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先前的举动也实实在在的把南柯气到了,又听到这一声儿,连声线都不改就吼了回去,嗓子都要吼哑了:“我他妈就是疯了!”反手接住被挡开的弯刀,人顿都没顿一下,在于默肩头一蹬,一个利落的后空翻落在其身后,挥刀狠狠的朝着魏远甯肩胛劈了下去。
这声音没人比于默更熟悉,整个人愣在原地,完全忘了要去拦人。魏远裕瞧见简直要吓晕过去,捡起掉在一旁的银鞭甩过去,被缠住的弯刀一顿,魏远甯赶忙爬起来躲在三哥身后。
谁知道南柯盛怒之下,力道如此之大连魏远裕一个男子都扯不住,弯刀连带着银鞭劈下去,缠住刀的那部分直接碎成几段,刀更是劈入地板近寸深。魏远甯看着一阵后怕,要不是二哥给自己争取了时间,现在自己怕是整个右臂都要断了!
转身再和于默隔着帏帽对视的一瞬间南柯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心中暗暗懊恼刚才自己怎么气得都没改变声音。当即就将弯刀甩过去把魏远肆的剑打开,慕悦笙立刻就明白意思,冲着执行堂比了个手势示意不要恋战。
魏远肆有心要放慕悦笙走,便假意剑脱手。不过南柯手劲也确实够大,这一下直接震得他虎口发麻渗出血丝。
执行堂一众人将慕悦笙和南柯护在中间,且战且退并不伤人,退到院墙下不做停留翻墙离开,消失在长安的夜色中。
“都回来!先行护送父皇母后回宫!”魏远肆和魏远铭同时喝出声,目的相同,不过动机就不同了。晏清泠和楚溪一左一右将魏钊扶起来,魏钊甩开两人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向几人道:“今日的事情不要声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溪上前关切到:“今日皇上受了惊吓,不如明日歇息一天,臣妾看着就好。”
“都说了不要声张,那波人是谁朕心中有数,不必如此大张旗鼓。“魏钊摆了摆手,示意备轿。
说罢随行的大太监就唱到:“起驾——回宫——”
在正门恭送着魏钊离开,魏远肆身为主人也将宾客陆陆续续送走,转身回到水榭吩咐下人们收拾残局。就看到于默仍靠着柱子愣怔着,上前打趣道:“怎么,可被吓到了?”
于默仍是不吭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魏远肆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仿佛悠悠转醒一般胡乱答应了两声,就往府外走去。一见这人如此魂不守舍,赶忙就把人拉住了。魏远肆太清楚了,一旦这样魂不守舍,于默就一定会出大问题。
上次流露出这样神情的结果,就是禁足三个月。要知道因为自幼丧父丧母,老侯爷夫妇又为先皇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魏钊对于默甚至比他们这几个皇子都好,向来是爱护有加,重话都鲜少说。
甩开魏远肆,丢下一句“我自有分寸”,趁着魏远肆没反应过来,人就跑得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