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林肯稳稳的停在门口。曾亦陌在梅林达的搀扶下优雅的从车上走下,像个高贵的公主。
记者们都很好奇,拿着摄像机疯狂的按快门,曾亦陌内心拒绝这种闪光灯下的感觉,她很想逃避,但又不得不开口说话昂起头来面对。
随之,一个记者抛出了一个问题,就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泛起层层涟漪,其他记者们的问题如潮水般涌来。
“曾小姐,请问您是如何看待此次的毒染料事件的”
“曾小姐,请问贵公司对此做出的回应是什么”
“曾小姐,老董事长撒手人寰,公司便与你重任,请问……”
还未等记者的话说完,梅林达气忿对着记者们喊到:
“够了,我们来出席晚会,并不是要回答你们问题的,要是真想知道的话,公关部在十天后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再一一解答。”
记者们见其恼怒,便讪讪地闭了嘴吧。
曾亦陌快速扫视了他们一眼,却看到有一个记者鬼鬼祟祟的,在与曾亦陌对视一眼后,便匆匆离去,因为他带着鸭舌帽和宽大的口罩,曾亦陌没看清他的长相,根据多年来的谨慎小心,她暗自留意,在脚进入酒店的那一刹那,便吩咐身边人去调查,毕竟,身处高位,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金碧辉煌的宽大的宴会场地,
曾亦陌优雅的走在红毯上,双目好像是暗夜的精灵,在散发着幽深的光芒,钟离笙看到她时,他的记忆似乎有那么一丝冲击,熟悉的感觉袭来,与睡梦中的那个身影交叠,“她是谁?”。
钟离笙想不起来,那个像精灵一般的可人儿。
是谁,目前还不着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此次宴会他的目标人物——曾亦陌。
在场的还有来自各大公司的代表人物,贵公子,富小姐,一个个打扮的正式,在曾亦陌进场的那一刹那,会场中安静了,一双双眼睛盯着那个从红毯上缓缓走过来的人,这是曾亦陌,曾氏集团的掌门人,谁说的她丑,估摸着有些人得赶紧找个地洞进去,那些富家小姐在看见曾亦陌以后,本来高高在上的样子顿时没了底气。
曾亦陌一步一步走向人群,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主位上那个男人——钟离笙,一袭深蓝色阿玛尼手工西服,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是典型的衣服架子,并且真的很美。
是的,用美来形容,因为长得太妖孽。
不过,为什么长得那么像飞机上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呵,时间很长,总会弄清楚的。
曾亦陌此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拍卖一个鼻烟壶,她的爷爷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物件,虽然爷爷不在,但还是想把它得到手,因为爷爷。
爷爷生前未能在其身旁尽孝,曾亦陌能做的仅是如此,在她眼里微不足道,因为她欠爷爷的太多。国外留学,她与爷爷几乎是视频对话来见面,呵,造化弄人,谁能想到结局如此。
“钟离先生,别来无恙”,曾亦陌礼貌的伸出手与之握手。
钟离笙看着面前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即说:“曾小姐握手的方式有些特别,我第一次见到真人,曾小姐却带着手套与人握手,礼貌上讲,是不是可以选择拒绝?”
曾亦陌看着手上戴着的深蓝色的蕾丝手套,笑着说:“没人规定握手必能带手套,钟离先生怕是礼仪学的太多。”
说着,曾亦陌便将手收回去。
回到座位上坐好,主持人的公式化的声音传来,宣告拍卖会即将开始,并且表示此次拍卖所得的一切除了上交应有税外,其他全都捐给贫困儿童和孤儿院,拍卖品一件一件被拍走,曾亦陌等待已久的鼻烟壶终于到来。
此时,季明翼轻轻走过来,在钟离笙的耳边细语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的曾亦陌一眼,原来还是个孝子,不过,鼻烟壶我要定了,曾亦陌,我想让你欠我的,不知为什么,向来不对女人有感觉的钟离笙竟然产生了想让曾亦陌待在他身边的冲动。
主持人开始起价,这是来自清朝的羊脂白玉鼻烟壶,起价十万,现在开始叫价,每次加价五万,立即有人举牌子十五万,然后楼澈举牌二十万,然后季明翼举牌二十五万,再然后有人觉得一个小小的鼻烟壶二十万太贵,便不在叫价,但曾亦陌一定要拿到手,楼澈再次举牌二十五万,然后季明翼再次举牌三十万,钟离笙挑衅的看了曾亦陌一眼,曾亦陌给了他一记白眼,然后楼澈再次举牌三十五万,然后季明翼再次举牌,五十万。
“陌陌,还要加价吗?我出门忘带支票,并且只带了一张三十万额度的银行卡,太着急了。”
说完,楼澈就想扇自己嘴,因为没钱,曾亦陌不得不放弃竞拍的机会,曾亦陌看了楼澈一眼,意思很明确。
“你等着!”
“五十万一次,五十万两次,五十万三次,成交,恭喜钟离先生获得!”
全场响起雷声般的掌声,曾亦陌打算离开,因为实在待不下去,楼澈拽住了曾亦陌的手臂,温柔的说道:“现在还不能走,还有舞会。”
曾亦陌思量了一会儿,再次坐下,看着对面的男人,她有点想撕了他的冲动,但又不得不忍住。
舞会的音乐响起,主持人再次宣布:“今天晚上的第一支舞由钟离先生开场,但好像钟离先生没带女伴,那么请钟离先生选择自己的女伴吧!”
钟离笙看了看对面的曾亦陌,站起来走过去,对着曾亦陌伸出手,“曾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如大提琴般的声音传来,在别的女人听来这是天籁般的声音,但在曾亦陌看来,她想拒绝,楼澈更是一副不乐意,但又碍于这么多人以及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发作。
曾亦陌看着眼前的大手,曾亦陌的脸上扬起礼貌性的微笑,把手搭在上面,随即一股力量将自己带出去,钟离笙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腰,然后曾亦陌把手猝不及防的搭在了钟离笙的肩上,头微微前倾,嘴中吐出的热气轻轻的抚着曾亦陌的耳垂。
“跳完这支舞,我把鼻烟壶送给你。”
在别人看来,两人是在调情,但曾亦陌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为了鼻烟壶,她忍了。
舞会音乐响起,钟离笙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女人,然后低下头对着曾亦陌的耳朵低语,
“曾小姐这是目标未达成,所以心不在焉吗?”
温热的气息打在曾亦陌的耳朵上,曾亦陌只觉得脸发热,却仍是一言不发,钟离笙再次俯下头低语:“曾小姐,我们好像见过呢!”
“见过,飞机上有幸见过,,钟离先生莫不是忘了?”
“嗯!突然想起来了,你的鞋带还开了!”
“钟离先生记性不错!”
“嗯哼!”
男人从鼻腔中发出来的得意,似乎很喜欢被夸赞呢?
而曾亦陌内心里却是一阵腹诽。
不经意间,一个转圈将曾亦陌拉回。
“曾小姐,你走神了!”
“……”曾亦陌没说话,低下了头,完成最后的节拍,她在想着怎样将鼻烟壶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