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店里都走光了,只剩下店长一个人在店里。外面虽然是暂停营业,但还是有一位少女走了进去,店长看了一眼,“来了。”
少女文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店长手里的操作,说道:“我记得我以前问过你如何减肥。”
店长露出父亲般温暖的微笑,回答道:“我也记得,我当年大致的回答,少吃甜食,多运动。”
“你那会还很胖呢,也在我的身上拿了不少的零花钱。”他说完,把一盘草莓蛋糕放到少女面前的桌子上。
少女从盘子的一侧拿起勺子,把上面的草莓挖了出来,然后一口吃掉,“那些年我为了他而学习钢琴,现在他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现在他也不在。”
“我以为我可以代替掉那个女孩在他心目的位置,您也说过,没有人能一辈子苦苦的单恋一个人,我也就信了。”少女说道这里的时候,盘子上的草莓蛋糕只剩下三分之一。
店长关了操作区域的灯光,走了出来,“代替,是不可能的。因为,代替,永远都是代替。”他的语气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温柔,现在他的语气更像一位严格的父亲,而,少女此刻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行事风格。
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女儿喜欢的那个小子不在了。看她的神色,多多少少那看出一点失望的感觉,那小子已经消失一天了,自己也去过他家问过。店长从柜台中拿出一封信和一座奖杯,推到她的面前,说道:“这是你遗留在车上的东西,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妈妈肯定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
“那就谢谢了。”少女握着奖杯,吃着草莓蛋糕,手指抚摸到的地方,仿佛他的手也曾经摸过的位置。
......
苏沐凡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身边吹着舒爽的山风,极其开阔的视野,刺激着他几天没有睁开过的眼睛。火红的天空,伴随着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天空慢慢地变成黑色,瞭望台的灯饰先是亮起了微弱的红光,然后慢慢地变向强烈的光,照向四方,像是在发出警示。
他的双手在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口香糖。
苏沐凡吃了一片口香糖,我们说过的吧。现在我来了,你不在了。
小时候的口香糖很便宜,一块,一块五毛。经典的薄荷味,加上几分颇有分量的糖味,丝毫不弱于诗中所有含的古风古韵……
常常和邻居家的俩小孩一起凑钱买,一张张一角,五角,都在手中“静静地躺着手心上”。像是一个个普通的稻香人,充满了一种扑素味。
一条简单的包装下却是一片片的口香糖,由于是自己凑钱买的。能吃到的机会也不多,时常扳成两半,分着吃。
在那时之后,便有一个天真的想法:“以后长大了,我要买很多口香糖,大口大口地嚼,一片又一片地吃!!”
一口一口的,大口大口地嚼着童年记忆里那种口味的口香糖。口中再也没有了那时的薄荷味,也没有什么甜味了,只剩下一种无奈的苦涩……
景色的灯火格外恍眼,不由自觉地。眼前起了一层水雾,遮盖了我的视野,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像素。
不在的人,都不在了。可我还在,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