呈一种双腿支地上身后仰的姿势,他见状赶忙求饶,一口一个“妹妹”叫得殷勤,可江月并不吃他这套,勒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坐了下来,并以极快的速度变出了一根绳子缠住了他的双手,一系列工作完成后她愉悦地拍拍手,以胜利者的姿势蹦蹦跳跳地围着温岭转了一圈,嘴里道:“温岭哥哥,我早就说让你不要欺负我你不听,现在可好了。唉,你想想怎么向我求饶吧,说得好听了我就考虑放了你呀。”
温岭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嘴翘得都快碰上了鼻子,孩子气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我就不说,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江月见温岭不愿服输,索性直接将裙摆上仅剩的花瓣散了出去,它们正好落了温岭一身,粉嫩嫩的花瓣倒是与他嘟着嘴的样子有几分相配。江月拣去了落在温岭发顶的花瓣,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摊出了双手。
“你这是做什么?”温岭不解地看着她,将身子又向后挪了些。
江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声音里有少女独有的清脆动听:“你方才欺负了我,我不得给你身上要点补偿呀。”
温岭偏过头轻咳了两声,问道:“你要何补偿?”
“银子呀。”江月提到“银子”时眼睛亮了亮,仿佛在她眼里温岭都变成了银子。
“银子?你身在温家还缺银子?”温岭一脸孤疑地看着江月,满脸写着“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钱”。
“还不是……还不是我昨天刚把银子拿去订了玉佩,自然现在就身无分文了。”
“为何要订玉佩?”
“……”江月的脸红了些,双颊上像山头上开得灿烂的杜鹃花,美得惊艳,她娇羞地低下头,声音柔软:“那玉成色极好,属实难得,于是我就想将它做成玉佩,刚好一对,刻上你我二人的名字……”
温岭的嘴角越发上扬,眼里仿佛一片温柔乡,将江月捧在里面用心呵护着,舍不得让她远离分毫。
“这……温岭哥哥,你的胸口……”江月抬起头时神色忽然变了,她爬到温岭前方,紧紧盯着他的胸口处。温岭的胸口处似乎有些异样,隐隐从衣服的缝隙透出些光来,江月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了上去。
有几束白光透过江月的指缝流了出来,那光还在不断地变亮,直至晃得她几乎不能睁开眼,但她的手仍没放开,不一会那一块肌肤就发出了本不该属于它的温度。
“温岭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月伸出另一只手挡住刺眼的光,发出的声音仿佛穿了过了重重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