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说干就干。
如果说想要制作一个能复制二阶法术的法术，至少也得是个四阶，甚至得是五阶。
最重要的是，先前法术基础的一阶法环都是用的“弹丸”“梭子”“钢丝”一类关键字，都是有形的。
“复制”一词，却是无形的，没办法确定是否能用。
文远先是测试了一下一阶的复制术，画了个法环，中间写上关键字复制。放了一条布条到术式中央，随即一拍。
术式上隐隐有法力流动，最终的产物却只有指甲大的一块布。
如此看来，“复制”的关键字是有效的，只是最后的效果更趋近于“辨识”与“创造”两个关键字的合成。
文远无奈地看向身后那如山般的脏布条。
素材很够，完全没必要浪费法力来创造破布的必要。
文远思考了一下，做了改良。把关键字改为了“复制文字”。
如此又做了几次实验，最终一阶法环的关键字确定为“复制术式”。
复制的术式有些奇怪，生成物的位置一直在变。文远发现，是左右手的问题。一手按着复制品，一手化出生成物。
猛然间，文远居然神奇地意识到，自己该画出两个术式，一手进行复制的法力控制，一手进行复制的法力输送。
如此又试了半小时，文远越写越顺，还真就给他创造出了一个五阶的印刷术。
只是双手一手一个五阶，不知道到底该算是六阶法术还是双·五阶·印刷术，还是该叫真·五阶·印刷术……
五阶法术，云悦衣总没办法跟自己一样开挂，突然就会了吧？
文远一阵窃喜。
有了印刷术，一切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左手按住已经制作完成的符咒，右手随便拿出一条布条，放在另一个术式上轻轻一按。蓝光轻轻一闪，第二张符咒也同样制作完成。
如此一来，一条符咒的制作时间由两分钟，瞬间减少了两三秒。让文远感觉有种黑劳工成功工业革命，成为的感觉。
在流水线的工作下，文远花了半个多小时，就成功把三大叠布条全部制作成火球术的符咒了。
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文远轻松愉快，把布条统统捆到了一起，扛到肩上往村子中央走。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云悦衣到底干得如何了，甚至可以稍微对比一下，挫挫她的锐气。
怎想他绕过屋子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了云悦衣的哭声：“哇啊啊，你们别拿了啊。我画不出来了啊。你们再拿我自己都没有了……”
这是干什么了。文远听到这哭声是又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
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绕过破房子，发现屋后的那群村民还聚在一起。
这都又教了一个小时，还没教完吗？
文远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他赶忙收起了笑意。
“这，这是怎么了这是？”
村民把目光又聚到了云悦衣的身上，可她只嘟着嘴不愿吭声。没有办法，村民只能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原来，云悦衣虽然能成功绘制符咒，但毕竟连基础的知识都没有，根本不会调整法力的流动，只能乱弄一气。绘制符咒的速度比文远要慢上不少，平均五六分钟才能制作出来一条。一小时才做了九条。
其中还有三条是没法发挥作用的残次品。按照这个速度制作下去，一整天能用的还确实没有几条。
由于急于展现自己，之前表现得太过自信，把话说得太满。
现在是刚做出一条，就被村民抢去一条。自己一边要在这绘符，一边被要好伙伴催促，还要管理符咒的分配，已经无暇再去教村民如何打出火球了。
周围很快乱成一团。
她却被按在地上，除了绘符，什么都干不了。总算是也体会了一把苦力的辛酸。
原本以为简单轻松的写写画画，现在是越来越难了，云悦衣很快也发现自己绘制得越来越慢，手臂越来越累。终于在村民的压迫下哭了起来。
如此想来，这些村民之中可能还是存在着和云悦衣一样天赋的人，只是不会调整法力流，所以制作符咒失败了。二阶的不能做，说不定稍微调教一下，有那么一两个一阶法师还是存在可能的。
文远一边盘算着，一边喜滋滋地乐。
嘿，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哦不，是法术，高阶法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长江后浪推前浪什么的就不该抱着那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文远知道这样不好，但看云悦衣那委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嘿，活该。
此时云悦衣梨花带雨，倒是不哭了，可还是倔强着没有道歉。
“谁做了残次品啊？那肯定不是残次品！是你们的姿势错了懂吗？”云悦衣对于这个说法很是不满，“文远你给他们说说，我做的符咒肯定是没问题的，肯定是他们的姿势不对！”
“嗯……倒是有这么个可能性。”
“什么叫可能啊，是就是啊！”
文远没有兴趣继续和云悦衣吵嘴，把肩上的符咒全都轻轻放到了地上。“能把村民都集中过来吗？我把符咒都做好了，要他们讲一下用法。”
“做好了？这全都是？”村民们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只有云悦衣还是一张臭脸，“你看，刚才还那副小气的模样，不愿让人使用呢。一下子做了那么多，刚才多试一下怎么了？”
文远觉着解释起来好累，无法反驳……
还好村民没有如云悦衣一般太过纠结于这件事，很快领着全村人都过来了。
云爷爷也走了过来，和村民一起把文远围在了中间。
却见云悦衣居然一个人偷偷跟在文远的身后，云爷爷只得无奈地说：“衣衣啊，你站在那边干啥？快站过来，别闹文远小兄弟了。”
“我没闹他啊，你问他看，我有闹他嘛？我站在这边是因为这批符咒我也负责制作了一部分，我现在可不是普通的村民，和文远一样是师傅级别的了！”
虽然制作的数量大概是500:9，可好歹是做了贡献的。0与1的不同，是更为本质的不同。
云爷爷疑惑地看向文远。
文远摇摇头更不想解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