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的白枫,郝云儿一个头两个大。
这人的身体真的是太差了,比起他来,自己又是上山又是下河的,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想是这么想,但是没道理见死不救吧,按这个烧法,就算是不死,以后可能也是个傻子了。
找到木盆打了水,给白枫身上的汗擦了,又扎了几针,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没那么红了,给半醒的人又喂了一大碗温水进去,白枫渐渐睡熟了。
郝云儿揉揉自己酸软的肩膀,虽然她是个强悍的女人,但是架不住这两天累啊,忙前忙后,现在又是一身汗。
不过,眼下没工夫穷讲究了,累的不行的郝云儿瘫在床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掌上的伤口在夜晚散发出七彩的光芒,耀眼极了。
可惜,没人看到。
醒来的时候,郝云儿有一瞬间的迷失。
我是谁?我在哪?
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微微摇摆的树叶,都在透露出一种和煦的氛围。
肚子咕咕的叫唤着,郝云儿一个鲤鱼打挺,新的一天又是一条好汉。
洗漱好,锅里烧着开水,郝云儿来到了白枫的房间。
消瘦的背影屹立在窗边,也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多久,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天气这么好,出来坐着更舒服。”郝云儿乐呵呵的说。
白枫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
这不是白枫第一次笑,但是这一笑很是让人惊艳。
依旧是那么瘦,依旧是那么弱不禁风,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郝云儿很后悔自己没好好读书,因为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笑。
套用一个现代看到的段子,只想说一句“卧槽!”
“谢谢你,云儿。”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啊!
将白枫在院子大树下安置好,郝云儿忙着煮面条了,实在是太饿了。
虽然手艺很是一般,但是还算是能入口,吃惯了白母的好手艺,郝云儿觉得自己做的真的是下不去口。
白枫倒是表现的很给面子,吃的很香,虽然他不能吃很多,但是确实让郝云儿感受到了他的体贴善意。
“这是什么?”
看着白枫递给她的荷包,郝云儿好奇的问。
打开一看,竟然是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估摸着也有四五十两的样子。
“给我干嘛?是需要我没什么吗?”
白枫摇摇头,“这是娘最后留下来的银子,家里除了这栋房子和十亩田地,就剩这点银子了,以后都交给你,至于田地,都租给了村里的人,每年交三成给我们,吃应该是够了。”
好家伙,这家底真的是不薄了,要知道她娘家大伯那么勤奋,家里也就六七亩地,小叔家更是只有三四亩,都是自己在种。
“你要是不想租出去也行,等年底了咱们去跟村长说一声,这些事一般都是他来安排的。”白枫见郝云儿不说话,就接着补充。
这些事他一贯都是不怎么操心的,不过现在母亲走了,就要他和郝云儿两个人来弄了。
郝云儿赶紧摇头,“没意见没意见,就按娘原来安排的就好。”种地她可不在行,白枫一看就是书呆子又没力气,还是租出去的好,虽然三成不多,但是够吃就行了。
至于赚钱,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从来没听说,靠种地没发财的,最多就是混个温饱。
将银子收了起来,既然给了家用,她就不矫情了,至于地契,则是还给了白枫。
理由很简单,她也没什么隐秘好地方可以藏这些东西,既然白枫以前保管的很好,现在继续保管也不差。
将白枫送回房睡觉,郝云儿才抽空检查一下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发现自己右手发烫,跟着火一样的烫,但是明明什么都没有。
本来以为是伤口感染了,但是仔细一看,不到三天,竟然长得跟没受伤之前一模一样。
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复原能力竟然这么强,但是这种灼伤感是怎么回事呢?
将右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后山那天。
历经千辛万苦u,她终于在隐秘的悬崖边上发现了一株花。
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那一刻,她知道,就是她了。
洁白无瑕的叶子配上一朵七彩斑斓的花骨朵,美丽而又脆弱,仿佛随时就要消逝,但是又看的人心神摇曳。
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啊!
郝云儿全副身心都在看花,竟然没注意到周边的环境,可能是金盆洗手的缘故,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警惕心了。
就在伸手的一瞬间,一条五彩斑斓的巨蟒竟然探出头来,差点将郝云儿的整个手掌咬掉。
还好,最后的本能爆发出来,左手就是一刀下去,虽然没砍死巨蟒,但是还是让它受了点轻伤。
但是,没让人想到的事,这个畜生竟然不死心,还想要去咬掉郝云儿的右手,躲闪之际,尖利的牙齿将整个右手掌划破,换来的就是被郝云儿当场爆头。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巨蟒的尸体在一个呼吸间竟然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张蜕掉的蛇皮,提醒着郝云儿刚刚的事情不是她的幻想。
虽然奇怪,但是救人要紧,郝云儿这要去采神花,却发现花早就被连根吃了个精光。
不用想,一定是刚刚的搏斗间,巨蟒将花朵乘机给吃了。
这该死的东西,竟然将郝云儿给耍了个团团转。
人人都说猫有九条命,现在看来,巨蟒也是不遑多让。
想到这儿,郝云儿一个恍惚见,仿佛看到手心盛开一朵七彩花,一条小蟒蛇乖巧的盘缩在其中,看起来还懒洋洋的。
摆摆头,郝云儿严重怀疑自己看花眼了,定睛一看,差点跳起来。
不是幻觉,这tm竟然是真的。
hello?
这还是正常的世界吗?如果这个手不是自己的,郝云儿毫不怀疑自己会将它剁个稀巴烂。
可能是郝云儿的视线太炙热,小蛇慢慢将视线对准了郝云儿。
大眼对小眼,一时间都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