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有些唏嘘，哦，原来是被公司拿来做后辈的跳板啊……
可怜。
连选择剧本的自由性都没有。
这时秦九歌的手机来电话了。
是倪静的。
大概是倪静看秦九歌迟迟不归，打个电话来问情况。
秦九歌果断挂断，飞快给倪静编辑短信。
——静姐，我在吃瓜，莫打扰。
收到短信的倪静表情怪异起来，站在一旁的厉珉看着倪静笑了笑。
“怎么，小姑娘上个厕所上迷路了？”
倪静不动声色格开厉珉想要窥视短信内容的目光，将手机从容收入手包。
“小姑娘肚子痛，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厉导，不妨我们再聊会儿？”
厉珉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淡笑：“荣幸之至。”
——
快到下课时间，在秦九歌隔壁的男女也加快了进程。
自从倪静打来那个电话之后，两个人就不怎么说话了。
这导致秦九歌无法再依据他们无意间泄露的信息判断他们是谁。
“快点……学生们要下课了……”
“马上，马上……”
秦九歌抬起腕表看了眼。
啧，时间够久的。
还有五分钟学生们就该下课了。
……
下课铃响彻在整个校园时，隔壁男女也整理好了自己。
秦九歌听到他们拧动门把手的声音，洗手的声音以及，离去的脚步声。
又过了大约十秒，厕所外的走廊变得喧闹起来。
秦九歌松了口气，准备从隔间离开。
等女厕所里站满等待的女同学，秦九歌才谨慎的去洗手。
洗手台前两个女生正一脸兴奋的交谈。
“刚才走廊上，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谁啊？”
“阮凝啊！她不是在咱们学校拍戏吗？不知道为什么来这栋楼。但阮凝长得是真好看啊。我离她那么近，都看不到她的毛孔！”
“傻样！她化妆了当然看不到毛孔。看到了才有鬼了。”
秦九歌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干手，还在慢慢消化女生们的话。
刚才厕所里两个人之一，是阮凝？
是那个凭借一部偶像剧爆红大江南北的清纯玉女掌门人？
是那个演一部爆一部的收视率保证？
是那个……跟季临渊一起演了《替嫁》的女主角？
秦九歌觉得，她吃到了一颗不得了的大瓜。
现在，只要稍加证实，她就能顺藤摸瓜得知跟阮凝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
光线有些刺眼。
教学楼整个都很吵。
秦九歌经过教室前的走廊时，还有依靠在栏杆上的男生轻佻的冲她吹口哨。
秦九歌面无表情的在一群中学生面前走过，然后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高挺身影上。
穿着灰色T恤的男生静静站在树下，双手抄在裤兜里。
他背对着教学楼，秦九歌看不到他的脸。
但秦九歌就是知道，那个人，百分之百是季临渊。
他怎么还没走？
带着两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秦九歌快步走到季临渊身边，下意识的侧身挡住教学楼那边的视线。
“季前辈！”
秦九歌笑的乖乖巧巧，丝毫不见僵硬。
仿佛她天生，对着她喜欢的人，就是笑的这么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