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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奶奶

今天刷抖音刷到了一个网易云热评,是关于奶奶的。点开评论,发生在生活中的,有自己奶奶的事可真不少,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据说奶奶年轻时算是清秀,可她嫁给了我各方面都不出彩的爷爷。这不是因为多么多么伟大的爱情,只是因为她是个哑巴。听亲戚说,她不是天生这样的,而是小时候发高烧,被庸医打错了针,这才变成聋哑人。具体是不是这样,已经没有人会去追究了——那个年代的女孩子大都不被看重。但也因她从小便如此,导致她各方面行为就像个小孩子,也时时令人厌烦不已。

我小时候在家时间不多,对奶奶的印象也并不深刻,要非说一个形象,那便是痴傻吧。到了初中,我回到了家。有时会同家中的奶奶住上一段时间,但也住不了很长时间,我就回我姑姑家住了。一方面是由于我要上学,奶奶并没有照顾我的能力,她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另一方面是由于时间长了,奶奶总会赶人走,发出难听的吼声,常常让我难以忍受。即便如此,我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奶奶对我的好。

因为年事已高,奶奶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但每次我去家里的时候,她总会指着我,比划着问姑姑是不是她孙女。不单单是对我,哪怕是和我同龄的人或者与我身形相像的人,奶奶也会很激动地问着。亲戚们有时候会给她塞点钱,她就都偷偷存起来,等我去了,她就悄摸摸地塞给我。

到了大学,奶奶摔伤了。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摔了一跤就把腿摔骨折了,而且医生也不敢轻易给接上。于是,奶奶就卧床了。

以前她可以自己做饭,自己换衣服,自己洗衣服……可现在她都不会了。她以前喜欢自己跑出去玩,不会说话,她就看着别人在哪里走走动动……可她现在连自己起床都做不到了。现在的她才有了80多岁老人的情态,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以前我老是嫌她烦,嫌她乱跑,嫌她吱吱呀呀地发声;现在她不会那样了。可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就想哭了呢?是太开心没有人会烦我了吗?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再没有一个像她那般的人来关心我了吧!也再没有这么一个人在家等着我了呢。她若是真的去了,那个家平常也就真的冷冷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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