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
“小阎,你怎么在这?”方大夫看着自己最爱的侄子,显然他也很惊讶。
“认识啊?”白枫给方大夫端了个椅子来。
方大夫看着自己的侄子,再看看弱不经风的白枫,不得不承认,老天是公平的。
当你有了健康的体魄,就别指望有个聪明的大脑。
当然了,如果聪明绝顶,就要承担英年早逝的风险。
说来说去才搞明白,方大夫竟然是方县令的亲大哥,小胖子的亲大伯。
“等等,你竟然不结巴了?是谁治好了你?”方大夫抓住小胖子的肉胳膊,有些惊喜又着急的问。
对于一个大夫来说,不能治好自己的亲人是最残酷的一件事。
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弟弟就一个儿子还结巴了,他说不着急都不可能。
看着郝云儿,小胖子觉得自己是一个守得住秘密的男人。
可惜,一向精明的大夫早就察觉了一切,真的是她?
难怪白枫好的这么快,当真是高手在民间。
识趣的没有多问,方大夫相信这种手段,没人想轻易说出来。
“感谢你,我们方家欠你一个大人情。”方大夫感激的说。
虽然白枫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媳妇做了什么,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为她自豪。
“方大夫,您客气了,小子这条命也是托了您的福,哪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白枫和和气气的说,对于方大夫,白枫是绝对感激的。
在家里这种情况下,方大夫回回上门都没有狮子大开口,要不然他们家也不能抱住一些身家。
郝云儿完全没在意这回事,家里有白枫挡着,她乐得自在。
对于白枫的身体,方大夫已经确定有家里这位高人帮着,自己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留下一张补身子的药方,就拉着满脸不情愿的小胖子走了。
热热闹闹的家里,一下子就清静了下来。
郝云儿深刻的觉得,还是安安静静的适合她,人多了,炸的脑壳疼。
白枫看着偷偷按头的郝云儿,好笑的摇摇头:“既然累了,就好好回去睡一觉。”
郝云儿将手放下来,睡午觉还是算了吧,她不习惯。
将还准备劝劝的白枫安排去睡觉,郝云儿躺在大树下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云朵,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张毯子,不知不觉间,郝云儿发现自己竟然对于别人的靠近一无所知。
“醒了?”白枫放下手里的书,柔声说道,还说自己不睡午觉,结果比自己睡的还香了。
郝云儿倒也没有不好意思,这点小状况,还不会让她觉得怎么样。
神态自若的将毯子叠好放回去,郝云儿见白枫气色很好,心里也轻松不少,之前一直死气沉沉的,如今看着,倒是多了几分生气。
“明天是赶大集的日子,咱们也去看看吧?”白枫试探的问。
“好啊!”记忆中,赶大集貌似很好玩的样子,郝云儿表示很期待。
白枫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很不像自己。
他觉得自己很不像自己,但是自己的媳妇好像跟别人的媳妇也不一样。
这一切又新鲜又未知,让人每一天都很期待。
他知道,就是这种求生欲,才让他身子都轻松不少。
白枫继续看自己的书了,郝云儿决定将家里收拾收拾,这几天家里进进出出的,看着都不习惯了。
想到这,郝云儿真的很想念白母,有她在,家里里里外外都不需要郝云儿操心。
现在倒好,全落到郝云儿头上了。
她本来就不是个贤惠的,现在倒好,不贤惠都不行了。
白枫本来想帮忙的,郝云儿怕他到时候又旧病复发,就把他给赶了出去。
太阳刚落山,院子里再次来了一波人。
“哎呦,我这好侄女嫁得好就不得了了,出嫁不回门就算了,这夫家出了事,也不跟娘家说一声,当真是不得了!”一个尖利的女声夸张的叫喊着。
可惜这附近没有住户,她倒是想喊人看热闹,算盘倒是落了空。
郝云儿提着扫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小叔和小婶站在院子里,一双鸡贼的眼睛到处打量着。
“哈哈,你看看,我就说这死丫头能嫁个好人家,也没那个好命,看看,还不是干活的命。”看到郝云儿灰头土脸的样子,这个中年妇女笑的脸上乐开了花。
“呸,贱胚子。”中年男人吐了一口吐沫,显得很是解气。
要知道,当初为了两亩地,这个丫头竟然差点害的自己丢了差事,虽然最后还是保住了这份差事,但是从那以后,他都得夹着尾巴做人,还要随时防备别人的猜忌和试探。
别提活得多憋屈,早就想出气了。
今天听人说,白家老夫人已经死了,想到家里就剩下一个丫头和一个病秧子,这时候不来讨便宜报仇,还等到什么时候。
“有事?”手里的扫把也没放下,郝云儿不爽的问。
今天是怎么了?没个清静日子过了。
“怎么没事,听说白家老夫人死了,你又是个不顶事的,侄女婿又是个病的,家里的田地打算怎么处理?依我的意思,就交给小叔我来料理吧,保管你们两个人吃得饱。”
说罢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一碗水就喝了,擦了下嘴接着说:“虽然你是个不听话的,但是小叔也不能见死不救吧,看在我二哥的份上,小叔就来拉你一把。”
郝云儿发誓,一会一定要将这个茶碗丢掉。
想到被小叔喝过,她就觉得恶心,再也不想用了。
看到眼前这个人将荒唐的话说的理所当然,郝云儿觉得自己连跟他理论的意思都没有,再就是自己那个小婶,贼眉鼠眼的到处看,还不知道想占什么便宜。
正要发怒将他们给赶出去,就感觉自己准备挥舞扫把的胳膊被按住了。
“不知阁下是哪位?”
郝柱看着眼前这个气度非凡的少年,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来到我的家里,却又不说为什么,阁下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是想行那偷窃之事?”白枫急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