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欢立刻修书一封给纳兰煜城,询问徐妈和白小婉遗书的事情,但是纳兰的煜城回信,却让言静欢有些心凉。
纳兰煜城的人已经想尽办法,但是纳兰泰丰却把徐妈和遗书守得死紧,甚至不惜牺牲无数护卫,如此态度也让纳兰煜城不得不重视起来。
“纳兰泰丰那边短时间内没有办法突破,你这边一定要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纳兰煜城的原话。
“该死的!”言静欢有些烦躁,她早就已经送信要言威海即刻归来,但看样子最少还需要一天时间。
但就在这时,珠儿却匆匆的走了进来,惊喜无比的说道:“四小姐,老爷回府了。”
言静欢立刻前往大厅,只见言威海一脸风尘仆仆,一见言静欢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理市的人怎么会来找我?”
原来言威海一收到言静欢的信,生意都不谈了,立刻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去书房再谈。”言静欢又对老康说道:“让大少爷也去书房。”
“是不是那个孽子又惹事了?”言威海气急败坏的说道。
言静欢冷冷瞥了他一眼,只想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言金波很快就来了,一进门就缩在角落,害怕的看着言威海和言静欢,颤巍巍的打招呼道:“父亲,四妹妹。”
“混账东西!”言威海立刻发作,就想冲上去收拾言金波,却被言静欢止住了,“先听我把事情说清楚。”
言静欢把白小婉的事情说了一遍,言威海气得老脸又青又红,简直恨不得打死言金波,这个孽畜竟然和他一起包同个青楼女子,真是让他老脸丢尽了。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言静欢冷声说道:“纳兰泰丰抓着白小婉的事情不放,看样子一定是想要弄死我们言家,你们两个自己说清楚,到底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白小婉手中了。”
“四妹妹,我也就和白小婉睡过几夜,话都没有多说几句,能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言金波一脸冤枉的说道。
“父亲,你呢?”言静欢也知道重点是言威海,便扭头看向他,见他一脸犹豫,便重重的说道:“秦王殿下对这件事情很生气,如果你们还敢藏着掖着,到时候就连我也保不住你们。”
“哎,我也就是喝多的时候和她说,日后若是昊阳、陌辰能够娶魏王妃的香怡郡主做妻子就好了。”言威海一脸的懊悔,敢打皇室郡主的主意,是不是也要杀头。
“就这些?”言静欢不相信的问道。
“就这些了,”言威海有些急了,说道:“我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难道还真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神魂颠倒,掏心掏肺的把老底都给兜出来吗?”
这话言静欢倒是信,她想了想,又问道:“难道你就不觉得那白小婉长得和梅姨娘相像很可疑吗?”
“梅姨娘?”言威海一愣,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说的是阿梅?”
我擦,这言威海真的是个渣男啊,梅姨娘和女儿都被他害死了,结果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咳咳,你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是有点像。”言威海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这才说道:“不过阿梅父母早亡,也没有兄弟姐妹,那白小婉应该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凑巧长得有些相像而已吧。”
“好了,你们下去吧,想到什么再来和我说!”言静欢觉得自己再和这两个渣男说下去,真的会出手扇他们几巴掌的。
第二天,言静欢不等那两个官差找上门来,就让言威海和言金波主动去大理市协助调查了。
既然找不出办法,倒不如主动出击,言静欢相信有纳兰煜城的人在里面,言威海和言金波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小姐,秦王殿下让你去府上一叙。”小黑妞进来轻声说道。
“他那里是不是有大理市的消息了?”言静欢问道,言威海和言金波已经去了一个早上,应该有些线索了吧。
“是的。”小黑妞点点头。
言静欢便立刻驱车前往了秦王府,照旧在水榭见到了纳兰煜城,只是他的脸色说不出的古怪,有些厌恶,有些愤怒,又有些烦燥。
“情况怎么样?”言静欢顿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你可真是有个好父亲和好哥哥啊!”纳兰煜城森冷的说道,看着眼静欢的眼神都带了一丝冷意。
“有话就直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言静欢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自己看吧!”纳兰煜城把一封信扔到了桌子上,冷冷的说道:“本殿怕说出来,会脏了本殿的嘴。”
言静欢瞪了纳兰煜城一眼,打开信封仔细看了起来,只是看完以后也许久没有说话,脸色比纳兰煜城还要难看无数倍。
“你父亲和大哥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怎么想?”纳兰煜城冷笑的问道。
“畜生,这两个简直就是两个畜生!”言静欢狠狠的把信封拍在了桌子上,胸口剧烈的起伏,怒声说道:“还有白小婉,她也真敢做出这种事情,她简直就是疯子。”
言静欢说完,只觉得胸闷气短,忍不住跑到水榭的窗台旁边干呕起来,只是吐出来的都是清水罢了。
纳兰煜城看着这样的言静欢,冷冰冰的脸色忍不住微微融化,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又地给她一块方巾,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言静欢接过方巾狠狠的擦了擦,就握在手里握成了一团,恨声说道:“我们言府毁了,被那两个畜生彻底毁了。”
纳兰煜城默然,许久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们,言府已经毁了,你还是想想看怎么脱身吧,若是有人借着这件事情做文章,只怕我们的亲事也会有变数的。”
“不行,如果我现在和你解除婚约,言府就真的彻底的毁了。”言静欢以前一直想着要摆脱这桩不公平的亲事,但是现在,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这门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