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的女儿,回来看看我们怎么了?”云锦忽然开口,语气极为不满。
秦威盯着云锦厉声道:“夫人,她现在已为太子妃,却还往家里跑,难保不会被人说闲话。”
云锦冷哼道:“说闲话,我看谁敢,我们家女人能嫁与当今太子这是何等的殊荣,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秦威摇头无语道;“妇人之仁,你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势头,与太子走得太过于亲近,对我们家没有丝毫好处。”
“父亲,”一旁默不作声的秦如兰委屈的开口质问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置太子于不顾了?你可要知道女儿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若真心帮助太子,日后,我们家的荣耀定然不少。”
“愚昧,”秦威呵斥道:“你懂什么,自古功高盖主,你以为我们现在帮了太子,他就会感恩,哼!笑话,若她登基我们秦家的下场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父亲,你既然另有打算为何当初还要我嫁与太子?”秦如兰愤怒质问道。
秦幽素道:“这也是为了日后做打算,将来谁也不敢肯定,照如今之势来看,太子是最佳人选,所以,拉拢太子对我们有益,但是,这一切都不能够摆在明面上,只得私下进行,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若敢让太子休了你,这丞相府你也不必再回来。”
秦如兰愤怒的瞪着秦威虽不满却也不敢再多说,只得道:“女儿遵命。”
秦威满脸厌恶的冷哼一声便甩手离开,秦如兰愤怒的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云锦,出声道:“母亲,你看见了吧!在父亲眼中我只是颗棋子,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还有那个野孩子。”
云锦冷哼道:“他做梦,兰儿,你且先回去,你放心为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止了你的前途的。”
秦如兰行礼道:“好,娘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多想了。”
离开宰相府后,英儿不解的道:“娘娘,你怎么将这事告诉了夫人,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出事的。”
秦如兰冷笑,“出事才好呢!不出事我且不是白来了吗?”
英儿虽是不解却也没在多言。
“殿下。”
“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殿下,齐王已死,安排在半路的死士也已经准备妥当,这次定让二皇子有来无回。”
太子府密室中,慕之冥转过身,盯着下面的蒙面人道:“你确定老四死了吗?他可狡猾得紧,务必小心谨慎才是。”
“殿下放心,属下亲自看见他坠入悬崖的,想必已经尸骨无存了。”
“什么,掉下了悬崖?”慕之冥眉宇之间划过一丝担忧道:“不对,你立刻派人下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件事情容不得半点的马虎,你也应该知道,二哥若是回来,这帝都怕是就要变天了。”
“殿下放心,臣立刻去办。”
随着慕若溪回都的日子越来越近,各方势力也越发的紧张,而秦幽素派出去的人几次归来也依旧一无所获,这不免得让她心安些,毕竟,那么一座山都找便了,依旧没能找到,那便说明他暂时的安全的,而她只需要将王府打理好便可。
三日后。
本事晴空万里可整个帝都却都笼罩着一层昏暗之色,给人一种压抑之感,不紧是因为今日是各国使团进宫朝贺,更是因为被贬二皇子的归来,引起了很多人的忌惮。
权位之争向来残酷,更何况是帝都这个纸醉金迷之地,更是暗潮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辆蓝篷马车缓缓驶来,在城门口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一二十四五少年,面色阴冷俊美,其气质更是上乘,只是眉宇之间似有不足之症。
少年抬头盯着城楼上帝都两字,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这时一人从城中跑了出来,一身妆容十分的精致,眉宇之间更有一股正气环绕的少年快步上前拱手作揖。
“二皇子,此处不易久留还是你请快些随我进城吧!”
良久,慕若溪才看向一旁等待的人,“走吧!”
慕若溪没有上车而是直径走在了前头,穿过繁华集市,慕若溪每上一步脚下犹如千金玄铁般的沉重。
十多年前一场暴动他眼睁睁看着生母惨死,凌王府,苏府一夜被屠,皆因一纸密函,自己虽侥幸存活却生不如死,如今,再次踏入这片侵染自己亲人鲜血之地,让他怎能不悲。
“二皇子身体可是不适?”
慕若溪摇头,“无妨,只是这么多年了,不曾想这里繁华依旧,不知不觉迷了眼。”
男子拱手相劝道:“殿下不必伤感,如今能再次回来定会将曾经失去的全部拿回来的。”
慕若溪眉宇之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之色,呢喃道:“拿得回来吗?”
“肯定能,”男子坚定的道。
慕若溪摇头,轻声道:“凌枫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力和财务,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将那些故去的人换回来。“
凌枫劝解道:“殿下节哀,可别为此伤了身子,想必大皇子等人也不希望你如此,这些年来有多少人还在心心念念的盼着你回来,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勿悲伤过度。”
慕若溪浅笑道:“是了,我们走吧!”
慕若溪说着再次回到了马车中,由凌枫掌车前行,由于今日进城的人众多,而且,又都是各国使臣,很多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去,也就没有人再注意两人。
马车行至一处荒废的宅院,凌枫便将其扶下,轻声提醒道:“殿下此处不易久留,还请务必快些。”
慕若溪微微点头却从后门直径走了进去,看见偌大荒废,杂草丛生的院子,慕若溪眼眸越发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