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好似炸了锅。围在周围的青莲弟子有的跑去找刑法队,有的去长老殿。
“站住!!!!!!!”
而就在青年一群人就要离开的时候,人群之后突然传出一声爆吼,甚至将这里数百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来的正是正在寻找阿呆的南黎一行人。
一行人急急忙忙进入雪莲殿本来商量分头寻找,不过实在是锻器坊那一头的动静太大了,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了,自然包括李轩他们。
本来聚集的人群已经让南黎他们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心中祈祷不要是阿呆出事了。只可惜元始天尊没听到他们的祈祷。
当谛听看到趴在地上的小师弟时,整个眼睛都红了。谛听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血逆流而上不停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胸口闷得难受。
眼看着凶手竟然还想要走,这谛听哪里能答应,当下就是一声爆吼。
不过比谛听更快的,是南黎。
在李轩还在为自己的室友感到愤怒的时候,南黎二话不说,已经冲了出去,就好似一道蓝色的影子一般在李轩的眼角处一闪而过。当李轩反应过来的时候,南黎已经到了青年的面前。
只见南黎右手已经抬起,一层蓝朦朦的光芒覆盖满了他的手掌。李轩定睛一看,那分明是电光闪烁。
南黎修行的是外门掌法,小五雷掌。此掌法可在筑基期的弟子就能少量吸收雷霆之力,聚于掌心,外可对敌,内可淬炼筋骨。所谓五雷,乃是传说昆仑之术,三纲提领中的雷霆之法。五雷乃自然奥象,力可达万钧。
而南黎所修行的这门雷法,小五雷掌仅仅只是入门而已。此雷法传承自太一道门秘传功法太乙天罡正法。此法乃是太一门其中一任惊才艳艳之辈所创。而太乙天罡正法所传雷法,乃天罡雷霆。
此天罡者,四正之气,子午卯酉。估此雷霆之法乃正气天雷,威力极大。
而此时南黎可不仅仅是普通的筑基弟子。南黎早在刚刚碰到李轩的时候,就已经筑基圆满,甚至是极限筑基圆满。
而如今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多,南黎离离完整的大周天,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经脉尚未打通。只要再给南黎一点点时间,他就可以练气入体,叩开仙门,成为练气弟子。
此时南黎暴怒之下,将体能储存的为了下一次突破的灵气,全部转化成了雷霆之力,汇聚于手掌。这一小块天地间的雷气瞬间被南黎吸收,全部附着于他的右手。
南黎没有犹豫。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着南黎这一掌就好打在那青年的脸上,突然从人群的上方传出一声女的娇喝:“住手!”
南黎看似想要收手,不过却没收住。这一掌眼看就要落在了那青年惊恐的脸上。
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形挡在了反应不及的青年身前。左手轻轻一拨,南黎势在必得的一掌便落了空,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南黎的这一掌在柱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黑印,震的附近的地板一阵晃动。
南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迅速“呼”的吐了出去,好似要把胸腔内的恶气都排掉。然后才抬起头,眯起眼睛,狠狠地盯了一眼青年,然后才把目光转向那名紫衣女子,或者说,女子腰间的一块令牌。
此时站在身后的李轩倒是认了出来,正是当天第一次去藏书阁的时候,碰到的紫衣女子。不过毕竟不熟,点头之交而已,连名字都不知道。此时又是出来“搅局”的人,李轩没有上去打招呼。
是的,就算是内向的李轩也觉得,这一掌没打中实在可惜。
不过,此时周围青莲弟子又恢复了喧闹,对着场内的几人指指点点。从周围人的交谈中,李轩知道几人的身份和名字。
南黎自然不必说。那青年一行人,据说是极天宫的弟子。而为首之人名叫皇甫建寿,据说身份也不小,所以那一群极天宫弟子也以他为首行事。
极天宫乃是如今天下十二大派之一。李轩不管是游戏内还是游戏外(也就是这方世界)都听说过这个门派的事迹。门下弟子虽然都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有的却人美心却不善,做事全凭喜好,所以通史评价这个门派亦正亦邪,行走江湖总是能掀起一番波澜。
如今看来,确实没错。
而紫衣女子叫叶欣妍,是刑法殿的普通成员。去年南部修仙大比,结丹期的头筹,就是她。除此之外,据说还是叶宗元的孙女儿。
...
南黎向那女子一拱手:“弟子见过师姐。”
叶欣妍质问道:“刚才我分明说了住手,为何不听。”
南黎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道:“师弟修为尚浅,收不住手。”
叶欣妍一扶额,颇为无奈。她就知道南黎会找这个借口。
叶欣妍随即向两人问道,脸色颇为不善:“青莲剑宗内,不可随意动武,你们都不知道吗?白莲别院的张执事没有交代过吗?”
“是这青年先伤了我师弟。”
“呵,是他先毁了我的锻器材料,还耍泼不让我走!”皇甫建寿见有叶欣妍为他撑腰,语气又横了起来。
“一个不学无术的杂役弟子,一辈子都只配做杂事。还敢待在锻器室内,都没有点自知之明。”
李轩不乐意了,他觉得得为自己的小室友出出头:“怎么说话呢,看不起谁呢”
李轩话音刚落,皇甫建寿一群人眼色怪怪的看着他。李轩被看的有点发毛:“瞅啥瞅?”
皇甫也不反驳,冷笑道:“他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杂役,毁了我的锻器材料。我可是费了好大的价钱买到的啊,他凭什么?”
“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没实力,没背景,一辈子都只能当杂役罢了。”
“而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竟然毁了我辛辛苦苦找的材料,你说,应当如何?”
李轩突然不说话了。
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意识到了两个世界的区别,他所处社会的区别。他不得不承认某种现状,某一种社会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