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法术创研社，文远发现屋子里只有司马闯一人。
文远没有和司马闯打招呼，而是像猴子般东张西望瞧了一阵。
“找啥呢？”
“梁叔呢？走了没？”
“怎么？舍不得他走？”司马闯打趣道，已经全然忘了不久前，他那装病的糗样。“可惜咯，已经走了，被社长赶回去了。倒是你，这次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吃饱了？”
文远摸了摸肚子，也就吃了三块草饼，最多只能算是垫了垫肚子，“嗯……倒是没怎么吃饱。”
“没吃饱就跑回来了？所以异世界的居民虽然比较厉害，但是脑袋不太好使？嗯，这倒是新发现，没有看到有书籍有过记录……可惜能供观察的个体太少了，不知道是个性还是共性……”司马闯拿着小册子喋喋不休。
单凭直觉文远就能肯定，那本小册子将来会记满了自己的黑历史。
实际上文远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请司马闯帮忙，只是就像村长说的，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别人一辈子。
自己愿意逞英雄就自己去帮，没必要再给法术创研社添麻烦。
文远甚至都没兴趣向司马闯多解释，“能别吐槽我了吗？我回来就想问问，我绘制的符咒，别人可以使用吗？”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愿意。”
“即使对方不会使用法术也可以吗？”
“低阶法术肯定没问题，高阶的我就没怎么试过啦。怎么？需要让普通人用你的符咒？这可不是什么很有效率的事。”
司马闯还在记着他的小本本，有些心不在焉。他没注意到文远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被关在黑心作坊，没日没夜绘制符咒的未来。
“那为何我在王宫的时候绘制的符咒别人没办法使用？”
“是低阶法术吗？”
“对啊，最简单的一阶·火球术。”
“大概是术式的问题吧。由于普通人体内没有法力的流动，所以你不能光绘制术式，还需要封印一部分法力到符咒之中。就拿一阶法术来说，最简单的法术也要绘制成二阶。在二阶法环撰写‘储能’关键字。”
“写个二环“储能”就行了？那么简单？还有其他要求吗？”
“一阶的法术当然简单。如果是你的话很快就能研究出来。可比较重要的是，你得提前告诫这些普通人，不要把这东西当儿戏，还要教他们符咒的正反面，否则很容易产生危险。”
“好，知道啦，那我走了。”
说完文远一溜烟又跑了，来去如风。
……
有了飞针穿线术，文远很快又从玄白云顶溜回了落雪村。
他迫不及待地蹲到雪地里，掏出布条，开始绘制二阶·储能火球术。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靠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云悦衣脸上带着笑意。
连实验品都送上门来了，文远也笑了，“为什么不回来？”
“啊？那只冰齿狼那么可怕，不回来也很正常吧？”
“哦。”文远呆呆地回答了那么一句，继续闷头调制着术式上的法力流动。聊天鬼才成功让云悦衣住了嘴。
符咒只是二阶的，文远现在也算小有经验，很快便调制完成。他把手中那条脏兮兮的布条递向云悦衣，兴奋地说：“试试。”
“这是什么？发带吗？还是手链？”
云悦衣好歹是个女孩，要比文远稍微爱干净那么一点，看那油腻腻的布条实在不好伸手去接。要不是面对的是村子的英雄，云悦衣怕是已经扭头走了。
“哦，忘了和你说，这是符咒……类似的东西。”
云悦衣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可以和异香薰布袋一样驱逐异兽吗？”
“额……我，没那么厉害。还不会那样的法术。这只是个火球术，还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呢。你先试试。”
“好！”云悦衣一口应下，“要怎么试。”
文远张望了一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小树，拉过云悦衣的手，把布条盖在上面绑紧，说：“对着那颗树打上一拳。”
云悦衣一下抽回手，脸有些红红的。她微微低着头，也没看向树杈，把手一收举到肩膀上，往远端一甩……
肮脏的布条顺着手臂划出一道弧线，希冀的蓝光没有出现。
“奇怪。”文远寻思着，这不是按照司马闯的意思绘制的吗？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按照他的说法，二阶肯定没错，“储能”也写上去了，法力流也没没有调错。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
“是不是姿势的问题？再试一次看。”文远绕到云悦衣的身后，左手按住云悦衣的肩，右手抓住云悦衣的手。
只觉着那纤细的手臂一阵颤抖。
啪
云悦衣回头就是一巴掌。
“别太过分啦！”
“你干嘛？”
“教就教，别乘机耍流氓好吗？”
“我哪里有耍流氓？我又没有摸你屁股。”
“你都摸我的手两次了，还说不是耍流氓？”
“我那叫摸吗？我那是抓！”
“强词夺理。”
真麻烦，文远心中暗骂，“好啦好啦，不碰你总行了吧。你学着我的姿势打打看？”
文远拉开架势，左手举在前方，右手收于胸前。
云悦衣摆着臭脸，有样学样。
文远一拳打出，云悦衣也跟着打出。
布条微微滑出一丝蓝光，却没能炸出火球来。可文远一下就看到了希望。
“太慢啦，打快点。”
“你肯定没交过女朋友！”
“不用你管！今晚过不去，你一辈子都交不到男朋友了！”
此话一出，文远立马就感到自己说得太重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云悦衣没有因为这话感到生气，反倒是语气软了下来，低声说了句：“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那就快试试吧，要真能成功说不定以后你们就安全了。”
云悦衣点点头。
这一次，她按照文远演示的方式用力一拳打出。脏兮兮的布条上还真闪出一阵漂亮的幽蓝，幽蓝转瞬即逝化为耀眼的红光。篮球大的火球从布条上射出，砸在树干上，爆发出沉闷的声音。
轰
二阶法术果然不愧是二阶法术，即便是储能型的一阶火球术，但打出的火球居然比直接绘制在布条上的一阶火球术还要大上一些。
碗口粗的树干被拦腰炸碎，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