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帮你找找吧,要是看见了就告诉你。”
曾希见他提不起劲便想帮帮他。
“多谢姑娘,若是见到那玉佩你定要告诉我,事后你...你让我做什么在下都心甘情愿。”
这时男孩单膝跪地向她行了个礼。
“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曾希见他这样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曾希很少与男孩接触,在学校也是很少说话,和异性这么近的距离交谈还是第一次,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中国人吗?”
片刻后,曾希打破沉默好奇地问了他一句。
“啊?哦。”
男孩低声惊讶的坐到了亭凳上。
“我是在问你,听你说话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人。”
曾希见他听不懂有简化了自己的说话。
“嗯,唉,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男孩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
曾希见他的眼神有些忧虑,她心存疑惑,说男孩是外国人可说话又像是中国古代人,难不成是读书读的走火入魔。
“那你...”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不知道这不许进去的吗?”
曾希正准备继续问就见门外走来一位清洁大妈。
说来凑巧,这大妈正是早晨来找陈姨的那位。
大妈手拿扫帚和簸箕,满脸的不高兴,看上去像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啊,我...我们只是来看看。”
曾希见到大妈有些慌张。
“看看?看什么?一会儿我就去和老宋说。”
大妈瞥了她一眼握紧了扫帚。
“别啊,我们这就出去。”
曾希怕惹到大妈,连忙走过去握住了她的胳膊。
“手拿开,赶紧走。”
大妈见她拉着自己猛地就把她推开了。
“阿姨...”
曾希被推得愣了神,她没想到大妈对她的变化这么大。
“你还在里面待着干什么?出来,呐,没看见这上面的字吗?”
见男孩在里面坐着大妈便怒瞪了她一眼,边说还边用扫帚把敲打了两下禁牌。
“知道了,在...我这就出来。”
男孩见她有些急躁连忙起身笑着走了出来,一时又差点口误说成在下。
曾希呆呆地看着一旁的大妈,看她这怒火冲天的样子自然是对陈姨的事不服。
曾希也不会和她多说什么,和这种人她知道只会越劝越恼怒。
曾希和男孩都走了出来,就连男孩也觉得奇怪,不知道是谁把她惹成这样。
“走吧,阿姨心情不好。”
曾希见男孩发愣便叫了他一声。
“谁心情不好?以后别让我再在这儿看见你们。”
大妈听了这话瞪着曾希,两眼就差冒出了火光。
这一句怒吼又把曾希吓到了,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却这么生气,像是出门吃了炸药似的。
“走走走。”
男孩看的有些怕了,拍了拍发愣的曾希。
“唉,以后你少和她说话吧,她肯定是因为你帮陈姨说情才这样子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曾希知道自己就要走了,以后和大妈见面的次数几乎没有了。反倒关心起男孩,心想他帮了陈姨那大妈肯定会赌气与他。
“嗯,姑娘放心吧,日后她若是为难于陈姨我就告知宋大…宋管理。”
男孩边说边望了望身后远处的大妈。
“呵,你还是叫我希希吧。”
曾希听他说话就有些想笑,姑娘这称谓只有老一辈的人称呼女孩,总是姑娘姑娘的叫自己难免有些不习惯。
“好,希姑娘。”
男孩拱手笑了笑。
“你...,帅哥!我姓曾,希希是我的小名。”
曾希听他这么乱称呼自己不得不白他一样。
“...”
男孩似懂非懂,挠了挠自己的头傻笑。
曾希见男孩也不说什么只能往前走,确实是被他给打败了。
曾希于男孩分别后傍晚才回到自己的宿舍,一回到宿舍就觉得空荡荡的,宿舍里基本都是和她一起毕业的,大部分都走了。
如今自己也快要离开这里了,宿舍里就只剩了下她的朋友梦华,宿舍里也要下个月才会分配人来住,想想她也挺孤单的。
若要说这院里除了陈姨,曾希就和她说话的次数最多,不过也只有曾希自己和她说,梦华只能点头或者比划,因为她是个哑巴。
“你要出去吗?”
曾希刚准备坐上床就见梦华要走。
“嗯...”
梦华笑着对她吭了一声。
“你要去哪?一会儿都要吃饭了,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曾希看了看窗外追问她。
“...”
梦话没有比划什么,只是脸红着站在门口。
“哦,好,你去吧。”
曾希从她这眼神就看出来了,直截了当的对她摆了摆手。
“嗯...”
此时梦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曾希。
“我知道了,你去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自己注意点。”
曾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过去拍了拍她的臂膀。
“唔嗯...”
梦华开不了口,只能笑着低头向她表示谢谢。
梦华时常与一个同班的男孩在一起学习,时不时还走得很近,这件事除了她们只有曾希一个人知道。院里有规定不能恋爱,所以这件事她们一直都很谨慎。
每个人都有青春期,都会有爱慕之心,所以院里规定十七八岁就能出去,这样可以接触更多的人,人总是要独立的,不去吃吃苦上上当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辛酸与欺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青春期的孩子在院里是最难受人管制的,许多院里的老师都被那些不听话的学生抓脑过。不可能将他们一辈子锁在这院里,也锁不住,始终要痛心放他们出去闯荡。
都快成年了,书不是白读的,再不想学习的孩子都有自知之明,什么东西碰得碰不得,遇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他们也会心知肚明。
不仅如此,这福利院还有一个条令,院里的孩子成年了谁都不允许留下,院长会给他们批一定的资金,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从此离开这里。
这意思很明显,苦难的日子谁都想它有结束的那一天,离开福利院就代表着自己的一生将重新开始。
这个条令有很多孩子不服很正常,一是他们怕,出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二是舍不得,舍不得这个家。
虽然有那么一句话:“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有些规定只能慢慢地想办法改进,不是说变就能变。
福利院每天不知道要接纳多少无辜的孩子,操多少的心。
这些孩子的生活也需要钱来维持,院里的资金虽说是政府的拨助,但不是养“他(她)”的一生,而是带他(她)走上充满光明的道路,长大后为自己通红的那些伤痕抹上一层药膏,不再受伤。
再坏的孩子都有良心,将来要是路过这覆满岁月的福利院,他也会在心里默念“这曾经是我的另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