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本王手底下的人与小将军有何误会,尚未解除,被有心人利用,以此教唆犯事铸下重罪,无可挽回。”
“不知是何事,小将军大可坦言相告,本王必洗耳恭听严惩不贷。”
男子试图曲解漓烟话里的意思,不忘打圆场,给个台阶下。
将军府的势力如日中天,兵权仗节把钺,又颇得北晏帝信赖,他寓情于景,好歹也要卖三分薄面。
再者,这位‘小将军’以前的烂名声,以及干的那些荒唐蠢事,他不是没有耳闻,就算没接触过,但光凭从那些人愤恨的神色中就可判断有多可恶不讨喜。
好好的将军府名声,权被‘她’给败得臭名远扬。
因此,他笃定,这位小将军,定然又是抽风发蛇精病了,被有心人利用。
男子想的倒是美滋滋,好解释理解。
可漓烟哪会和他七拐八弯,讲些有的没的,先不说他话语文绉绉的,就他那堆巧舌如簧的废话,漓烟都懒得继续听了。
漓烟觉得有必要再讲一遍,毕竟这人理解能力不行。
于是乎,重申道:“就是要你命!”
男子闻言,俊朗如芝兰的面容再也绷不住,恼怒浮现,冷煞的胡诌不下去。
扭曲着张脸,温润如玉的眸子彻底冷了下来。
身后的侍从也忽的拔剑出鞘,银白阴冷的长剑,折射出锃亮的芒。
—
几分钟后……
韫王被漓烟踹翻在地,匍匐着身子仰地,得力侍从也不堪一击。
韫王嘴角挂着彩,阴森如豺狼的眸子,恶狠狠的剜着漓烟。
毫无半分刚才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原先心头先是一抹诧异,惊讶这位传言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只有医毒天赋异禀些,其他一窍不通的浪荡子弟。
他记性不错的话,这位花小将军,压根不会武,根本没有继承一丁点花氏血脉自幼的武脉,不适于习武。
花老将军对此,都拿她没辙可施,由她去了。
他本以为就算会,顶多算花拳绣腿,不堪一击,侍从随意出手一二招便可制服她。
哪曾想……
韫王面色铁青,眸子阴鸷狠厉,沉得仿佛都能滴出墨汁来。
歇斯底里的怒道,“你究竟想对本王作何?”
漓烟摊手,挺无辜道,“不怎么样,办点事。”
韫王:“???”
漓烟示意他先站起,冷冷清清的嗓音跟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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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王听得一头雾水,暂时拐不过弯来,最后只得木讷着颔首应是。
离开时还一脸古怪的瞅着漓烟,好似在打量一个怪物疯子。
林时归在外面悠哉悠哉的把着风,谁知韫王突然从里面出来,吓得他赶紧转过身去,手里上下比划,嘴里不时还碎碎念着些什么。
倒是刚走到这,梳着烟萝双髻,手里举着冰糖葫芦的孩童愣住,见林时归面对自己,碎念着什么。
以为他在同自己讲话,便兴致昂扬的聆听,只不过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团懵,最后宛如在看戏耍猴那般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
林时归嘴角抽抽,但还不得不硬着头皮瞎嘀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鬼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