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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菜鸟”的蜕变

很多人都认为,童年是梦幻又美好的,它就像是七色的彩虹桥一样,浪漫又丰富。而我认为我更像是一只想要飞上彩虹桥顶的笨拙的小鸟。

小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全班28人,我考了第九名,潇潇考了第二名。本以为放寒假了,就是无尽的自由,可以尽情地玩耍。可是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总会稀罕地捏捏我的脸蛋,问我:“小鸿,期末考试考得好吗?”“你考第几呀?”“你姐姐考了第一,你得像你姐姐学习了。”“你可不能被落下”······。每次听到这些话,我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应了声“嗯”,然后立马走开。

假期很长,上学时想放假,放假了又盼开学。新的学期,赵老师又重新排座位了。我的同桌不是我们班的“大哥”了,而是十分腼腆却很爱运动的小男孩,我们坐在了北排的第三桌。热情的靳凤还坐在我的后桌,潇潇则被分到了中间排的第四桌。我认识到了自己数学的弱项,于是经常是利用课间提前先把数学课要讲的内容预习一遍,尽量不让自己再陷入回答不上问题的尴尬局面。

赵老师的课,讲得越来越生动了,每次都会举身边的来例子引导我们。我的脑袋也渐渐开窍了,每次讲完课,赵老师总会带着大家做练习题。这一次是轮到我们组轮流回答问题。从第一排同学站起来回答第一道题时,我就开始算我应该答哪道题,确定后,赶紧看看自己会不会,提前先做出来。我是第三排,所以我应该做第五或第六道题。我看了看,嗯,运气不错,这两道题我都会。轮到我前面的同学回答了,我自信地挺直了腰板,准备回答下一个题。千算万算,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答不上来。老师说:“坐下好好想想,后面的同学来回答这道题。”我站了起来,脑袋先是“嗡——”的一下,随后赶快让自己进入思考的状态,我双手举起课本,低着头看着题慢慢地说:“这道题的——答案是——15-4+1=12。”我还在思考答的对不对,只听赵老师说:“单位名称是什么?”我本以为回答的不对,但听了赵老师的话,我心里有底儿了。“是元”我回答完后,看着赵老师。赵老师回到讲台的座位上,说:“请坐,下一个。”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该轮到我同桌晓峰回答第五题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词来。他的脸本来就白,被憋得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我也替他着急,我听见后桌靳凤小声嘟囔着答案,我也开始告诉他怎么答。他并没有按照我们的答案回答,依旧不作声地站在那里。我想:他可能是没听见吧。我从嗓子眼儿里又放大了音量慢慢地说了一遍,并望向了右手边的他。晓峰的脸好像更红了。他慢吞吞地说出了答案,老师让他坐下了,并告诉他,一定要自己认真思考。晓峰坐下了,把桌上的小笔记本和铅笔盒摆了摆,又继续看下面的题了。我心里想:怎么比我还腼腆呢,一个男孩子。不过我现在也算是厉害了吧,都能告诉别人题了。内心有了一点点儿小小的膨胀,很快又被理智带回了课堂。

春寒料峭,老人们总说,春天的风更冽,真的是往人的骨头里吹。我平时下课也很老实,不像其他的小朋友三五成群又蹦又跳的。我的玩伴只有潇潇。这一次的体育课,拉近了我和同学们的距离。体育老师上课时带来了一个旧的足球,男孩子们都欢呼雀跃。老师说:“天气冷,所有人都得动起来,不许私自回教室玩。”说完,他把全班分成两队。第一次的足球比赛就这样开始了。我是二组队员,守住东面的球门,把球往西面的球门踢,不能用手抓,只能用脚踢,我只记得这几点。一组队员开球,同学们一窝蜂地向球落地的方向奔跑,球已经被四五个跑得快的男生围住。只见前同桌“大哥”一个腿屈着,另一只脚飞一般的将球向我们这边踢过来。我组成员都迅速地往回跑,我赶紧跑去准备接住球让其远离危险区。球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跳在加速。其他人也虎视眈眈地跑过来,球离我是最近的,我跑过去让球暂停,然后向右前方踢了过去。劲儿有点小,球才跑了约3米远,正好落在对方队员潇潇旁边。潇潇猛地一用力,球又来到了危险地带,我着急地向它奔去,看见“大哥”也朝它奔去。我心想:完了,要进球了,这回我们组要输了。没想到,在“大哥”离球只有半米时,有一个身影从我身边“嗖”的一下飞过去,将球控制在自己脚下。他是谁?原来是帅气的晓峰。别看他回答问题时,吞吞吐吐的,踢起球来倒是自信满满。落日的余晖洒在了晓峰的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令我分不清这是余晖的光芒还是他本身的光芒。我组成员都松了口气。大家跟着球跑来跑去的,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

跑得最起劲的女同学,当属活泼的靳凤。她,一头薄薄的短发,黑瘦却很结实,跑起来像风一样,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她带着球飞快地像一组球门跑去,当快到一组球门时,这个“假小子”瞧准时机,对准球门用力一踢,球稳稳地射入球门。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们二组队员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高兴地跳了起来,像有一种无以言表的默契。只是,这场激烈的足球赛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结束了,幸运的是,我们二组获胜了。同学们一个个满头大汗却依然意犹未尽。这场足球赛让我第一次感受到集体合作是多么重要,并且让大家在课下多了一个共同的娱乐活动,真好!

之后,我这个“菜鸟”渐渐地找到了一些存在感,学习上有了进步,还交了一些新朋友。赵老师让我当我们组的小组长,官职虽然不大,但我的心里依然乐开了花,只是自己假装淡定罢了,吼吼~

七色彩虹桥下的“菜鸟”一直在努力地向顶端飞去,它向上望了望离目标还有好远好远。它又向下看了看,它脚下的路也十分绚烂,因为它努力经过的地方就会散发出光芒。它也终究明白,它要向上,向上,一直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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