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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通关

“那么,如果不小心误杀了这个叫威克提姆的家伙,究竟会发生什么呢?”凛问。

翟飞思答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有传言说会发生巨大的爆炸;也有一种说法,是在这一层的所有人都会瞬间被强大的控制系法术所控住,只能任人宰割。”

“唔……有点可怕啊。那就由我来把它控制住吧。”说着,凛从衣袋里摸出三枚紫色的宝石。

“宝石魔术——缚星阵!”

凛将三枚宝石向威克提姆抛去,威克提姆扑扇着翅膀试图躲避,却没能躲开。

三枚宝石呈三角形落在威克提姆身周,每颗宝石都化作一根紫色的魔力绳索,将它牢牢地束缚住。

“成功了,就是现在!”凛喊道。

桔梗点了点头,调匀气息,一箭射出——

封印之箭!

随着一阵光芒闪过,威克提姆也被顺利封印起来。它以自身死亡为触发条件的强大技能,终究是没有释放出来。

“怎么样,我的魔术还不错吧?”凛不无得意地说。虽然这个临时凑成的小队里有三位御主,但勉强能算是战斗力的,却只有凛一人。

杨戬暼了她一眼,道:“不错是不错,就是不知你的宝石还剩多少?”

听了这话,凛的脸微微一红,嗔道:“还充足得很啦!多管闲事!”

饿狼却无心听他俩瞎扯,不耐烦地道:“那么,这层的守护者就算被干掉了吧?赶快去下一层吧。”

下一层……

对下一层——也就是第九层的情况,翟飞思心知肚明。除了实力强大的守护者赛巴斯之外,还有人数众多的昴宿星团,与前几层遭遇的敌人相比,只怕更加不好对付。

而己方这边,桔梗气力不继、杨戬的天眼之力也已耗尽。可以说,除了愈战愈强的饿狼外,都处于较差的状态。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应该继续战斗吗?

御主虽然担心,从者们却一个也不示弱。听见饿狼催促,杨戬和桔梗都各自动身,向下一层进发。

“唉。”翟飞思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跟在后面。

“哇喔,这里是……”

一进入第九层,鼻涕雄就发出惊叹。就连饿狼和杨戬看到这里的情形,也不由得为之一愣。

“欢迎光临皇家套房,各位客人。”

一步入装潢华丽、比五星级酒店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厅,立刻就有一位管家打扮的白发老绅士过来迎接。

“欢迎光临!”

他的背后,还跟着一排发色各异,花枝招展的女仆。她们见到众人,一齐鞠躬行礼。

翟飞思当即认出,那位白头发的老绅士,就是有“钢之执事”之称的赛巴斯·蒂安。而他身后的那些女仆,则是纳萨力克的战斗女仆团“六连星”——也就是昴宿星团了。

饿狼见了这排场,皱了皱眉,道:“怎么这么客气,不打算跟我们打了吗?”

赛巴斯轻轻咳了两声,道:“老夫本人倒是很想与阁下大战一场,但安兹大人有令,说各位假如到达这一层,就已算通过试炼,可以直接去见他了。”

“真的是这样吗?”凛有些怀疑。毕竟上一个客客气气地提供“便利选项”的迪米乌哥斯,似乎就不怀好意。若不是饿狼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实力,及时击败迪米乌哥斯并回来“救场”,恐怕其他人都是凶多吉少。

赛巴斯似乎也理解众人的怀疑,于是说道:“各位若不相信的话,我们这就告退,你们自行前往第十层,拜见安兹大人便是。”

说完,赛巴斯和众女仆一齐展开传送魔法,走进绘有复杂图案的传送魔法阵中,消失无踪了。

“什么啊,不是陷阱吗?”凛的怀疑落了空,也不知她是庆幸还是失望。

第九层皇家套房的面积不小,构造却不算太复杂。众人很快就找到了正确路线,来到了第十层——王座之间的大门前。

就要再次见到安兹了,众人心里都不免有些紧张,只有饿狼面不改色,径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富丽堂皇而又庄严气派的大厅,正中摆着一张龙椅般的宝座,安兹坐在其中,一个穿白色礼服的美女侍立一旁,赛巴斯和女仆团众人则毕恭毕敬地分立两侧。

翟飞思认出,那个白衣美女正是雅儿贝德,她是纳萨力克大坟墓的总管。若与纳萨力克为敌,她也是除安兹外最为棘手的存在。

“我们已经来到了第十层,应该按照约定,同我们契约了吧?”凛问道。

凛问出这话后,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在场的有三名御主,各自都有一名从者。那么,安兹该与谁契约呢?

或许是凛向安兹问话的方式不够尊敬,让雅儿贝德有些愠怒。她刚要开口,却被安兹挥手阻止。

只见安兹伸出他白骨嶙峋的食指,左右摇了一摇,道:“不对,我确实承诺过,假如你们通过试炼,就给你们提供帮助。但我并没有答应,要和你们契约,成为你们的从者啊。”

“那你所说的帮助,是指什么?”

“嗯,这个我们慢慢再谈,总之呢,我言出必行,不会欺骗你们。你们战斗了这么久,一定也很累了吧,不如咱们先吃顿晚饭,休息一会儿再说吧。”安兹提议道。

“晚饭……原来已经到晚上了吗?”

众人在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里奋战良久,渐渐失去时间观念,有点不分昼夜的感觉。

此时听安兹提起,众人才意识到,自早晨出门、遭遇关羽以来,已经过了整整一个白天。

在赛巴斯的指引下,一行人来到了宴会厅。厅中摆着一张颇大的长方形餐桌,上面琳琅满目地摆着各种看起来就叫人食欲大开的食物。

“哇,你要是也能做这些就好了。”凛拉了拉杨戬的胳膊,说。

杨戬“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安兹在主人席上坐定,请饿狼在主宾位上坐下,其他人分坐两侧。

饿狼名字中带个“饿”字,吃起东西果真也是狼吞虎咽一般。他对酱汁四溢的煎牛排似乎很感兴趣,连着吃了好几块。

鼻涕雄也颇为开心地拿了一大杯什锦水果冰激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杨戬却没有他们那么自在随意。此时他的天眼之力已稍有恢复,又担心安兹提供的食物中有什么蹊跷,于是悄悄把天眼打开一个缝,对桌上的食物检查了一遍,确定无碍后,才让凛开动。

“纯粹用魔力制造出的食品吗……吃了以后,食用者的魔力也也能得到补充。这个叫安兹的家伙,还真是了不得啊。”杨戬心里暗想。

安兹在穿越成为“骨王”前,本是日本人,因此造出的食物,也都偏向日式料理的风格。

散寿司饭、天妇罗、章鱼小丸子、烤鳗鱼、蛋包饭、炸鸡块、关东煮……各种食物,不一而足,一旦开吃,根本就停不下来。

或许是察觉到这些食物能补充魔力的缘故,就连桔梗也吃了不少。

翟飞思更是饱饱地大吃了一顿,肚子都圆圆地鼓了起来。

看众人吃得差不多,安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你们一路来到这第十层,经历的几场战斗,我都一场不落地看过了。对你们是实力,我还是很认可的。”

“尤其是你,”安兹看了饿狼一眼,继续道,“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具有和我一战的能力和资格。”

饿狼听了,咧嘴一笑,道:“终于说到正事了吗,好啊,我也早就想和你放开手来,大战一场了。”

“等等,怎么又要打架?”鼻涕雄问,“不是说好要成为盟友的吗?”

安兹哈哈一笑,道:“小朋友,我虽然被这里的圣杯所召唤。但作为纳萨力克的主人,是不可能作为从者,听命于人的。我与你们结盟的方式,就是做一笔交易,各取所需。”

“什么交易?”翟飞思问。

“你们通过试炼,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现在你们要做的,就像他刚才所说的一样——放开手来,与我一战!我所希望的,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安兹说道。

“什么?”安兹的要求,让众人大跌眼镜,好不容易来到了第十层,结果居然还是要和安兹打上一场?

“既然说是交易,那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杨戬问。

“这个嘛……”安兹沉吟半晌,道,“如果你们能够战胜我,我就会把几件宝具送给你们。只要是能够战胜我并活下来的,每位从者都有份。”

“赠送宝具?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办到吗?”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安兹道:“一般情况下,确实是不可行的。但我在这几件宝具中注入了特殊的魔力,让它们即使在我消失后,也能够稳定的在这个世界中存在,你们就放心好了。”

饿狼冷笑了一声,道:“宝具什么的我不感兴趣,只要能打得过瘾就好了。”

安兹哈哈笑道:“好!我等的就是你这种人!”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翟飞思也颇为纳闷,完全搞不懂安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要我们与你殊死一搏啊。”杨戬忽然道。

“不错,”安兹道,“不必顾忌,也不必留情,放开手来大战一场便是。”

“可这样一来,势必就有一方要被干掉吧,”杨戬道,“如果你只是简单地想消灭我们,不至于这么装模作样,还请我们吃饭来补充魔力。可一切若真如你所说,你所希求的又究竟是什么呢?你难道不想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吗?”

翟飞思听得连连点头,他心中也有和杨戬一样的疑问。

安兹道:“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很难明白吧。我对圣杯根本没有兴趣,什么万能的许愿器,我根本不需要啊。在这个世界里,能吸引我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与我旗鼓相当的对手。”

翟飞思“啊”了一声,他开始有些明白了。

安兹所处的异次元世界,虽然地大物博、族类众多,但能和纳萨力克相匹敌的对手,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长期以来,安兹都处于一种和空气斗智斗勇的“独孤求败”状态下。

因此,能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会成为安兹唯一的愿望所在,也就不甚奇怪了。

听了安兹的解释,其他人虽然还是不明所以,但了解安兹经历的翟飞思多少还是对他的心态理解了几分。

“这么说来,安兹说的奖励,应该也不会有假了,”翟飞思暗想,“如果能从他手上拿到几个世界级道具,倒也算不虚此行。”

“那么,咱们准备开始吧!你们三对主从,对阵我和雅儿贝德两人。塞巴斯,你带领昴宿星团回到第九层,如果有其他入侵者,格杀勿论!”

“遵命。”塞巴斯和众女仆向安兹行礼后,便先行退下。

“咱们就在这里打吗?”饿狼问。

“这里自然不便,回到王座之间去吧。”安兹道。

“等等,”杨戬忽然道,“第六层的那个竞技场不是个好地方吗,为何不去那里?”

安兹道:“前五层的防御已被你们攻破,去那里恐怕会受到外人骚扰。毕竟这是圣杯战争,潜在的敌人还有很多。”

“不是还有塞巴斯他们吗?”翟飞思话刚问出口,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们没有办法去到第四层啊,”安兹说,“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只有九、十两层而已。”

没错,就是这个!

之前翟飞思就一直在疑惑,在整个纳萨力克大坟墓里,夏提雅、科塞特斯、亚乌菈、马雷、迪米乌哥斯、塞巴斯、雅儿贝德,再加上安兹自己,有相当于八名从者的战力。

倘若这八个人合力,直接就可以在圣杯战争中横行了,为何安兹还是据守在这大坟墓之中,没有主动出击,寻找对手?

现在翟飞思终于明白,这些从者,是在安兹利用阵地作成的能力,建造出纳萨力克大坟墓之后,依托地形召唤出来的,他们没有办法离开自己所属的区域。譬如说,镇守前三层的夏提雅,和镇守第五层的科塞特斯,根本就不可能跨越区域的限制,实现协力战斗。

翟飞思之所以这么快就理解了这一情况,是因为他想起来,在Fate/stay night中,作为Caster的美狄亚,凭借柳洞寺的地形召唤了佐佐木小次郎。被这样召唤的小次郎,无法离开柳洞寺的山门自由行动,他的情况,与纳萨力克的守护者们是非常类似的。

所以,这里并非真正的纳萨力克,而只是安兹被圣杯召唤到这虚假的冬木市后,仿造出的赝品罢了。

而真正纳萨力克的守护者,本也不止这么几位。

思索间,众人已随着安兹,回到了王座之间。

安兹将法杖握在手中,雅儿贝德表情严肃地站在他的身边。

“准备好了吗,咱们这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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