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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质之死

雅诗阁楼下

四五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相互簇拥着走出来,仆人们紧随其后生怕主子有个闪失。

“少主!慢些!天黑路滑!”

“今天这酒喝得尽兴,喝得舒服!爽!”

“金兄!今夜诗会唯有你的诗文拔得头筹,真是令我们是大开眼界啊!”

“马兄谬赞!今日只是小弟突然灵光一闪有感而发,偶然得之!”一位头戴书生帽的青年男子,笑眯眯道。

众人走至街头十字口处,相互甄别并相约明日再聚方才分别。

待其他人走远,原本昏昏沉沉的金质却换了一副面容,一脸高傲道:“若不是跟他们在一块有利可图,我怎么可能自降身份跟他们混在一起。哼!一群穷酸书生!也正是跟他们在一块使我名声大噪进而有了许多仰慕追求者。”

“就是!少主你是何等的身份,年纪轻轻就是帝师学院的学生,深受院长的喜爱,就连那战神言自威之女言雪柔,那么自傲的女子都对您倾慕不已呢!”一旁的仆人见机连忙一记马屁拍上,顿时让金质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言雪柔算的了什么,老子要打得是公爵府的脸!咱们金府向来跟公爵府不合,别看现在公爵府如日中天,不可一世。其实早已功高盖主,惹得国君忌惮!”金质越说越来劲:“等我娶了言雪柔,瓦解言府与公爵府的结盟,一步步击垮公爵府!”

“就怕你看不到那天了!”

“谁!”金质吓得一个激灵,眼睛四处乱瞄想找出声音的出处:“别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

话音刚落,一位全身黑衣头戴面纱的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一个人?好胆!”既然人已经现身,金质的胆气又回来了,大手一挥:“都出来吧!把这个刺客给我围起来!”

“呼呼呼呼呼.....”顿时四处火光通明,原来金质早已在此安排了埋伏,数十位弓箭手拉满弓围住黑衣人,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就这点人手?”黑衣人明显没有将金质等人看在眼里:“金质,我果然高看了你啊!”

“将死之人还口出狂言!作困兽之斗吗?”金质调笑道

只见黑衣人抬起衣袖,露出一双洁白看不出一丝血管的双手,在火光照耀下有那么一丝丝的瘆人,更吓人的是那双手的手指甲细长弯曲犹如锋利的刀尖一般,明晃晃地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九阴白骨爪!”

街道火光骤然一灭,所有人包括金质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随后只见阵阵白光闪现,伴随着不知名东西落地的碰撞声,白光与声音相互交织,似乎在配合演奏一曲勾人夺魄的音乐。

“滴答...滴答”一滴液体落在金质脸颊上,慢慢滑落到嘴角,“嗯?咸的!呸呸...不对,不对,是血,是鲜血!这怎么可能,跑!快跑啊!”说完金质发了疯似的,拼命向雅诗阁的方向跑去,头也不回,因为那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血流成河!

“呕......呕”金质再也跑不动了,跪倒在路上吐着酸水,“金府的少主原来也是个软脚虾啊!亏了少爷那么看重你,命我前来送你一程,能死在我的手上,你也是死得其所啦。”夺命的声音从金质身后传来,好像是一道催命符。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放了我,放了我吧!”金质跪着转过身用头磕地求饶道。

光影中,一只洁白无瑕的手慢慢伸出手指抬起金质的下巴随即向下轻轻划过脖子,金质头一歪倒在血泊中。

第二日清晨,玉京城楼上高挂一颗人头,鲜血淋漓,面目清晰可见正是金质!一时间满城风雨,谣言四起。

言府

“金公子怎么会被人割了脑袋悬挂在玉京城上!我不信,我不信!”

看着状若失心疯病人似的大女儿,言自威有苦难诉、无人交心,一阵无力感由心生起。

嘶吼的言雪柔仿佛想起了什么大喊道:“是明月庭,对!肯定是他,就是他害死了金公子...........要让他为金公子偿命.....”

“你给我住嘴!”眼看大女儿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没谱,言自威严声呵斥道:“你若再这么胡闹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府门一步!”

言雪柔不再说话,只是低声抽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其母亲于心不忍开口恳求言自威道:“老爷!训也训了!让雪儿回屋休息吧!”

“香草!扶着小姐回屋!”

“是!夫人!”

看着走路都没力气的大女儿,言自威连连唉声叹气:希望雪儿经过此事可以理解为人父母的艰辛吧!

另一方面,临公爵府

“主子!金大人在府外求见!”

“金大人?”公爵明月临放下手中书籍疑问道:“可是金摄?他来干嘛?本爵爷可跟他没什么交情!”

“主子,您有所不知!”管家走进公爵身边小声将金质的死告诉了明月临。

“什么!金摄之子被人割了头悬挂在玉京城上!”听完这个消息,公爵感觉头都大了,用手揉着太阳穴道:“看来这金摄是来者不善啊!想来是为他儿子的死来询问庭儿的吧!”说完站起身来吩咐管家将明月庭叫来,至于金摄让他等着吧!反正咱俩也没什么交情,更何况你儿子还勾引老子未来儿媳,老不死的,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主动上门!

虽然知道父亲叫自己来的原因但明月庭还是故作不知情,行礼道:“父亲,不知叫儿子有何事?”

“庭儿来了啊,坐下,为父有事问你。”

待明月庭坐下后,明月临看着儿子缓缓道:“金质的死是否与你有关啊?”

“父亲,金质是谁?他的死跟我有关系?”

“庭儿,金质虽然跟你没关系,但是跟言雪柔有关系,他临死前与言雪柔相约甚密,有儿女之情!”公爵相信自己的儿子,向明月庭解释道:“但今日那金质却被人所杀,摘了脑袋挂在了城楼上!正因你曾与言雪柔有婚约,所以金质的父亲金摄今日登门来访!”

“我儿别怕!既然与你无关,就无需担心!”公爵宽慰道:“一会见到金摄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怕那老匹夫!一切有为父!”

临公爵府会客厅

“今日金帅登门拜访实属稀客啊,不知这次有何要事啊?”

看着早已等候多时,已经急不可耐的金摄,公爵明月临带着儿子走进会客厅道。

“下官拜见公爵大人!”金摄听见公爵的话急忙收敛不耐烦的心情恭敬行礼道。

“金帅不用拘谨,快请坐!”

三人落座,金摄还没等明月临开口便询问道:“公爵大人,犬子被刺身亡的事情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了吧!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想向庭公子求证一下。”

“金帅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明月庭起身回应道:“不过今日金兄身死之事,我也是从父亲口中得知。”

“不知庭公子对我儿金质了解多少?”

“我虽没有见过金兄,但他的事迹我却有所耳闻。金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经常与三五好友吟诗作对,潇洒极了!我也很是羡慕呢!”

“羡慕?庭公子确定不是仇视吗?”

“这话从何说起呢?我不明白。”

“庭公子,我儿金质生前与言小姐两情相悦却不想惹怒公子,竟然招惹杀身之祸。”

“金帅有点武断了吧!”公爵明月临出声道:“虽然庭儿处理事情有时胆大包天,但说要伤人性命却是从来没有的!”

“公爵大人说的是。不过我手中有言小姐写给我儿的信件。公爵可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不想!”

“是不想,还是不敢?”金摄逼问道

“金摄你好大的胆子,敢质问本爵爷!”明月临听完动怒。

“公爵,金摄现如今独子已死,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金摄想必你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吧!就让本爵爷陪你一块活动活动手脚!”

话毕,公爵明月临凌空一脚踏出直奔金摄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扑面而来,金摄暗呼:好凌冽的杀气,不愧是战争狂人临老魔!

金摄瞬间做出反应,双手护在胸前大喝:“战技—铁甲护盾!”

“砰!”明月临一脚踢在金摄胸前,力大势沉将金摄击退数步才站稳,明月临随即收腿站定笑道:“哈哈哈!看来本爵爷的实力也不是别人吹出来的!不过金帅实力也未见退步啊!”

几年未见,这明月临藏得竟如此深,怪不得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不是纸老虎。这次,贸然登门实属错误之举,徒招羞辱!明月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今日多谢公爵的赐教!金摄改日再来拜访!”金摄稳住心神行礼便要告辞离去。

“不送!”

父子两人目送金摄离开。

“父亲!原来你这么厉害啊!一招就将那老贼打的夹着尾巴逃走!真痛快!哈哈哈....哈!”

看着脸上都笑开花的明月庭,明月临苦笑不已:“你呀!什么时候能长大啊!为父虽然挫了金摄的锐气,但是他已经怀恨在心,肯定会对你不利!你年纪尚轻,以后遇到金摄可千万小心,不可莽撞行事!遇到危险时,保命要紧。毕竟为父不能时时在你身边。”说完唤来管家吩咐道:“以后少爷出门一定要加派人手保护,侍卫全部换成夜影军侍卫!”

“是!主子!”

金摄从临公爵府出来后直奔川公爵府,“既然你纵子行凶,就别怨我了!”随后金摄扣响川公爵府。

川公爵府,此时公爵明月川与两个儿子正在书房商议关于今早朝会国君整合军队的提议。

“父亲,国君提议的整合军队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削减公爵府的亲军吗?”早已当官多年的长子明月洪不解道:“虽然我身为玉京城兵马司部主管,但关于整合军队的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闻。”

“大哥!这不明摆着国君已经不信任我们公爵府了,今日独独召见父亲,是先探探口风。先是我们川公爵府,下一个就会是临公爵府,再往下就是全帝国没有私军,全部整合听命于国君。”明月川次子明月渊是个文士,官位礼部的第三部主管。

“哎!国君日渐老迈,这样做也是为太子明月曈执掌帝国所做的铺垫啊!”明月川回忆道:“想当年的国君之争,我还历历在目。先国君骤然离世,没有留下半句遗言,国君之位悬而未决,我们十个兄弟为了国君之位不惜刀兵相见,当时风头最劲、实力最强的是我的三哥明月息!”

“明月息?可是国君并不是明月息啊!当年您兄弟十人,现在怎么会仅有国君、临公爵和您呢?”明月洪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是因为当年我、我的五哥也就是当今的国君明月休还有我的八弟明月临暗自结为联盟打败了明月息,成功助明月休登上国君的位子。”说完明月川自嘲得笑道:“说什么共享荣华富贵、共坐帝国之位,都不过是笼络人心的鬼话!”

“父亲!切勿伤心!”二儿子明月渊出声宽慰道:“自古国君薄恩寡情,想必这么多年您也看清国君的为人了吧。”

“所以为父叫你们来就是有一些想法说与你们听!”

“父亲是不想坐以待毙,受制于人了。”

“渊儿说的没错!”明月渊一语道破父亲的心思

“可是父亲单靠我们是成不了气候的啊!”说完明月渊好想明白了什么自言细语道:“不出三日,国君也该单独召见临公爵了吧!到时.....”

“为父也是这个想法!如果国君一意孤行,那我们就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

话音刚落,管家敲门禀报道:“主子!金摄大人求见!”

“父亲!儿子听闻今早金摄之子金质被人刺杀脑袋被挂在玉京城上!金摄这时候登门,我们还是不见为好!”明月渊及时提醒道:“因为据我听说金质的死好像跟临公爵之子明月庭有关!更何况现在这个非常时期!现在当务之急是跟临公爵保持良好的关系!”

“渊儿说的有理!金摄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明月家的一条狗而已!”明月川冷哼道:“告诉金摄,本爵爷今日有贵客临门,让他改日再来吧!”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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