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鼻子竟然会莫名地一酸，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想知道很久的疑问，“外公，你能告诉我顾余当初究竟和你们谈成了什么条件吗？”
蒋老爷子严肃地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才说道：“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知道与不知道，都不会影响你将来要嫁给他的事实。”
蒋煜坚定地看着他，回答道：“很重要，外公你就告诉我吧。”
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拗不过她，只好说出了实情。
“你知道咱们蒋氏集团近几年已经出现了很大的财务问题，你妈虽然说是明家女主人，可蒋氏集团到底不是明家的，救急不救穷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吧。”
蒋煜心里明白，外人不知道蒋氏的财务情况，要不是这些年有明氏集团的财力支撑，蒋氏集团早就撑不下去了。
明楷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需要让蒋煜和司锦楠联姻以求获得司氏集团对蒋氏的支持，在他心里认为若是蒋氏需要支持，一句话的事情他爸爸就会帮助蒋家。
他将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蒋氏这几年一直在依赖明氏集团，可是明氏以前除了要支持蒋家，还要支持明岚，再加上与顾氏集团的争斗，早已自顾不暇了。
想到此处，蒋煜不禁感叹道：“明叔叔对蒋家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能要他舍弃明氏来保我们蒋氏吧。”
蒋老爷子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他果然没看错，这丫头是个明白人。
“你说得没错，你明叔叔这几年一直没少给咱们支持，可恨你那两个舅舅是如此地不争气。有句话说得好啊，成由勤俭败由奢，我这两个儿子只知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因为我近几年身体不好，不大管公司的事，谁知公司竟被他们搞成这样，最后还是只好交给你妈，这两个混账又来和我闹……咳咳……”
蒋老爷子越说越激动，脸咳得通红，蒋煜忙安慰起来，“外公，你别生气，小心身体。”
片刻后，老爷子总算平复了下来，他一双清明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说不尽的落寞与失望。
他看了看蒋煜，脸上充满了内疚与无奈，“其实这本不该由你一个小女孩来担这么重的担子，可惜你外公这辈子没生一个好儿子。”
蒋煜默默摇了摇头，古人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个舅舅这个样子，最痛心的就是外公，可是有些事情真是无能无力啊。
“小煜，蒋氏集团这个烂摊子外公只能交给你们母女，这是外公和你外婆一生的心血，它不单单只是一个公司啊……”
蒋老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眶中含有热泪，沉默片刻，又继续道：“顾余和我们谈好了，你将来嫁给他，他持有的顾氏集团股份转让给你。作为交换，蒋氏集团交给他，你妈还会给他部分明氏集团股份。”
“什么！！！”
蒋煜脑子轰地一下彻底炸了，她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老爷子。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顾余他为什么要把顾氏股份给我？他疯了吗？顾家的人怎么可能同意？”她激动地大声问道。
蒋老爷子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缓缓扫视一圈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又放下心来，“嘘，孩子小声点。你别急，让外公慢慢和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